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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一章 惊世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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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

  “这只是表面…”

  夏寻摆摆手,淡淡解释:“在喉之鲠怎能不除?倾巢之下怎有完卵?战后天子虽因忌惮爷爷的人脉不曾罢免他的职权,但兵权已全数掌握在通天塔那位手上,爷爷的太傅之位已如同虚设,其能量也会被一点点地蚕食殆尽。待日后国运稳定,清算必然如期而至。即便爷爷不归隐,十二年前的那一纸缴贼诏书,依旧会颁布天下。表面上的苟且,不如暗地里的向死而生,毕竟大战结束后,我爷爷确实已经一败涂地了。正是因为计算到了这点,他才会在大战末期选择与那三位师叔祖共谋,施一手置之死地而后生。”

  话如和光,拂散遮蔽前方的迷雾。

  聪明人之所谓聪明,是他们看待事物的思维异于常人。善算者之所谓善算,是他们推理问题的思路极致细腻。而善谋者之所谓善谋,是他们分析局势的逻辑超乎想象。三者结合,恍如天人,往往能在看到许多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好比现在,夏寻就是给墨闲这样一种几乎神化感觉。仅凭昨夜一幕,他便能推演无数,在经过层层抽丝剥茧后,他影生生地把一个个假设填充成了衔接因果的桥梁,至使尘封在时间深渊的谜团,逐渐露出真相。虽然,都只是推测,但细腻的思路,严谨的逻辑,却已让人不得不认可事实便是如此。

  “我想起前日那大爷的一句话。”墨闲冷冷感慨。

  “啥话?”夏寻问。

  “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额…”墨闲很少夸赞别人,这让得夏寻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手指刮了刮鼻梁,笑道:“那师兄你倒是高看我咯。我能推演到的,你若静下心斟酌也能想得到。”

  “谦虚了。”墨闲道。

  “不谦虚,真话。”

  夏寻摇摇头,一手抹掉桌上的图画,淡淡道:“爷爷布局向来讲究隐常人之不能隐,我们如今所见最多不过是覆于表面的尘埃。还有很多问题是我们无法揣测的。比如,引我们去到峡谷的那位胖道长,他到底是谁,又怎么会晓得爷爷的布局。又比如,爷爷在这个伏尸之局里到底扮演怎么的角色。断龙、养煞、炼圣尸都是三位师叔祖的手段,那他的目的又在哪里。这些都是我都看不到…”

  “会不会和那缕鲜血有关?”墨闲问道。

  “肯定有关系。”

  夏寻斩钉截铁地回道:“从昨日的势态看来。你和我,甚至还有纯阳那位老婆婆,都对那缕鲜血有所感触,这不会毫无理由。”

  “但昨夜太险。”墨闲道。

  “我知道险,但我控制不住。”

  “为何?”墨闲问。

  夏寻抬起眼,认真地看着墨闲,问道:“或许你不相信,昨夜有那么几个瞬间,我确实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意识。而且,我总感觉那缕鲜血和我存在着某种密不可分的联系。就像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又或者是我意识里的一部分,我甚至能从中看到许多莫名其妙的画面。这种感觉,我从未有过。”

  “……”

  剑眉稍稍沉下一线,墨闲似乎想到了什么东西:“遮天所封。”

  “你也这认为?”

  “恩。”

  “……”

  夏寻无话。

  每当涉及那道封印他十数在的遮天镇印,他总会变得茫然。就像逗留在岸边的馋猫,看着河里的鱼,总想跃身入水,却奈何天生俱水,被自己冲动的念头乍起一身毛。

  心思被乱去,唯不时几句无关痛痒的闲聊打发去时间。青石阶趴着的老黄狗晦气地走了,上头始终没落下过骨头。呼呼大睡的掌柜兼小二醒了,午后的太阳太毒辣,把他给热出了一身大汗。然而,饭菜却冷了,于是乎着青衫的少年郎便请来掌柜的帮忙全数回锅,再烧去一番。而对于那一桌子不曾动筷的饭菜,掌柜子则也已经见怪不怪,据那青衫少年说是特意留着给来接他们的人的。

  只是大半日过去,人影都没见着半个…

  “喳…喳喳…”

  猪油爆炒猪肝,烈火焰焰烧起肉香,惹黄狗垂涎,又徘徊回门下。知了蝉鸣,黄莺嬉戏,红茶泛黄,聚在大茶树下唠嗑的居民逐渐四散离去。樵夫背起砍刀又上了山,渔家撑木筏打捞起早时撒下的网,镇子里的妇女陆续收拾去晾晒在地堂的衣衫,换上新腌的鱼干。孩童玩闹,躲进谷场的箩筐,嘻嘻哈哈。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景色怡然,如万物自然生息之韵律,不受世俗铜臭之约束,自由且安详。

  让人打心眼里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