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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乱谢芳华秦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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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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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她来说最好不过。

“在看什么?这些老头子难道有你身边的我长得好看?”秦铮偏头瞅了谢芳华一眼。

谢芳华也转头瞥了他一眼,还是少年的男子分外好看的眉眼斜斜地上挑着,因为喝了酒,清俊的面上染着淡淡红色,一双眸光被酒意熏染,甚是明亮。她转过头,她不知道世间还有没有比秦铮长得更好看的男人,李沐清和她哥哥算是男子里面的翘楚,但是也的确不如身边这个人俊逸得醒目。也许基于他性格的原因,整个人太过惹眼张扬,反而让他的容貌成了其次,就如她每次对着他,都不会最先注意他的样貌,而是被他混账到令人恨不得踩扁他的轻狂和张扬而引去视线。

秦铮看着她,忽然乐了,低声道,“你是不是已经发现了我长得还算配得上你?”

谢芳华忍不住抬脚在桌案下踩了他一脚。

秦铮“啊”了一声,声音有些大。

众人被秦铮这一声突然的痛呼吸引过来了视线,都看向他。

忠勇侯也转过头,问道,“铮小子,你怎么了?”

秦铮诚实地告状,“爷爷,她踩我。”

忠勇侯皱眉,看向谢芳华,见她低着头静静地坐着,仿佛没听到秦铮的话,他道,“一定是你惹了她,你做什么了?”

秦铮有些无辜,耸耸肩,“我就对她说,这南秦只有我才能配得上她。”

忠勇侯捋捋胡须,“这话到也没错!”

谢芳华翻了翻眼皮,实在不敢苟同这二人的想法。

忠勇侯摆摆手,对谢芳华道,“丫头,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别欺负铮小子。放眼这南秦,怕是也就他敢当着皇上的面逼婚娶你。往后啊,你们要互敬互助,不要唱对台戏。他从今日之后有皇上惦记着,头上的担子怕是不比你少。”

秦铮闻言大乐,端起酒杯,对忠勇侯道,“爷爷,你可真好,干杯!”

忠勇侯端起酒杯与他碰杯,警告道,“你小子也别得意,我这孙女不是什么人的账都买的。她准欺负你,你更不能欺负了她。否则,我不治你,你怕是在她手里也好过不了。”

秦铮扬了扬眉,颇有些意气风发,“您放心,她欺负我也没事儿,我任她欺负个够!”

忠勇侯府哈哈大笑,杯中酒一饮而尽。

秦铮一仰脖,一杯酒痛快地下了肚。

谢芳华揉揉额头,多年没听见爷爷如此畅怀大笑了,可见他对于秦铮是极其满意的。

谢墨含在一旁看着爷爷大笑,也不禁露出笑意,他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过秦铮会做她的妹婿。虽然还要三年才大婚,但是他觉得也好,若是秦铮真心,若是三年内妹妹能打开心结,大婚后定是一门好姻缘。

众人见老侯爷今日高兴,都纷纷上前敬酒。

忠勇侯喝了几杯酒后,再有上前者,秦铮便站起身代替挡了,他飞扬的眉目笑意轻扬,对人和气不见跋扈,“爷爷年岁大了,禁不住喝太多酒,我算是准孙女婿,代替爷爷喝酒也不为过吧?各位爷爷、叔伯,以后我也算是谢氏的半个人头了,承蒙多多照顾。”

谢芳华嘴角抽了抽。

众人对看一眼,哪里敢不买铮二公子的面子?谁的眼睛都不是瞎子,谁的心肝都不是傻子,秦铮连皇上的脸面都敢顶撞,这南秦举国上下他还怕谁?就算没有忠勇侯府女婿这个身份,他英亲王府铮二公子的身份能踩着左相的马车过就没人敢不买账。于是,纷纷笑着点头,连连说,“二公子客气!以后就是一家人云云。”

不多时,秦铮便二三十杯酒下了肚。

谢芳华坐在一旁皱眉。

谢墨含见秦铮转眼间就喝了这么多酒,也坐不住了,起身为他挡了一部分酒。但是他身体不好,几杯酒下肚,便不由得咳嗽了两声。

“子时还有烟火可看,酒水不宜喝太多,差不多就适可而止吧!别到时候看不了烟火。”忠勇侯见也差不多了,摆摆手止住再欲上前敬酒的人。

虽然有的人还想借机与秦铮套近乎,但是一见忠勇侯出面,也就作罢。

“不错!烟火可不能错过!”秦铮放下酒杯,身子往后椅在椅背上,三分懒散,七分醉意,明明是十分,却偏偏拿出了十二分的贵公子做派,其余多那两分让他在今日的荣福堂里如明珠一般璀璨夺目。

谢芳华揣测二三十杯酒下肚后,这紫兰醉有多强的后劲。今日子时要跟他看烟火,她可不想被他闹腾,便对身后吩咐,“去弄一壶解酒茶来。”

“是!小姐!”侍画点点头走了出去。

秦铮看向谢芳华,攸地笑了,眸光如碎了一层霞光。

谢芳华不看他,不动声色地打量今日荣福堂里面的几个重要人物。一个便是谢氏的族长。一个是谢氏长房的大伯,还有一个是谢氏六房的六叔,再有一个是谢氏盐仓退居幕后的掌舵人,还有一个就是掌管着谢氏米粮如今的当家。

能做得谢氏族长这个位置,统领全族人每逢年节祭祀事宜,族中子弟犯了错误,被告到族长处,由族长带着族中长者进行族规处置。另外族里的族学和田宅也是由他管着。所以,虽然他不如忠勇侯位高权重,但也是谢氏的领军人物,不是一般人能坐得住这个位置的。

谢氏长房的大伯,是个精明的人,能娶敏夫人这样的夫人,当然,也善于钻营。

谢氏六房的六叔,天生下来便体弱,幸好生在谢氏,好药不断,又与忠勇侯府比别人近支,所以,德蒙忠勇侯府照顾,休养病体。性情平和,虽然少言少语,但是无人敢轻视。他的夫人是明夫人,因会交好京中夫人,更会与各府来往处事,所以,谢氏六房虽然无子,但丝毫不被族人孤立,甚至还多得宠络。

谢氏盐仓和谢氏米粮是谢氏两大经济命脉的主干,说是天下盐仓和天下米粮也不为过。这二人前一世谢芳华都不曾见过,这一世第一次见面,便觉得果然不愧是执掌谢氏经济主干的二人,身上都有着特别能震服人的东西。一个平易近人,一个沉稳严谨。

谢芳华正在打量,侍书从外面匆匆走来进来,在谢墨含耳边耳语了几句。

谢墨含听罢含笑的面容收起,皱眉看向外面。

“怎么了?”忠勇侯看向谢墨含。

谢墨含低声道,“爷爷,永康侯和夫人来了咱们府求见!”

忠勇侯讶异,胡子翘起,“他们这么晚了不在家里吃年夜饭,来我们府里做什么?”

谢墨含犹豫了一下,看了谢芳华一眼,压低声音道,“燕亭今日去漠北了!”

忠勇侯一怔,须臾,了然地点点头,捋着胡子沉默下来。

谢芳华自然将二人说话听得清楚,从席上那几个人身上收回视线,向外看了一眼,外面灯火明亮,这是内院,永康侯和夫人被挡在大门口,自然看不见人。她皱了皱,想必是永康侯和夫人一直等燕亭回去,可是天黑了,燕亭还没回府,他们知道他一直与哥哥在一起,便找来忠勇侯府了。

若是当他们知道燕亭是弃了永康侯府出城连夜前往漠北军营了,不知道会如何。

恐怕是会对哥哥和忠勇侯府不依不饶吧?

更何况中间还牵连着她。

“爷爷,他们为燕亭而来,我出去会会,如今晚宴,这里人太多,还是不要将人请进来了。”谢墨含沉思片刻,做出决定。

忠勇侯点点头,“也好!”

谢墨含站起身,向外走去。

这时,秦铮忽然也站起身,“我出去散散酒气,大舅兄,你等等我,我与你一起去。”

谢墨含脚步一顿,对于他这个大舅兄的称呼还是适应不过来,无奈地回头道,“秦铮兄,你和妹妹毕竟还没大婚,到大婚,我这里再改称呼不迟。”

“也好!”秦铮笑了一声。

谢墨含想着秦铮跟去也好,有他在,永康侯和夫人也不会对他不依不饶地闹腾。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荣福堂。

席上坐着的众人大多数都喝得正尽兴,只当二人是出去透风,自然也不理会。只有那少数几人对于匆匆进来的侍书和谢墨含、秦铮先后出去颇有疑问,但今日这样的日子,又在忠勇侯府,自然也不便当着忠勇侯的面出去打探。

不再对忠勇侯敬酒,席间的众人互相推杯换盏起来,荣福堂里没有因为出去两个人有何改变。

“丫头,燕亭走之前,你可见过他了?”忠勇侯府低声问谢芳华。

谢芳华点点头。

忠勇侯叹了口气,“那个小子也不是个心肠坏的,我看着也挺好,只是可惜,生在了那么一个家里,偏偏有那么一个祖母,那么一个母亲。”

“爷爷,你可知道永康侯府为何给燕亭选范阳卢氏的女儿卢雪妍?”谢芳华问。

忠勇侯面皮动了动,眼底闪过一抹黑色,沉声道,“多年前,据说范阳卢氏帮助永康侯府渡过了一劫。自此定下了姻亲。”

“什么样的劫?”谢芳华问。

忠勇侯摇摇头。

谢芳华打量爷爷神色,觉得爷爷一定是知道什么,可能不方便在这里说或者是没得到确凿的消息所有不好说,她便不再问。

“侍墨,你出去看看!”谢芳华回头对身后的侍墨吩咐了一句。

侍墨点点头,走了出去。

不多时,侍画端着醒酒汤进来,谢芳华接过,给忠勇侯倒了一碗,递给他。

忠勇侯摇摇头,“我没喝几杯酒,给铮小子留着吧!”

“您年纪大了,几杯酒也要不得。”谢芳华执拗地塞到他手里。

忠勇侯摇摇头,嘟囔道,“没丫头的时候,想丫头,丫头回来,却受着管制。”

谢芳华笑笑,爷爷年岁大了,她希望他安享晚年,并且平安地到寿终正寝。

“钱家班子不是还在咱们府里吗?稍后去吩咐一声,吃吧宴席,搭个戏台,来一出戏。我虽然不爱听,但是你那些叔伯婶娘们倒是有很多人都好那一口。”忠勇侯喝着醒酒汤道。

谢芳华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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