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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妻朗乾唐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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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节 不肯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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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时右臂,整个身体腾空而起,屈起双膝,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两条腿一起踹向了扑过来的唐文清。

“蹦嗡、咔嚓、噗通”一连三声脆响几乎同时响起,随着“蹦嗡”声,原本平铺于屋子一旁的床榻骤然竖起,那是因为天时在顿足时启动了机关,然而,也就只是床榻竖起而已,唐文清最为担心的乱箭齐发并没出现——夜问心早已提前割断了每张劲弩上的弓弦。

“咔嚓”声起,失去内力的夜问心因为过于用力,双足在接触唐文清瞬间,两只脚踝齐齐扭曲、裂开,巨大的力量不仅让唐文清倒飞了出去,也让身后被夜问心借力的天时仰面倒了下来。

地利及时接住了唐文清,独秀终于反应了过来,代替夜问心喊出了那句,“不要过去,都不要过去!”

天时倒下后全身抽搐,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夜问心颇为费力地从天时怀中挣脱出来,咬牙站起,忍着剧痛向一旁走去。

“心儿——”唐文清还要往夜问心身前去,地利紧紧地抱着他,让他丝毫动弹不得。

独秀肩头的披锦飞出,卷着夜问心飞快地离开了天时的尸体。

“噗——”一声闷响响起,伴着呛人的恶臭,独秀裹挟着夜问心,地利带着唐文清,四个人几乎同时从门口冲了出去。

各自放下被救的人,独秀和地利双双跪倒在地,不同的是,地利垂头不语,独秀则一边哭着,一边往门内看去,透过四敞大开的门,天时的尸体正逐渐化成一滩血水,和几年前绝剑宗宗主的死状别无二致。

“心儿——”唐文清两步便冲到了夜问心的面前。

“滚!”夜问心厉喝一声,缓缓地席地而坐,她先解下了独秀的披锦,又开始脱身上的衣裳,她穿了当年那件淬毒的金丝软甲,不立刻脱下的话,难免伤人或是自伤。

唐文清呆呆地跪坐在夜问心不远处,不动不语。

“去叫车来。”夜问心脱下软甲后吩咐,声音很是沙哑。

唐文清不动,独秀低泣,地利看了看唐文清,只得无奈地起身,去叫人叫车。

夜问心看着悲伤难抑的独秀说,“秀姐姐,我知你觉得天时他罪不致死,你一定会说,假如我耐心劝解,或是假意先应了他……”她每说几个字,就会略微停住喘息一下,声音也与平日里大不相同,天时临死下的死手,还是让她受了伤,尤其是为了踢开唐文清那一下,她伤到的可不仅仅是脚踝,还有颈间的脉门。

“不——”独秀膝行向前,“天时对心儿下毒的那一刻,他便已犯下死罪,尤其是在这之前,他还做了旁的。”独秀已然明白,勇毅的被捉,乔氏突然间的生产,这一切都是天时动的手脚,“我只是不懂,既然心儿没有心爱之人,那当初为何不……”独秀瞥了眼一旁的唐文清,到底还是把话说完了,“就应了天时呢?!”总好过弄得惨烈、惊险至此。

夜问心轻笑,“秀姐姐,这世间人人都可如此问我,独独你不该。”她小心翼翼地脱下软甲,看了独秀一眼,不答反问,“秀姐姐为何从不肯回头呢?”

独秀呆住,无言以对。

不肯回头,是独秀的习惯,因为她知道,在她的身后,始终有那么一双深情的眼睛在默默地注视着她,日日、月月、年年,她无需回头就可明白那片心意,她也从不担心来自背后的攻击,因为,地利在的,地利永远永远都是在的。

夜问心用自己的外衣包好那件软甲,随手丢在一旁,唐文清立刻一把抱住了她,任凭她如何挣扎也不肯放手。

地利带着人和车回来了,唐文清抱着夜问心上车,独秀还在地上跪着,“属下今日犯下大错,请主上责罚。”地利也重新在独秀身后跪好,“请主上责罚。”

唐文清轻叹,“先把府中的事安顿好再说吧。”

“谢主上。”两人由衷地齐声答道,今夜他们二人犯下的错,唐文清让他们立刻自裁于此,他们也是不冤枉的。

目送着唐文清和夜问心乘的马车远去,独秀和地利才缓缓起身。

地利说,“这辆马车是我替你叫的,你还好吧?”

独秀点点头,“我先去大少夫人那里看看,如果无事,就去看大小姐的脚伤,你不用吩咐人再去请旁的大夫了,今晚发生的事,大小姐定不喜府中旁人知道。”

独秀上车,进了车门后,突然转身回头,地利果然还站在车下看着她,独秀顿了顿,终于说,“你若不嫌弃我是残花败柳,那么就成亲吧!”

直到独秀乘的马车不见踪影了,地利才明白过来独秀刚刚说了什么,两行泪水顺着他坚毅的面庞流了下来,随后,他跪倒在地,冲着玲珑阁的方向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乔氏的生产很是顺利,独秀去的时候孩子马上就要露头了,一炷香后,孩子就出世了,母女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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