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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岑许暮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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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静夜(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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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他,他的大脑依旧在高速运转着,思考着许暮洲可能失踪的任何情况,但他却接收不到任何消息。

直到这时,严岑才恍然发觉,他是在对自己的自负感到愤怒。

罗贝尔残不残,能不能走路,严岑自认为对自己没什么影响。但恰恰是因为这种过于理所当然的自信,才导致他在以的方式执行任务时,显然没有将许暮洲一并纳入“容错”的范畴进行考虑,最终出现了这种他措手不及的突**况。

这种复杂且久违的情绪为他注入了全新的活力,严岑闭上眼沉默片刻,只是最后依旧是理智占了上风,他低头吐出一口气,直起身子,操纵着轮椅转过身,准备先找到许暮洲再说。

至于这次任务事件中所出的幺蛾子,他准备一并把账记在永无乡头上。

严岑没发现的是,他膝上的怀表分针在悄无声息之间又划过了大半,秒针滴答滴答地一格一格跳动着,时针和分针之间的角度已经无限趋近于一个直角。

严岑身后的木窗骤然扬起一阵缥缈的玫瑰花香,轻薄的纱帘无风自动。严岑一手按住了木轮前进的趋势,一手往后一捞,正拦住了一只纤细白皙的手腕。

——时间到了,是凯瑟琳来了。

“查尔斯。”凯瑟琳在他身后幽幽地笑道:“您今天有想念我吗。”

窗外的夜莺在月色中婉转啼鸣,虔诚地对着月色唱出了一首悠扬的歌。

夜晚微凉的风凝结成晶莹的晚露,从玫瑰的叶片中缓缓滑下,顺着叶尖的脉络坠落在淤泥中,为芬芳中的灵魂进行洗礼。

许暮洲在一片窃窃私语中醒来,他的后颈异常酸痛,眼前黑得绿的纠缠成一片扭曲的老旧雪花电视屏,明明已经觉得睁开了眼睛,却依旧看不清面前的情形。

大片大片的暗色光晕随着他的视觉焦点游移着,覆盖着他的所有视觉范围。许暮洲被这些大面积的色块晃得眼晕,难受地哼了一声,手臂在身侧一划,摸到了一手干燥的枯草。

随之而来的,是几声刻意压低的惊呼。

——听声音,是一群年级很轻的小姑娘。

许暮洲心说自己不会那么点寸吧,想什么来什么,直接获取了深入敌后的惊魂剧本。

他维持着醒来的姿势瘫在地上,等着眼前的色块逐渐散去。同时艰难地调动着他迟缓的思维,思索着他记忆里的最后一幕。

许暮洲在被打晕的那一刻,并没有看到对方的脸。袭击他的人身手很好,也很利落,在几秒钟之内就令他失去了意识。由此可见,是个实战经验极其丰富的人。

对方确实很小心,一直耐心地隐藏在黑暗之中,只等着许暮洲走过时才一击必杀地制服了他,连给许暮洲回头的机会都没有。

但许暮洲却并不是一无所获。

他闭上眼睛,将脑海中的记忆硬是拉回了他从茶厅出来的那一刻。城堡的走廊里灯台很密集,而且走廊狭窄,很难藏人。而许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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