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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弃女妖孽丞相赖上门乔薇姬冥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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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合欢,夺回家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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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发紫。

徐氏坐到床边,替他掖了掖被角:“这么晚了还不歇息,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吗?”

乔仲卿道:“我舍不得让妹妹去匈奴受苦。”

徐氏哽咽:“我又何尝舍得?但不舍得又怎样?皇上的圣旨已经下了,她人如今就在那个小贱人手里……”

乔玉溪与大房的事,徐氏瞒了丈夫,却没瞒着儿子,丈夫可以有别的女人,儿子却只有她一个娘亲,儿子永远不会背叛她,她什么话都可以放心地说给儿子听。

乔仲卿垂下眸子道:“娘,要救妹妹,办法也不是没有。”

徐氏闻言一怔:“你有法子?”

乔仲卿若有所思道:“皇上不是让妹妹去乡下学习农耕之术了吗?短期内妹妹不会离开大梁,就算妹妹天赋异禀,几日便学有所成,可礼部那边准备嫁妆也得二十好几日,这样,已经就足够我们筹谋了。”

徐氏正色道:“儿子啊,你可别犯傻啊,你妹妹已经搭进去了,我不想你也出事!”

乔仲卿讥讽一笑:“我已经出事了,不是吗?”

徐氏哑然。

那人给了乔仲卿警告,他是不敢再对大房做什么了,可不动大房,不代表不动别人:“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如果赢了,不仅妹妹不用远嫁,就连曾经失去的一切都能尽数讨要回来。”

徐氏一头雾水:“失去的一切?儿子你什么意思?娘越听越糊涂了。”

乔仲卿没有回答,而是问道:“大伯娘的嫁妆,可都是娘亲在保管?”

“是。”沈氏与乔峥遇难的消息传来后,族里便让她接管了沈氏的资产,“你问这个作什么?”

乔仲卿的眸子里透出一丝深意:“大伯娘是药王的女儿,她的嫁妆里最值钱的东西不是那十万两白银,而是她自药谷带来的药方与药材。”

徐氏就道:“药方你爹拿走了,药材也差不多用完了。”

靠着沈氏的药方与药材,乔岳山成功打败千余名大夫,成功跻身太医院,并通过十几年的努力,坐上了太医院院使之位,这一次,又医治好了匈奴王子,不出意外,几个月后就会成为下一任的提点大人了。

乔仲卿别有深意道:“有一样东西,爹一定还没有把它用掉。”

“什么?”

“离欢蛊。”

离欢蛊,又名合欢蛊,是一种生长在滇都的蛊虫,具有迷惑人心智的功效,往往是一对,雌蛊与雄蛊,分别用在女人与男人的身上,被下蛊之人会不受控制地对对方产生一种难以抑制的情愫。

这听起来十分地荒诞,让人几乎不可置信。

乔仲卿原先也是不信的,但这么多年过去,父亲用光了库房的所有药材,唯独没动那个小瓶子,他才有些信那东西确实是碰不得的。

徐氏按照儿子的描述,去库房把两个沾满了灰尘的小瓶子拿了过来:“就它们吗?我一直以为是俩空瓶子呢,想着是玉做的,好歹值点钱,才没给扔掉,可是仲卿呐,你怎么会知道库房有这东西?”

五岁那年,乔仲卿在库房捉迷藏,无意听到了沈氏与乔峥的谈话,沈氏像是要出远门的样子,叮嘱乔峥这儿的所有药材都能用,唯独这离欢蛊万万碰不得。

后面沈氏不是一个人出的远门,乔峥陪她一起去了,只是去了之后再也没有回来,那是乔仲卿最后一次听到沈氏的声音,故而印象十分地深刻。

乔仲卿就道:“我是无意中听到了大伯娘与大伯的谈话,大瓶子里的是雌蛊,小瓶子里的是雄蛊,娘可记住了?”

徐氏点头:“我记住了。”

翌日,天气晴好,景云望舒搬了小板凳坐在门口啃高粱,高粱甜甜的,香香的,还嫩,比甘蔗好吃,二人吃了一截一截,不知吃到第几截时,景云的高粱皮把手划破了。

“娘,我流血了。”景云跑去厨房。

吃高粱就是这点不好,皮太薄,很容易划伤手,乔薇给儿子清理完伤口,涂上金疮药,见儿子没有大碍,又让他自己玩去了。

两个孩子皮实,一点小伤,都不带哭的。

望舒给哥哥呼呼了两下,那边钟哥儿出来,三人手拉手地上学去了。

乔薇带上乔玉溪与两位嬷嬷,去瓜田里把西瓜摘了,摘完,一人背上一篓子西瓜,回往山上。

乔薇健步如飞,两位嬷嬷是做惯了事情的,倒也不算吃力,乔玉溪就没那么幸运了,她根本站都站不起来:“我背不动!我真的背不动!”

乔薇毫不怜香惜玉道:“背不动也给我背!”

乔玉溪指向她:“你还不如杀了我!”

乔薇淡淡一笑:“抗旨不尊的确是死罪,好吧,你一心求死,我就勉为其难成全你好了。”

“你太过分了!”乔玉溪抓了一块泥巴就要扔她。

乔薇眸光一扫,乔玉溪就怂了。

乔薇冷笑:“我刚来这儿时,身子比你还弱,我兜着两个孩子从村里徒步走到镇上,再从镇上坐车去京城,又饿着肚子排了一上午的队,结果被你们灵芝堂拒诊,到底谁过分?”

乔玉溪的脸噎成了猪肝色,不服气地说道:“他们哪儿有这一筐西瓜重?”

乔薇拎了拎她的筐子:“二十八斤三两半,好意思喊重?”

“你怎么知道是那么多?”乔玉溪不信。

乔薇转身从筐子里拿出一杆秤,一个个地秤,秤完,加起来刚刚好是二十八斤三两半,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乔玉溪傻了眼。

等乔玉溪好不容易把一筐子西瓜背回别墅时,已经累得四肢都瘫软了,不待把西瓜背进屋子,就一屁股跌在了地上,怕把哪个西瓜跌破,她还不忘用手臂护住了篓子。

乔薇轻轻松松地把篓子接了过去。

乔玉溪看她不红不喘的模样:“你……你是不是人啊……”

背得比她还多,可是一口气都不喘的……

乔薇把西瓜拿进了屋,乔玉溪扶着栅栏爬起来。

“溪儿!溪儿!”徐氏满眼泪水地走了过来,拿出帕子擦了女儿额角的汗,心疼地道:“我苦命的女儿啊,你是碰上哪个没良心的了?这么折磨你?”

“没死呢,声音再大点啊。”

乔薇戏谑的话音从别墅内传来。

徐氏咬咬牙,冲着别墅嚷道:“我来看看我女儿!皇上总没说不许人探视!”

乔薇走出大门,莞尔一笑:“随意。”

徐氏扶着女儿去了女儿的住处,看着那寒酸的屋子,心如刀绞,乔玉溪不会铺床,床铺也是乱糟糟的,被子没套,胡乱地堆在一旁,徐氏赶紧让林妈妈给女儿把床铺了,把脏衣服放进盆里洗了,再一看女儿的纤纤玉手,好几个地方都磨出血泡了:“天杀的东西!怎么能这么对你?”

乔玉溪委屈地说道:“娘,你快带我走吧!我真的不想在这里了!她每天都针对我,不让我吃饱,还老让我干活……”

看着女儿发红的眼眶,徐氏有那么一瞬差点就想把家产还给乔薇,换女儿回家了,但徐氏忍住了,不是她舍不得家产,而是她想要的更多,不仅带回女儿,还让女儿得回曾经属于自己的东西:“你放心,娘已经在想办法了,很快就能救你出去了。”

乔玉溪郁闷道:“还要等多久?”

“很快,真的很快,娘向你保证。”徐氏瞅了瞅外头,起身合上门,从宽袖里拿出一个特质的盒子,“溪儿,这是娘给你求的平安符,你记得戴在身上。”

乔玉溪没好气地道:“我不要,我就想回家。”

徐氏笑道:“会接你回家的。”

“戴这个做事不方便。”乔玉溪还是不要。

做事又累又热,她连脖子上的璎珞都取了,这平安符,她才懒得戴。

徐氏软语哄道:“你就戴嘛,大师说了,这个能保佑你心想事成,戴了就能交好运!”

“真的?”乔玉溪似信非信。

徐氏给女儿戴在了脖子上:“娘几时骗过你?来,娘给你戴上。”

徐氏给乔玉溪戴上了。

忽然,乔玉溪啊了一声,抬手捂住了脖子。

“怎么了?”徐氏一脸“诧异”地问。

“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娘,这什么破符啊?我不要了!”乔玉溪把平安符扯了下来,扔进徐氏手里。

目的已达到,雌蛊已进入女儿体内,这平安符要不要都不打紧了:“好好好,不要就不要,娘先给你收着,你什么时候想要了,娘再给你。”

徐氏又与女儿说了一番话,留了一大堆吃食,才与林妈妈依依不舍地走了。

临走前,徐氏进了一趟别墅。

“有何贵干呐,侯夫人?是考虑好了?”乔薇在房中,静静地算着账。

徐氏进屋:“我来,是想和你说一声,你提的条件有点过分,你娘的东西,不是我一个人在保管,就算我要拿,一时间也拿不出来,你得给我几天时间。”

乔薇淡道:“别想用缓兵之计。”

趁着乔薇不注意,徐氏把另一个平安符贴在了桌子下。

儿子说了,雄蛊是不会咬女人的,专咬男人,只要有男人接近它,它就能破符而出。

能进这个屋子的男人,想来只有丞相府的那一位了吧。

“你这人怎么这么说不通?我算是看错你了!”徐氏假意发怒,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屋子。

她一走,乔薇便把她贴在桌底的东西拿了出来,呵,想算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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