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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恶贼赵期昌张祖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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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解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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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期昌拍着五郎脑袋,咧嘴一笑:“白莲逆匪也说他们有无生老母庇佑刀枪不入。还不是被朝廷大军砍瓜切菜一样的给剁了?只要是血肉之躯,一刀下去就会见血,谁都免不了的。”

天明,赵期昌背上背篓,拿了一包炒黄豆出门,正嚼着看到双目泛红,精神萎靡的白庆喜在道观山门外缩着脖子浪荡:“小白爷,早啊。”

听到门开声,白庆喜就想走过去,可冻得浑身不愿动弹,挤出笑容:“早,他娘的也不知犯了哪门子阴邪,这才入秋,冷的如同冬日一般。”

嚼一粒黄豆咯嘣响,赵期昌伸出手:“看小白爷如此心急,咱开门见山,银子呢?”

白庆喜掏出一大一小两枚银锭抛给赵期昌,赶紧把手缩紧怀里,原地两脚轻跳着,盯着赵期昌:“你可要想好了说,否则小爷今日就扒了你的皮!”

收好银子,赵期昌笑道:“小白爷如此慷慨,我又怎么会自寻死路?走,咱做东,吃碗馄炖暖暖身子。”

“快说紧要的,爷不缺你一顿饭。”

点头,赵期昌与白庆喜并肩往大街上走,沉吟片刻说:“这事情,你知我知便可,涉及到戚家不光彩的地方。流传出去,我等外人知晓了戚继光家丑,你说他会如何看待我等?”

白庆喜点着头,急不可耐道:“利索些,咱也知轻重。”

赵期昌左右看一眼,低声道:“戚继光六世祖戚详,毫州定远人,乃太祖高皇帝举义时之元从军士。这一点,小白爷想来也是知道的。”

白庆喜微微皱眉,他不甚清楚戚家老底子,但还是点头。

赵期一笑:“那戚继光之父戚景通,生在登州,为什么随其父戚宁远赴千里落脚义乌南塘?登州城再不济,戚宁戚景通父子也能体面过日子,为何要远离登州?”

难道是戚宁与长兄戚宣不合?白庆喜眉头皱的更深,这不可能,若兄弟感情不好,戚宣无子也可以从其他支脉那里过继嗣子,没道理去过继与他感情不好的戚宁之子戚景通。既然兄弟感情没问题,戚宁为什么要跑那么远?

赵期昌声音低低继续说:“戚景通将军以廉勇闻世,卫辉府出身的总兵戚勋仰慕戚景通将军,欲要联宗以增军中戚氏威势。戚景通将军反对,可知原因?”

白庆喜根本不知道这件事,眉头紧紧,心跳加快:“速说。”

“戚景通将军不与总兵戚勋联宗,原因也简单,总兵戚勋是春秋卫国封在戚地的姬姓后裔,而戚景通这一系,却本姓非戚。戚继光六世祖戚详,是在毫州定远跟随太祖高皇帝举义,却不是定远人,是义乌人!”

“戚详,乃是义乌南塘戚氏上门女婿,本姓倪。这下,小白爷总明白了吧?”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白庆喜也明白,这是一句报国诗,现在彻底明白了,也连贯了。

只是瞪大双目,诧异道:“如此隐秘,你竟是如何知晓的?”

戚家祖上竟然是上门女婿,天大的丑闻!

赵期昌又左右环视一眼,轻叹一口气:“戚继光袭职卫佥事,掌握本卫军政要务。你说,他才十六岁,又是岳父王总兵一个外人使劲儿,卫里各处谁能服气?”

“都是世世代代扎根登州卫的,有人以先人隐事诋毁戚继光,恰好咱有所耳闻。你说这机缘,难不难?”

明白了,彻底明白了。

白庆喜面露喜色,眼珠绽光转而厉声道:“此事,万不可泄露出去!”

赵期昌笑笑:“你知,我知。我若死了,我那族兄也就会知道了。”

他那族兄,赵副千户,理论上也是有资格竞争登州卫卫佥事一职的。而且有田地,还有酒楼,家丁三十余,也是卫里排在前十的军官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