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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七星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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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光头男子,似乎是想看得更清晰一些,便放下了手中的鸟笼,站起身来,靠到了凭栏前。眺望东南放,轻道:“半年前,骊山随便来个人,那吕随风还得低头哈腰地捧着。现在旗鼓将鸣,他们却敢趁势夺威。呵呵…估计是北边那位,又得有大动静了。”
“这不出奇咯…”
金不换挪了挪巨大的肉山道:“毕竟他们等了那么久,也该时候出来透透气了。不然就得落去下风咯…”
“……”
师爷稍稍侧眼看着金不换,似有深意地试探性问道:“你好像知道很多事情吧?”

金不换沉沉一笑:“呵呵…不多。”
“只是多你们一些而已…”
“……”
话至此,此间再无言语…
大家都很默契地,没去问金不换知道的是什么,又为什么不说出来。而金不换自己,似乎也没打算把这话给挑明白来。就这样,硬生生地把话题压在了途中…
或许,这就是商场上的规则吧。
虚虚实实,遮遮掩掩。利可共,谋需独,凡事都要留下三分回旋的余地,以便应对日后的万一不测。每个人都需要有自己的后手…
九天繁星闪烁,五湖英豪静候。
岳阳楼上北望,北去千百里外…
城东,东门大街,七星院,观星台。
“元启十二,正月十五,火起南岭东洲之净土,焚寂人杰之地灵,使九州埋骨于淤泥,吾等丧痛至今而不止。元启二五,正月十五,亲恩难忘,悲痛难抑,吾等借四方之神位,天君之明烛,告知万万亲辈之冤灵不屈…”
祭文郎朗,隐晦难懂。
西楼上下凭栏延边,燃满白烛香火。西楼四周的四座数十丈祭台,同样烛火点点明灭。高台之上摆有三清神像,斋果素食以及香炉高香。而,此时四座祭台之下则站满了道人道长,以及许多近日赶回的七星门外弟子。此时,所有人手里都拿着一根尺长大香,神情肃然且专注,直视着西楼楼下的那道青衫人影。
而那郎朗的祭文声响,便是由这抹青衫的嘴里清平念出的…
是夏寻。
他的面色与其他道人一般,肃然且略带悲切。稍有不一样的,是他正手捧着的白素卷稿,念叨着嘴皮子…
白纸黑字,绣金丝纹,稿纸背面用黑墨写着一个祭字,这是专门用祭拜先人的祭文读稿。而在夏寻身后,则是一鼎巨大的香炉。香炉为六鼎,鼎身有麒麟、朱雀等神兽纹刻。身前摆着一张置满斋果和高香的长桌,桌为清白木,斋果为青色梨,都是清淡的调子…
幽幽烛光配搭肃然的气氛和淡然的嗓音,让得此间显得清平之余,悲冷非常。就宛如败军之际,活人在为战死的兄弟,马甲裹尸一般,是无声的悲壮。
“呜呼!吾少孤,及长,不省所怙,惟老爷是依。当年,父母殁南方,吾与汝等俱幼,难寻归葬黄骨之土。零丁孤苦十数载,未尝一日相望养育恩情也…”
静静念,静静听。
沉沉的观星台,无数颗被压抑了十数年的孤心,正在随着夏寻念叨的每一个字,跳动着本该轻狂的幽幽念火。追思着,当年的往事…
孤儿人,佳节日,最念亲人恩。
虽说事情已经过去十数年有余,但又有谁能不挂念生育自己的父母双亲,以及那些曾经疼爱自己的族亲?以至于,当夏寻把祭文念至动情之处,一些心儿尚为脆弱的女弟子,便不止地抽搐起鼻子,泪眼逐渐凝成渐渐流淌的泪溪。若非,此间气氛严肃至极,这些小人儿必然就得嗷嗷大哭一阵…
祭文很长很长…
即便夏寻念叨的语速不慢,也念去了许久。但,这段祭文却值得让这里所有人,去细细聆听。毕竟,它所承载的意义,实在太过沉重了…
许久…
“吾等以思念寄家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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