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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凤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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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泪眼又见黄花残 脉脉清寒怎相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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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何处?”

  英娥一听知道太后早已知晓清河王已逝,迟疑片刻,缓缓的从贴身内衣内拿出一个素白荷包,上面绣着岁寒三友,双手举过头顶奉与太后。太后见此状况,不由心里一凉,猜到几分。她忍不住哆嗦的手接过荷包,打开看见一条白巾上斑驳的血痕,她痛苦的闭上眼,长吸住一口气,憋住怕心疼被人看见,“他死的痛苦吗?”

  英娥欲说假话安慰,却又觉得太后非一般女子,只有噩耗才能让她重新振作,只有她振作大魏才有希望,她此刻觉得自己真的残忍,“清河王是被乱刀刺死,浑身无完肤,永巷的青石上还有他爬行的痕迹,那方向该是想来看太后。”

  小喜子带着哭腔跪在英娥面前,哀求道,“英嫔娘娘,我家太后凤体未愈,劳不得神,伤不得心啊,求您别说了。”

  太后身子轻颤一下,倚莲赶紧将药碗递上,“太后节哀,身子要紧。”太后接过一饮而尽,紧紧握着药碗,沉默半响,微微泛红的眼眸闪烁着泪花,却强忍着心痛,她深吸一口气,继续问道,“皇上每日朝务可曾用心?”

  英娥思索片刻,再不忍心看见那张隐忍伤悲的面庞,低头轻声道,“英娥难得见到皇上,虽不知如何回答太后的疑问,想太后却也能猜到。”

  太后放下掀着帘子的手,似乎不想再多看外面纷杂的场面一眼,低沉道,“好了,你也见了哀家了,却也该回去了,以后不必寻此下策来见哀家。这雨要下了,该来的人要来了。”

  天终于撕开了郁积的乌云,鞭打着它的伤口,挤压着全身的水分,瞬时暴雨倾盆而落。须臾便浇灭了那肆掠的火苗,浓烟也渐渐散去。英娥浑身湿透立于雨中,开始瑟瑟发抖,绮菬脱下自己的外衣顶在她的头顶。太后的銮驾就在雨中摆着,布帘早已湿透,小喜子焦急的来回跺脚,指着侍卫长骂道,“不开眼的东西,这么大雨,让太后在此淋雨吗?”

  侍卫长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嘴里哼道,“喜公公,您老还当这里是嘉福殿?小的已经派人去请示刘总管了,没他的吩咐,您就先委屈一下,等等哈。”

  默默站在一旁的倚莲再也忍不住,一个耳光清脆的打在侍卫长右边脸上,“你是什么东西,那刘总管又是个什么东西,太后万金之躯,要在雨中等你们安排去处,这是想谋反吗?”

  侍卫长见被一个宫女打耳光,立刻怒目相视,抬手欲还击,只是手未落下,左边脸又挨了火辣辣的一下,气得正欲发火,抬眼看见怒视他的英娥,气焰顿被熄灭。

  这一幕被坐着轿子缓缓而来的刘腾看见,他让轿夫落轿,阴阳怪气道,“英嫔娘娘好大的火气,这些个粗人,皮粗肉厚的,仔细娘娘手疼。咱家听说娘娘寝殿失火,万分焦急啊,你说这要是伤着了太后如何是好,看来啊,这还是咱家的错,给娘娘送了这个不中用的宫女来惹娘娘生气。来人啊,把绮菬带下去赏二百鞭。”

  英娥未料到刘腾竟下如此重的刑罚,不说二百鞭,五十鞭也会要了绮菬的小命,她拦下穷凶极恶拖着绮菬就走的侍卫,指着刘腾道,“刘总管事情不问缘由,未审先判,是何道理?且不说那火是我不小心碰倒烛台。就是现在大雨滂沱,太后銮驾在此,你不说先行给太后问安,安排下人将太后妥善安置,竟就只想着治一个小宫女的罪,是何道理?”

  刘腾嘿嘿的阴笑道,“英嫔娘娘若是真如此记挂太后的安危,怎会不小心打翻烛台火烧宣光殿呢?娘娘自是领了罪,这宫女也有未照顾好娘娘之责,该打呢。”说完以手掩口而笑。

  那阴阳怪气的腔调和快戳到天的兰花指,让英娥心里一股厌恶,她将绮菬护在身后,“当朝太后在此,即便我领了罪责,也要太后治罪。绮菬是我宫中宫女,赏罚也是按照宫中规矩,由皇后定夺,或者我自行处置,还轮不到公公置喙。”

  刘腾阴阴笑道,“按照娘娘这番说辞,那这宫中确实不需要咱家了。只是现在咱们的太后专心礼佛,也没这份统理后宫的心了,皇上也不管后宫之事,皇后近日身体不大好,不知英嫔娘娘想谁来处置你蒹葭宫的一个宫女。”说完挥手让侍卫动手,将绮菬拉下去。

  英娥气噎,只得死命护住,却身子单薄,拉扯中吵吵嚷嚷,一个凌厉的声音震慑了全场,“住手,朕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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