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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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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莫窈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绝望地闭上了眼。

  直到感受到剑尖刺入皮肉的声音,疼痛使她额头冒出了冷汗,她还在想这十几年真是活的悲哀,坚持了那么久,隐忍了那么久,到头来什么也没做成,她有什么脸去见爹娘?

  再一个想的就是柳轻扬,他找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下子又该如何伤心?他这么多年的苦也白受了吧。

  她最亏欠的就是他了。

  快要昏过去之前她似乎听到了巨大的踹门声,然后是破空声和兵器碰撞声。

  又过了不知多久,她终于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是那样的苍白,眼中满是恐惧和慌乱,紧紧地抱着她,唤着她的名字。

  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那是她的,可她顾不得了,她此刻唯一想的是不想再欺骗自己,更不想再欺骗他,都要死了,承认又何妨?还要折磨他到什么时候?

  她摸着他的脸,缓缓绽开一抹笑,强忍住胸口的疼痛,吃力道:“轻……扬……哥哥,对……不起。”

  柳轻扬紧紧握住她的手,嘴唇哆嗦着,脸色苍白的吓人。

  他不相信会这样,明明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这样了呢?她不是武功很好吗?怎么会躲不开?

  哦,是了,他想起来了,是自己给她下了软骨散,怕她跑了,却没想到害的她成了这样。

  如果没有给她下软骨散,她还好好地站在面前生龙活虎的,不会打不过那人。

  柳轻扬恨不得撕了自己,嘴唇颤抖着道:“你别怕,我去叫郎中,郎中会救你的,你不要睡好不好?”

  听到从她口中传来那个熟悉的称呼,尽管心中涌出狂喜,却都不及他此刻内心的恐惧,他不敢想再失去她是什么样子。

  小时候找不到她的时候,他只是担心,愧疚,不愿相信她死了,却并没有多么深刻。

  这个时候他却是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痛。

  莫窈已经没有力气了,疼痛使她说不出更多话来,脑子晕乎乎的。

  终于,她彻底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