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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北北袁奕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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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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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来的手帕,掩了嘴喘息道。

完颜诺冷笑:“哥,你变了!你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哥哥,曾经我一直坚持,只要是哥的命令,就算是要我这条命,我也在所不惜,可是现在,我不能让你感情用事,受过的苦我不要再尝试,谁也阻止不了我的脚步,谁也别想阻止我的脚步!”

“你在说什么?”完颜赤瞪住他。

“王位,我要助哥哥登上王位,那个位置只能属于你!”

“你在胡说什么!”完颜赤不敢相信的看着弟弟,这还是他认识的弟弟吗?“我不需要,王位只属于王少主。”

“王少主已年迈,多少人早已经开始窥视着这个宝座了,你以为他们能善罢甘休,如果让他们其中的一个登了王位,你我还能活得成吗?”完颜诺咬牙狠狠说。

“我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谁要当谁便去当,与我何干,即便是死,那也无所谓,反正我想要的终是得不到了。”垂眸,完颜赤碧色的眸子黯淡无光。

“哥!”完颜诺怒吼,看到哥哥这般模样,他和洛的努力难道都是白费吗?捏紧拳头,完颜诺稳住情绪,冷淡道:“好,既然哥哥不稀罕,我就自己来夺,洛,你从今天开始跟着我,助我完成大业。”

洛听闻此言,并无异议的垂下眸,完颜赤盯住他们,注视了许久。

“随便你们!”完颜赤淡然一笑,转过身任凉风徐徐吹过,他柔美的发丝随风而起,美轮美奂,迈开步,在夕少主下,他那长长的身影紧随脚下,投出一道凄凉无比的孤寂。

“洛,你去杀了她。”完颜诺垂下浓密的睫毛,在脸颊上打下一层寒霜。

“是!”

“啊!”手突然被针扎到,小羽连忙将指头吮进嘴里,吸了吸,看着满桌的绢帕,她微微有些头晕,那莫珠欺人太甚,也不知从哪儿拿了这么些个绢帕,说是要绣图案,已经绣了半宿的小羽,又困又累,只想倒头就睡去。

哎,也不知小姐什么时候才回来,如果小姐回来了,定要她好好帮自己出出这口恶气。

小羽这么想着,心里舒坦了许多,忽然灯火暗了暗,抬头原来是没有灯油了,小羽直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来到旁边小柜里,正要取些灯油,忽听有人敲门。

小羽连忙去开了门,却见是莫珠:“你来干什么?”

“当然是有事了。”莫珠摇晃着进了屋,四周看了看,见里间床上还躺着一个丫鬟,她不觉惊了惊,问:“怎么两个人,难道有人没去守夜?”

“不是,她病了,所以有人替她去了。”小羽淡淡回答。

“谁知道是不是装的,现在一个个比主子都会养。”莫珠没好气地说。

“你到底来有什么事?”小羽不耐烦地问。

“噢,我呀……”莫珠飞快的转动眼珠,计上心来:“是这样的,柔妃那里没有木柴了,你去到木兰苑的柴房搬些来,反正少主妃不在,也用不着。”

“木柴?”小羽奇怪道:“这柔妃主子一向挑剔,一般的木柴是绝不用的,只用那香檀木,木兰苑可没有那种东西。”

“眼下冷得紧,谁还顾这个呀!”莫珠不悦道:“你就快些去吧!我回去等着了。”说完,莫珠翻了翻眼皮,推门消失在夜色中。

小羽看看外面,天黑漆漆的,怪可怕的,想找个人一起,可床上的人又病着,这会儿睡的正沉呢!

无奈,小羽拿了遮风的衣服披上,又点了一个灯笼,方才出了门,向木兰苑的柴房去了。

这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小羽借着微弱的灯光俯身摸了几把木柴,却感觉外面的木柴有些潮湿,如若生火,必会满屋子浓烟,回头她们又要责骂自己了,于是,她又向里走了走。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小羽不觉奇怪,会是谁呢?难道是不见自己,莫珠找来了?

随着脚步声的停止,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小羽顺着光线望过去,进来的却是一个壮硕的男人,瞧那身形,小羽不觉一激灵,浑身顿时颤成一团。

“宝贝,你可让我好生思念啊!”黑影用背掩了门,一步步朝小羽走了过来……

回到住所,襄阳顿时疲惫,伸手解了外袍,朝真儿递过去。

“少主妃,累了一天了,不如真儿为您准备热水,好好洗个澡吧?”接过襄阳递来的披风,真儿轻声道。

“少主妃,明天就该回去了,属下高兴,难以入眠,不如我们下盘棋如何?”跟随而来的荙愿又出来胡闹。

襄阳笑盈盈的瞧着他:“军师今天兴致好像不错呀!我又怎么好驳你的面子呢!”两人说着就撒开了棋盘,完全没有注意到欧阳宇逐渐阴郁的表情。

真儿立在旁边,脸色渐渐难看,额上竟然还透出一层密密的汗珠,嘴唇也隐隐泛起了紫色。

“少主妃,您先请!”荙愿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襄阳先携起了黑子,放在棋盘上。

“那么该我了。”

“请!”

两人专心致志,欧阳宇不觉也看得入神起来,谁也没有注意到真儿的变化。

“咚咚咚!”忽然有人敲了敲门,襄阳连头都不抬直接对真儿道:“真儿,去看看是谁?”

“是!”真儿虚弱的开了门,洛一身漆黑的立在门口,银色的发丝随风不时飘扬,恍如前来招魂的死神一样的立在门口,瞧见他,真儿猛然一颤,眼中立刻流露出乞求之色,然而洛却并不看她,径自走进屋中。

他对着依旧专心下棋的襄阳躬身行礼道:“少主妃,少主怕天凉雾重,关了门窗房里有味,特别让属下准备了专门调制的薰香。”

听到他的声音,襄阳这才抬起头来,目光顺着他的脸一路而下,最后在他怀中的香炉上停顿下来,那是一个不过巴掌大的小香炉,样子精巧,下半截绘着仙人腾云的图案,上半截一半镂空,里面正腾起袅袅的青烟,味道清幽幽的,似菊花的淡雅,又似百合的浓郁,但却不觉味道腻人,精神似乎也一下好了许多。

“这个好,难为你们少主想的周到。”荙愿也抬起了头,看到香炉,起身过来接了,随手便摆在旁边的几案上,复又坐了回去。

洛静静的看着,这才转身退了出去,真儿想要追着出去,却被洛凌烈的目光给刺了回来。

欧阳宇警觉地注视着香炉,围绕着它转了一圈,回身道:“这香炉味太浓,我把它丢出去。”

“你这人真是没有情趣,如此极妙的味道,你却不懂得欣赏。”荙愿边专注着下棋,边瞥一眼欧阳宇。

“慕容大人,既然你不喜欢这个味道,不如就由你送真儿回房吧,我瞧她今天脸色不好,想来一定累了。”襄阳忽然抬头说。

真儿一惊,垂下慌乱的眸:“奴,奴婢不累!”

“你不用硬撑着,累了就歇着,跟我还客气什么,咱们不是都认姐妹了吗?好妹妹,快去休息吧!”襄阳清澈的眸子里充满了关切。

真儿湿了眼,匆匆垂下头,跟着欧阳宇走了出去。

看她出去了,荙愿这才起身,来到熏香前,转身问襄阳:“您看这熏香有毒吗?”

“有毒,亦无毒!”襄阳浅声道。

“怎么说?”荙愿感兴趣的问。

“堂堂军师还用得着问我吗?”襄阳笑着不语。

两人正互望着,欧阳宇推门走了进来了,他们收了眼光,荙愿伸个懒腰道:“累了,这盘棋留着明天再下,属下告退了。”

“你要走吗?”欧阳宇问。

“嗯,大人也要送送我吗?”挑挑眉,荙愿永远没个正经。

“你自己先走吧,我有话想要和少主妃说。”欧阳宇沉脸道。

荙愿耸耸肩,转身走了,欧阳宇回转身严肃地看着襄阳:“少主妃,您不觉得这熏香有问题吗?”

“能有什么问题?你认为有毒?”襄阳先开了口。

欧阳宇愣了愣,点了点头。

襄阳起身立在熏香前,浅笑道:“大人多心了,暂不说我们是这里的贵客,如若有个万一,你认为那王少主会不予追究吗?就算下毒的人再笨,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只想想这府里,谁对用药了如指掌,那就更是难脱干系,我想,他还不至于如此。当然,我并不是说没有毒,而是这毒只怕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发作,不过,有荙愿这位大军师在,你我只管放心去睡觉,想必一大早起来,他已经替我们都解决好了。”

“这……是,属下明白了!”欧阳宇虽犹豫,但望着一脸淡定的襄阳,他不觉也坦然了。

四周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不想看见,小羽将疼痛的身子蜷缩起来,冷,她感到了刺骨的寒冷,然而这样的寒冷却远远无法与身体的疼痛相比,刚才可怕的一幕不断在她的脑中闪现,那双可怕的手,那张邪恶的脸,她想要喊,她想要挣扎,可是一切都是徒劳,他的力气好大,他发疯的抽打自己,遮体的衣服在他的手中瞬间变成条条破布,然后……

“啊!”一声痛彻心扉、声嘶力竭的呼喊后,小羽捂住自己的耳朵,使劲的摇着头,不要,她不要再想了,那对她来说是一场噩梦,是一场永远无法救赎的噩梦。

“小姐,为什么?为什么您不在小羽的身边呢?”仰起头,泪水夺眶而出,小羽木然的起身,最后看了一眼窗外隐隐的月光,喃喃道:“小姐,小羽以后再也不能陪伴您,伺候您了。”

语音一落,小羽便愤然用头向坚硬冰冷的墙面撞了过去,只听得“砰”一声,小羽跌坐在地,鲜红的血水顺着她的额头缓缓流了下来,她没有死,相反,疼痛、眩晕都使小羽更加清醒。

无力的坐在地上,小羽思绪万千,耶律萨奇丑恶的嘴脸不断在她面前摇晃着,他的身旁站着莫珠,笑的无比妩媚,她在得意,但是得意什么呢?为什么要想起她?一点儿一点儿凌乱的思绪愈加清晰,小羽瞪大的眼睛盈满泪水,仇恨的火光在眼底熊熊燃起。

此时的北院少主府一片寂静,人们都还沉静在睡梦中,天际微微有些透白,恍恍的白雪折射出诡异而微弱的光亮,萧零的树杈投下层层暗影,时有几声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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