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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顺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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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纸上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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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叫莫须有?

  这就叫莫须有。

  传教士懂个屁的军事体系?

  术业有专攻,加上此时获取知识的成本太高,刘钰确信这些传教士根本不可能懂军事变革的脉络。

  尤其是这些传教士不会明白,引发这一轮军事变革的,不是看起来精巧的燧发枪枪机,而是不显眼似乎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刺刀。

  他明白,所以才要莫须有——诛心之言,传教士可能是很清楚,但是故意不告诉咱们,这帮人不是什么好鸟。

  轻飘飘的几句话,既勾起了皇帝的兴趣,也撇清了自己和传教士关系密切的事实。

  顺带着,把一定无比巨大的大黑锅,扣在了自己曾经“得师事之”的戴进贤等传教士的头上。

  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还是明知而故意只说其一不说其二,那就看皇帝怎么想了。

  刘钰从父亲和齐国公那已然了解朝廷将来可能禁教的态度,很明确。

  这时候自然要撇清、洗白。

  传教士这艘破船要沉,自己可没心思去陪着一起沉。

  卖了旧人,再扣一个大黑锅,踢上一脚。

  那他刘钰就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最起码也是“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国、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

  忠心耿耿,大为可用啊。

  传教士的一知半解,配上文人的那张嘴,照着正常发展的趋势,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就前朝文人见到荷兰武装商船记载“船巨阔数十丈、一炮糜烂十余里”的德行,指望他们去考察军事体制,那是做梦。

  李淦被刘钰的话弄得一怔。

  这话若是别人说,李淦未必能信,甚至觉得这是故意生事、无中生有,莫须有之罪。

  可他刚刚看过刘钰写的《西洋诸国略考》,里面的一些东西,便是那些传教士也说不了那么透彻。

  这问题就来了。

  没有生而知之者。

  刘钰知道,那得有人告诉他。

  就算是他旁敲侧击问的,那也得有人知道。

  朝中传教士颇多,为什么没有人说的那么清楚?

  尤其是在翻译的称呼上,为什么遮遮掩掩那个万王之王的称号?

  总不成这刘钰是生而知之者,在家坐着就知道万里之外的事吧?

  很显然,是传教士自己不说,这个刘钰有心算无心,旁敲侧击之下,才知道的嘛。

  传教士知道却不说,这不是其心可诛是什么?

  这似乎很合理。

  而且是除了“生而知之的穿越者”之外,唯一合理的解释。

  现如今刘钰又这么一说,李淦心里更加嘀咕,不由问道:“你所谓的变革,什么意思?难不成他们上贡的自生火铳,还不是最为精细之物?竟是欺瞒朕?”

  刘钰摇头道:“陛下,我多方查问,此物的关键不在于自生火铳,而是自生火铳上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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