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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北北袁奕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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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以情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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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银发男子抬眼望着说话的人。

“如今所有人都知道是你陪我们一起同行,而你没事,我们却偏偏不结实,怎么想似乎都难以自圆其说呀!”

“我命卑贱,死不足惜。”银发男子青灰色的眸子寒光阵阵,像是下定了同死的决心。

“是,我等性命皆贱,可你那身体薄弱的主子该如何?也一起陪葬吗?”俊美男子收了笑容,一脸严肃。

明显感觉到银发男子一颤,抬眸,对上少女清澈的眼睛,他知道他输了,什么都可以不要,唯独主子的命,他输不起……

回来了,终于回来了,北院少主府近在眼前,道不尽相思之情,话不尽离别之苦,此刻,伫立在府前的襄阳只想见到他,那个让她牵挂的人。

“少主妃,您回来了!”前来迎接的人都神情古怪,欲言又止的样子,而更奇怪的是,这群人中居然没有他的身影,那么小羽呢?她也不来迎接自己吗?

襄阳只感古怪,随着他们进入外厅,这里异常肃静,每个人面色凝重,紧紧垂下头去,不敢张望。

襄阳顾不得一路劳累,几步跨进了内厅,那个让她思念的人终于现身了,只是他漠然地坐在椅子中,并没有露出预期的欣喜笑容,他紧锁眉头,俊美的脸上笼罩着一层难以挥散的阴郁,幽黑的眸子虽然看着她,却冷淡冰凉,单薄的黑色长袍拢在他修长的身体上,将他精致的容颜显得更加苍白憔悴。

这是那个驰骋草原的辽国战鬼拓跋吗?襄阳缓步走到他的身前,轻声道:“锦轩,我回来了!”

“嗯!我知道了!”他努力弯了弯唇角,想回她一个笑容,却失败了。

“妹妹,你终于回来了!”一旁娇媚的沁儿连忙上前,拉住襄阳解释道:“少主这几日国事繁忙,因而疲惫无神,妹妹可不要多想。”

襄阳虽听着,可聪慧机敏的她却并不相信,转眸,她依旧看着他。

“欧阳宇,带少主妃回房休息吧!”他垂眸,不再看她。

“锦轩?你……不想见到我吗?”她犹豫着,眼中满是疑惑。

霎时间,他周身一颤,许久才抬起充满血丝的眼瞳,漠然地望着她,可那眼神里分明没有自己的影子。

襄阳再也受不了,冲着一屋子阴沉的人大声问:“谁能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一定出了事情,对不对?”顿了顿,她四周望了望,再问:“小羽呢?为什么小羽没有来?”

“不要再和我提起这个名字!”他终于开口,却冰冷低沉。

“是小羽?难道是小羽出事了吗?”襄阳顿时紧张,她扑过去,拉住他,急切地询问:“告诉我,小羽到底怎么了?”

“我说了不要再提起她!”他一声怒吼,将拽住自己的襄阳一把甩开,力气之大,将襄阳整个人都甩了出去。

欧阳宇连忙接住摔过来的襄阳,一脸诧异的注视着拓跋,荙愿也瞪大了眼睛,感到万分的不可思议。

襄阳只感到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她稳住身体,又拉起旁边一个丫鬟:“你告诉我,小羽呢?”

丫鬟为难的看了看拓跋,垂下头,不敢说话。

襄阳也不气馁,颤抖着声音继续问下一个丫鬟:“你说,小羽在哪里?”

“少主妃……”那丫鬟也垂下了头。

“你想知道她在哪里吗?”那个冷淡冰凉的声音再次响起:“好,我来告诉你,她已经死了!”

所有的人都一怔,齐齐看向拓跋,襄阳浑身的血液似乎凝固了,她一定听错了:“你,说什么?”

“她死了,她自杀了!”拓跋咬牙切齿地说:“我恨不能杀她一千回,一万回!这仍然不足以消我心头之恨!”

扑通!襄阳坐倒在地,泪水无声的滑落而下,她的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不能听,什么也不能想!小羽,小羽!为什么?小羽……

“少主妃?”

“少主妃!”

“妹妹,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事以至此,你也要顾及自己的身体呀!”沁儿坐在床边,无声的叹息着。

襄阳不语却泪先流,她出发时小羽的哭喊声犹然在耳,而如今,却物是人非了,如果她知道是这样的结局,那么哪怕是任性,她也会带了小羽一起走。

“小羽为什么要那么做?”襄阳抬眸,轻轻的问。

“这,我也不知道个所以然,只听下头丫鬟奴才说,她像是疯了,拿着剪刀见谁都捅,要不是莫珠那丫头护主心切,替她主子挡了几刀,只怕黛柔也早和她腹中的孩子一起去了。”说着,她又叹了一声。

“疯了?”襄阳垂眸呢喃。

“妹妹,我看你也累了,我就先回去了,幸好你现在带来了真儿,有个贴身的人照顾,我也就放心了。”沁儿起身,望住真儿交待:“真儿,你可要好好照顾少主妃啊!”

“是,真儿会的。”真儿忙点头。

“好,那我就不打扰了,我再去看看少主,他也好几日没有睡了,孩子没了,对他来说,就好比没了命一样,妹妹不要怨恨少主才是。”沁儿临走留下的这句话,让襄阳不禁一怔,少主?看来上天并不眷顾他们,本以为终于可以走到一起了,却又无形出现了一条难以跨越的鸿沟。

“真儿,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你先自己睡吧!”襄阳起身,拢了拢头发,一身落寞的出了房间,真儿知道她心里难受,也不好打扰,于是便在房中等着了。

襄阳缓缓走在萧索的院子里,心里不断地闪现着与小羽在一起的时光种种,越想便越是心酸,那份难以割舍的亲情让她深刻体会到了痛彻心扉。

不知不觉间,襄阳来到了小羽的住处,这里一片凄凉,早是人去楼空了。

推开门,襄阳还没踏出脚步去,就见房里居然有人在低声哭泣,襄阳猛然一惊,急急呼喊:“小羽,是你吗?你并没有死是不是?”

“少主妃!”不等襄阳到跟前,一个丫鬟行至她的面前跪倒。

襄阳定下心来一看,原来是和小羽同房的丫鬟:“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已经另外安排了住处吗?”

“回少主妃,奴婢只是来看看,平日里小羽姐姐待奴婢亲切,如今却……”说着,这丫鬟又掩嘴哭了起来,襄阳被她一引,鼻子也酸了起来。

“起来吧,你能念着她的好,想来也是个有心的人。”襄阳淡淡说。

那丫鬟起了身,准备离去,忽又回过头来,道:“少主妃,前段日子帮姐姐收拾时,捡到了这个,想是少主妃赏她的,如今还是还给少主妃吧!”

丫环从袖子里掏出一块五彩石般的物件来,递到襄阳的手上,然后躬躬身子去了。

襄阳拿起石头细细端详,这石头细腻圆润,光彩透明,各种颜色交杂在一起,美而不乱,艳则不俗,一看便知绝非一般人能拥有,小羽又怎么会有呢?

“少主妃,您的意思是这件事有蹊跷是吗?”荙愿凝视着襄阳。

襄阳点点了:“别人是怎么样的秉性我不清楚,但小羽与我自幼一起生长,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能不清楚吗?”

“那少主妃的意思?”

“荙愿,我需要你的帮忙,关于小羽的死,我一定要查出原因来不可,不能让小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池纭希望住荙愿,一脸殷切。

“帮忙不敢说,少主妃尽管吩咐就是了。”荙愿忙躬身道。

“好,那么我也就不和你多礼了!”襄阳说着,起身从旁边的桌上拿起一块石头,递给他:“你知道这石头吗?”

荙愿起身接了石头,看了看,不觉奇怪:“少主妃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你知道它的来历?”襄阳忙问。

“也说不上知道,属下曾经见过少主有一块,这是国主赏赐之物,是个西洋玩意儿,叫琉璃五彩石,统共只有五块,除了少主的那一块,再就是仪亲少主、琛亲少主、南院少主和国主自己了。”

“那么这种五彩石多用在什么地方呢?”襄阳再问。

“噢,这个一般用在腰带上,摆在腰带的正中央。”荙愿回答。

“这就对了,这样男子腰带上的东西,怎么会在小羽身上,荙愿,少主的五彩石还在吗?”

“少主妃,您该不会怀疑少主吧?少主怎么可能……”

“荙愿,你怎么糊涂了,我问问只是想知道少主的五彩石有没有丢失,如若丢失了,那么很可能被府里的人捡了去,那样要查起来的话,就真的麻烦了。”襄阳蹙眉道。

“属下知道了,属下这就去暗中查一查,看几位亲少主的五彩石都还在不在。”荙愿立刻心领神会。

“荙愿,谢谢你!”襄阳道。

荙愿浅笑:“少主妃又客气了。”

夜晚,暮霭轻轻地飘落下来,浓雾层层弥漫、漾开,笼罩下来的黑夜就像是浓黑地翅膀,覆盖着整个大地。

拓跋躺在卧椅上,依旧无心睡眠,他的心在痛,痛的已经快要麻痹,熊熊的烈火在他的脑中不断燃烧着,全家人的脸孔在火中不断扭曲变形,他们似乎总是在呼喊着他的名字:“锦轩,救我,锦轩,救我!……”

“不!”拓跋坐起身,全身被汗水濡湿,俊逸刀削般的脸庞在月光下灰暗难看,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他幽黑而慌乱的眸子,好看的嘴唇微微张着,大力得喘着气,敞开的领口里,那结实的胸膛也随着喘息不断的起伏着,他是那么邪美好看,却也是那么虚弱无助。

“来人!”

“是!”

“去,给我找女人来,随便是谁都可以!”他沙哑着声音说,他害怕孤独,他不要一个人待在这样冷凄凄的房子里,他需要温暖,他需要别人的关怀。

拓跋想要女人,自然一摸一大片,哪个女人不被他俊俏的容颜诱惑,哪个女人能抵挡他妖邪的魅力,哪怕只被他宠幸一晚,她们仍觉得那是无尚的荣耀。

看着匍匐在地的女人,拓跋根本不在乎她长什么样子,是胖是瘦:“起来,把衣服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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