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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 绝凶之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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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神情平淡稍带玩味,玩味之中略显厌恶。在一片白茫的世界中,他闻着檀香,看着白帘后的身影,把玩着手里捡来的棋子。淡淡道:“你丢得有些迟哟。”

  “我刚睡醒。”

  “那你可真及时。”

  “过誉。”

  无情冰冷的嗓音宛似高山上的寒风,由白帘之后一刀刀地刮出。夏寻听得就是一阵疙瘩。加之四周茫茫白色的纱海,便让他不由得回想起上一次与这位女子相遇的情景。那一盘棋,那一剑穿心,是那般的无情无义,不讲道理。

  现在想想都使人后怕…

  “你好像很喜欢丢东西。”

  “……”

  帘幕后的女子没有回话,因为夏寻这话别有深意。

  说的是上一回,在岳阳时候差点要掉夏寻小命的那个碎地的瓷杯。夏寻走过几步,来到白纱帘幕前,隔着帘幕再次淡淡打量里头的倩影,问道:“你是从哪知道墨闲这事的?”

  惨白的眼睛,连瞳孔都是惨白色,女子同样隔着帘幕看着外头的身影:“元宵翌日,岳阳北野。”

  “那有圣人结界,你不该看得到。”夏寻道。

  苍白的纤手从小桌暗格拿出几张旧信笺,置于台面:“许多时候,痕迹和情报都会比眼睛看得更真实和准确。”

  “哦?”

  夏寻稍有差异,隔着帘幕扫眼去案台上的信笺。

  所谓谋算不分家,同为道中人,夏寻很清楚在岳阳瀛水被帝江追杀时,墨闲曾遗留过什么痕迹。更清楚,凭着这有限些的痕迹来推演出墨闲身后的秘密,其中是有多大的难度。凭心自问,若换作是自己,夏寻恐怕也未必能做到这种程度。

  “佩服。”

  夏寻垫垫抱拳,尔后翻出夹在手心的棋子,转去话锋:“但佩服贵佩服,你丢过的东西,我都该还你的。”

  “随时恭候。”

  “我能进来么?”

  “脱鞋。”

  话,一句比一句更有城府。

  夏寻不多犹豫,后脚踩着前脚跟脱去帆布靴子。拨开雪白的幕帘,走入幕后…

  白。

  一个真正的白色世界,随之展现在夏寻眼前。

  雪白的鹅毛羽床,雪白的茶柜棋盘,雪白雪白的人和衣裳,没有一丝血色也没有一丝异色。除了阴影以外,她看起来就像一尊由素雪塑造的人偶,被安放在茫茫大雪之中。雪与人融合为一体,白得让人打心底里发慌。白色的棋子凌乱地洒落在棋盘上,还有几枚掉落于羽被之间,还有一枚掉到了白色的瓷杯里,被茶水静静地泡着…

  夏寻看得有些迷糊:“你这下的是什么棋?”

  “风水八卦。”

  “哦…”

  夏寻微点脑袋当即眀悟。

  风水乃地相,八卦为天象,二者合一便是命算,算命之道也。

  夏寻紧接着又重新打量去一番洒落在周遭的棋子。这回他看得格外细心,两眼精光徐徐浮现其精彩的神色。看了许久夏寻也想了良久,方显一丝惊讶:“白虎当头横祸,白龙坠地遭灾。寒梅落孤潭,方圆雪飞霜。这可都是绝凶之卦呀。”

  “……”

  女子无话,静坐静看。

  夏寻再考虑半响,不认可地摇摇头,再道:“奇怪了。世事无绝,天数亦有漏缺,如此凶险之卦象居然没有一线生机?这怎么可能呀?”

  这时女子才回道话:“或许有。”

  “在哪呀?”夏寻问。

  “在你手里。”

  苍白的眼睛,悠悠移落夏寻的右手:“它就是此绝卦的一线生机。”

  “额…”

  食指摸上鼻梁,夏寻显得有些犹豫:“可是它已经跳出方圆,不在你的卦象之中,哪能算入命理之中?”

  “可它现在不是回来了么?”

  “这也行啊?”

  “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