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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斯华与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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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术士与树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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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后她用木塞紧紧地塞住瓶口。

  “把我的血液倒在铁条上,你能看清那根铁条是一种特别的金属制成,它不是月银也不是星金而是一种更加特殊的金属。”她用布条包扎伤口,把瓶子交到我的手中,“树精的血液,对于你们来说是很珍贵的炼金材料。”

  我摇晃瓶子,如人类的血液不同,树精的血液并没有那么粘稠,更像透着绿色的河水。我把它揣入兜中跟金叶放在一起,“伊拉,合作愉快。你接下来要去哪?”

  她看向艾多拉与瓦尔雅说:“女术士,你已经为你的罪恶付出了代价,我的复仇已经结束了。如果你要报这几百年以来的怨恨,我会随时奉陪。感谢你,配着刀的骑士小姐,如果没有你的震慑的话,你旁边那条蛇蝎必然会在我跟奥维奇说话的时候用火焰烧死我。”

  她朝我们行礼表示敬意:“从离开那片枫树林时,我无比地痛恨人类,但流浪在人类村庄几百年中我也理解人类社会的种种现象。我不会像以前那样,但我也不会对人类放下戒心。但奥维奇,你是另外。”

  突然她柔软的嘴唇迅速地轻碰了一下我的嘴唇,随后一跃从窗户跳了出去,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发生的一切过于迅速,我甚至不知道刚才发生什么,只能感受到她唇部遗留下的微凉,还有她身上的丁香味。

  我用手摸着嘴唇似乎刚才一切都是梦幻,当我回味刚才转瞬即逝的轻吻时瓦尔雅打断我说:“奥维奇,你似乎很讨喜,连幼女都不放过。”她眼神中充满看垃圾的样子。

  “第一这不是我主动的,二我一直相信树精是没性别的……大概吧。”我无力地辩解。

  伊拉离开,我们也可以去寻找遗迹,但在寻找遗迹之前还有一个人没有处理——艾多拉。虽然我知道她不一定会说真话,但我还要问问她:“艾多拉,接下来你要去哪?是去复仇,还是找个地方好好地生活。”

  她眼神黯淡说:“几百年过去,我已经跟时代脱轨,失去记忆的我即便是听到树精是诅咒者,感觉就像是我咎由自取一样,根本没有所谓的仇恨。我不是以前的我,我曾经的拥有的一切肯定都化为泥土了。在你们口中人类术士已经消亡许久,若我突然出现在大众视线中必然会造成喧哗的场景,甚至国家的卫兵都会拿着武器来捕捉我。在我们的时代,就有用星金与月银作为破魔之物,术士的消亡肯定跟它们离不开。”

  他说的一点都没错,自从人们可以把星金与月银变成可塑性金属后,一个拿着星金盾牌的人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冲向术士,杀死他。一个练习法术多年的术士却不如一个拿着盾牌的卫兵,谁还能去选择成为下一个术士。就连我手中的刀都是掺杂星金的混合金属打造而成,星金是奢饰品也是必需品。

  “我倒是有办法帮助你,但你要做好与狮共舞的心态。”我看不见我的笑容,但我知道我笑的一定很难看,“奥特兰有一个城主,你可以称她为马丹夫人,我可以把你引荐给她。”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眼睛放着光芒。

  “很难说,我没办法琢磨透她,但我感觉你可以琢磨透她。”

  “为什么?”

  “因为你们很相似,你们在一起共事肯定很不错。”

  她狐疑地问:“奥维奇,我怎么感觉你是在欺骗我,这不是你为我设下的陷阱吗?”

  “杀了你对我没有任何好处,解咒者为什么要选择杀死被咒者?”我拉来把椅子,坐在上面翘起腿,拿出那个被用烂的身份证明,“艾多拉,看看我在守卫面前展示的东西,你应该改变对我的称呼了。”

  她接过证明细细地读上面每一条文字,恭敬地对我说:“我相信你,奥威·万·阿加维托伯爵,我恳求你将我引荐给奥特兰城的马丹夫人。”

  我拿回证明说:“我会的,那么请你先出去一下,我和瓦尔雅有事情要谈。”

  她点头离开内室,瓦尔雅确定她离开这里后小声对我说:“奥维奇,你真的相信这个女人吗?”

  “当然不信,她身上充满着谎言……可也存在着真实。”我走向门帘看看另一侧有没有在偷听,确定无人后说,“我有一种预感,艾多拉她绝对有着曾经的记忆,不过这个记忆被她藏到自己的潜意识中。我把她安排到马丹身边,是为看看她能不能和马丹混好,如果她们二人真的融洽那么说明艾多拉与马丹是同一种人,这种人放任她自由行动对大陆来说太危险了。如果她没有能力,那就是被马丹处死了,这样的她就算是放在她游走在大陆也是难逃一死。马丹她就如一只毒蛇,她可以让敌人悄无声息地死去,也能让友军在无声中死去”

  虽然我对瓦尔雅说的冠冕堂皇,但我内心还是希望艾多拉可以凭借术士的身份给圣国制造出混乱,这样联合国夺回故土的几率也就更大了。

  瓦尔雅皱起眉头担心地说:“奥维奇,你在她身边工作真的安全吗,你可不要被这条毒蛇毒死。”

  “我可是捕蛇人,会打蛇的七寸。”我开玩笑来缓解气氛。

  她叹气说:“我相信你,就如多兰城那样。”,她走向被伊拉撞碎的床口,用刀鞘清理上面的碎屑。月光照到她的身上,给她身上的衣饰镀一层银辉,清风拂过她及腰长发,留下她那把男人迷倒的曲线。想抱起她放到床上的冲动被我理智强压下去,我走到她的旁边拍拍她的肩说:“夜已经深了,我们要是走得快,还能找个旅馆休息。”

  “就在这里入睡吧。”她纤细而长的睫毛似乎在挑逗我。

  我拿起床上的外套,走到门帘旁说:“我去守夜。”

  躺在长椅上的艾多拉胸脯有节奏地上下起伏,她应该是熟睡了,我将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径直走到门口,靠着柱子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