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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嫡女不一般君拂欢楚云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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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七章 破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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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努力想听清楚一些,越是努力,却越是模糊,最终眼前的血腥惨状变成了一片黑暗,他高大的身影如同被洪水冲毁的堤坝一样,慢慢倒了下去。

“楚云逸!”君拂欢一只手匆忙扶住他的头,摸着他冰凉的脸,然后探了探他的脉搏和鼻子,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厉邪走过来,将他扶起来,顺便冷冷瞥着君拂欢,道:“你可以走了。”

君拂欢深吸一口气,道:“我暂时不走。”

厉邪似乎稍微愣怔了一下,然后说:“庚子幸怎么办?”

“我会安置他,谁也别想打他的主意!”君拂欢警告地看了厉邪一眼,若动了庚子幸,别怪她不客气!

厉邪耸耸肩,不再管她,径自扶着楚云逸去宫殿休息,君拂欢也带着庚子幸跟上。

魔王的寝宫,她来过一次,知道这里格局很大,便找了一间房让庚子幸暂时住下,帮他看看耳朵。

当日的阵法确实受了一些损伤,没有及时治疗才会导致他一直都听不见。

君拂欢准备了药,让吱吱的小手帮他清理里面的血迹,然后上了药。

“欢。”庚子幸低声问,“这里?”

“这里是魔域。”他原本耳力就很不错,上了药之后便慢慢好转,逐渐能听到一些声音了。

听到魔域,庚子幸的眉头紧紧地蹙起来,他知道他们不是在魔域的地牢,因为他坐在床上,摸到上好的锦缎,地牢里怎么可能用锦缎铺床?

虽然看出他的疑惑,但是各种因由太复杂,君拂欢很累不想解释太多,便让吱吱陪着他,自己出去看楚云逸。

吱吱乖巧地坐在他肩膀上,用小小的手帮他梳理散乱的头发,嘴巴里咬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黑绸,将他的头发一缕一缕都拢起来以后,便踩着他耳朵,爬上他的头顶。

“哎哟!”被他踩痛了耳朵,庚子幸叫了一声。

吱吱坐在他头顶上,拍拍他脑袋,吱呀吱呀地说着,大概是说:不痛啦!男孩子不用这么娇气吧!

庚子幸默默地坐着任他乱七八糟帮自己绑头发,想起吱吱,便说:“她是,魔域,原来。”

织梦兽是只有魔域才会有的东西,而且她一直以来,都那么不喜欢神殿,就是因为这样吗??

怪不得她说过,他们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吱吱听了,便一个劲儿地摇头,摇啊摇,摇了半天都不知道,他坐在庚子幸头上,庚子幸根本看不见他摇头。

楚云逸醒来之时,朦朦胧胧的,看见床边有个人影坐着,头靠着床柱,闭着眼睛在休息,一条腿曲起来,她将手懒懒地搭在腿上,动作很悠闲,却充满了警惕。

他一动没动,怔怔地看了好一会儿,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那样炽热的目光,她这样警觉的人怎么会发现不了?慢慢地睁开眼睛,对上他的目光,轻轻一笑。

楚云逸看的怔忪,她不是最美的,可是那一颦一笑,就算只是轻轻的眨眼,就能引得他神魂颠倒,不可自拔。

笑过之后,君拂欢脸上渐渐恢复了常色,低头,看着他,柔声道:“不用担心,阴后没事。”

他眼中明显地闪过一抹痛苦之色,微微别过脸,道:“欢儿,那个样子的我,是不是很可怕?”

君拂欢顺势俯下身,刚好趴在他胸口上,抬起手,轻轻地扫过他心口上的伤,“在我心里的楚云逸从来都没有变过,也许你现在有瑕疵,可我始终不会忘记,最完美的你。”

楚云逸心中震颤,一把将她狠狠地抱紧,将脸埋在她发丝间,声音低沉却无助颤抖地说:“欢儿,救我……”

眼中的泪水忽然不争气地流下来,君拂欢紧紧地贴着他的胸口,在他怀中深吸一口气,才道:“有我在。”

他现在的害怕,一点一滴她都能从那飞快跳动的心脏里感受到,他怀抱里温暖,可是却有深深的不安感。

他的一句‘救我’,道出了多少对外人说不出的辛酸苦涩,她不觉得这样的楚云逸软弱,他有多强大她很清楚,可是再强大的心,也忍受不了要亲手斩断所亲所爱的恐惧。

如果他知道有这一天,而这一天正慢慢的逼近,他的恐惧会比即将被他杀死的人更深!

其实死去的人并不痛苦,眼睛闭上,魂归离恨,所有前尘往事都不会记得,而真正的痛苦,是活着的人。

靠着他的胸膛,感受这从他结实的肌肉传递过来的,属于魔王的强大力量。

君拂欢闭上眼睛,喃喃地问:“还疼吗?”

他心上的伤口,正在逐渐愈合,那黑色的血已经流尽了,如今伤口结痂,应该不会日日夜夜钻心蚀骨的疼了。

楚云逸握住她放在他伤口的小手,道:“我希望还疼着。”

“我有那么坏,会让你疼一辈子吗?”君拂欢用轻快的语气说着。

楚云逸道:“欢儿,只有这里剧痛的时候,我才觉得你是鲜明的,这里不疼了,我怕会忘了你。”

君拂欢怔了一下,脑海中有一瞬间嗡嗡作响,眼前似乎又浮现出他对付阴后的那一幕。

“该死的魔域!”她低声咒骂了一句,拳头紧紧地握起,忽然从他身上爬起来。

“欢儿?”

君拂欢回过头望着他,目光痴恋,重新握住他的手。?

君拂欢回过头望着他,目光痴恋,重新握住他的手:“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楚云逸微微一怔,这话是……

“这是承诺!”她说话之时,眼眶通红,声音也带着哽咽,“和你一起下地狱的承诺!”

说完之后,她立刻起身,脸上的表情重新变得冷酷果决,双眸清冷,大步转身而去。

欢儿月!”楚云逸起身跟上去,半路上被厉邪轻轻拦住。

“陛下,在魔域,还怕她会出事吗?”

楚云逸冷冷地撇着他:“你早就知道会这样?”

厉邪也不隐瞒,淡淡地笑着:“我守护历代魔王,这些事情,自然比旁人清楚。”

“我要解救之法!”

“没有解救之法!”厉邪果断地说,“陛下,有些事情只是你现在想起来痛苦,等到之后,便会完全忘记了。”

忽然一阵恐怖的狂风卷过来,将厉邪的身影猛地推出去,狠狠撞在墙上。

一缕血丝从嘴角边缓缓地流下来,他抬起手擦了擦,却毫不在意地抬起头,看着他,“你杀了我,还是没有解救之法,魔王,你何必和天斗呢?”

“你曾对我父王也是这样要挟的吗?”楚云逸冷冷地问。

厉邪道:“先王不像陛下,被诸多儿女情长缠身,越陷越深。”严肃的表情,果真是历代魔王的守护者。

楚云逸抿着唇,森冷地看着厉邪,沉默了一会儿,浑身上下恍若被黑色的阴影包围着,“这规定是谁定下的?断情绝爱又是谁创造的?”

“属下不知。”

“滚!”楚云逸愤怒地一挥衣袖,转身进了寝宫。

厉邪慢慢站起来,理了理一身白衣,便无声无息地退下去。

这一幕,被不远处的幻灵兽尽皆看在眼里,他一动不动地站着,看见楚云逸和厉邪都离开之后,才冷冷地哼了一声,然后一转身,淹没在黑暗的阴之中。

“容绛!”君拂欢抓住一个魔域的守卫问了容绛所在的地方,便一刻不停地赶来了。

他住的地方暗沉沉的,连一盏灯火都没有,君拂欢走进去之后,便拿出了发光石,照亮了一小片黑暗。

光亮所及的地方,她看见一条巨大的黑龙慵懒地盘横在石床上,似乎正在闭目休养。

她的到来,让黑龙不悦地睁开眼睛,暗红色的眸子在黑暗中显得尤其诡异,尾巴一扫,她手中的发光石便被打落在地上。

君拂欢眯起眼睛,在黑暗中也能看见黑龙的大概轮廓,她一向目力惊人。

“容绛,看来你是准备成为魔域的魔兽之一了。”君拂欢冷冷地说。

巨大的黑龙慢慢地缩小,最终变成一个黑衣男子,斜倚着石床,单手撑着下颚,懒懒地看了她一眼,“你来干什么?”

君拂欢走到他面前,重新拿出发光石,扔在他面前,把周围照亮。

发光石微弱的光芒中,映着他的眉目清远如山,俊美清冷。

而君拂欢目光灼灼,道:“我想知道,魔域的断情绝爱,可有解救之法?”?

“你是为了楚云逸而来?”容绛冷笑一声,“关于他的事情,我什么都不想说。”

“你告诉我,条件随你开。”君拂欢在他面前抱手站立,腰杆挺得直直的,像是战场上指挥若定的大将军。

容绛赤红的眸子扫了她一眼,越发带着一种怒意,“你这么在乎他,会让我越想毁了他!”

“容绛,大好的条件放在你面前,你就想放弃吗?”君拂欢不管他说什么,都是一副泰山压顶而岿然不动的坚毅姿态。

容绛看了她一会儿,确定那双清亮的眸子里,没有说谎的痕迹,才淡淡地说:“你用庚子幸来换,我或许可以考虑。”

“你要符咒卷术我都会答应,可是庚子幸不行!”

“符咒卷术对我没用,我要庚子幸,或者,要你!”

清澈的眸子微微一转,君拂欢问道:“你要我的什么?”

“我要你身体里的东西。”容绛抬起手,指了指她胸口一下,小腹以上的部位。

君拂欢吃了一惊,那是灵兽空间所在地,他想干什么?

冰凰很担心地说:“这疯子要干什么?”

“闭嘴!”君拂欢面色凝重,狠狠地盯着容绛的脸,道:“你要冰凰?”口气非常危险。

“没错。”容绛嘴角边缓缓出现一抹诡异的笑。、

“你疯了吗?”君拂欢喝道。

“此一时彼一时。”容绛道,“你答应,我就告诉你,如何救楚云逸。”

君拂欢抿着唇,似乎在思考答应或者是不答应,这片刻的沉默让冰凰沉不住气了,:“君拂欢!你舍不得庚子幸也不能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你不是一直想自由吗?”君拂欢沉着脸,在心里和他交流。

冰凰道:“这不一样啊,你想想,他敢这么要求你肯定有什么阴谋诡计,他坏得很,你怎么能相信他。”

“容绛,冰凰和我解开契约,我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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