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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诗邵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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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他很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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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脚下无力,连手也使不上力,走了不出两步,杯子就无声的从指间滑落,咚的一声!一杯水全都洒到地毯上,她惊呼一声,不是不沮丧,却还是心里舒了口气,幸亏有地毯铺着,不然睡着的人一定都会被自己吵醒,看着躺在地上的杯子,心里懊恼的难以自持,连带觉着那杯子,都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暗暗嘲笑自己,孩子一般赌气的不去弯腰捡它,更懒得浪费力气回身去倒水,只是一头又倒在床上,闭上了眼。

这一觉下去,醒来确是第二天傍晚,睁开眼睛,便看到陈姐关切的站在床头,屋子里摆满大瓶小瓶的注射剂。

雪诗想开口问,一张嘴,只觉得嗓子干涩难耐,硬是发不出任何声音,努力的好久,才嘶哑的蹦出一个字:“水……”

“要喝水吗小姐?”陈姐见她醒来,疲惫的双眼闪过一丝喜悦。

雪诗无力的点头。

小口啜了几口水,才得以开口问陈姐:“怎么回事?”

陈姐立刻皱起眉头:“小姐发高烧了,烧到40度啊,真是吓死人,昨天穿那么少回来,我就知道要着凉的。”

那一脸兀定的神色,让雪诗觉得好笑,女人上了年纪,都是这样唠叨的吧。

“先生回来过?”她只是若有所思的问,并不理会陈姐的絮叨。

陈姐听她这样一问,却停止啰嗦,转过脸去收拾东西:“没有啊,小姐放心,先生很快会回来的,他其实很疼您的。”

雪诗听她这样安慰,反倒自己不好意思起来,样子像个怨妇吗?

只是,她虽然发烧,却不是昏迷,辗转间总觉得似有人在身旁,她以为是邵厉言,醒来见到陈姐在床边,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却还是多嘴问了一句,没想到让陈姐以为是自己思念他,心里不禁涌起一丝苦涩。

一场流感,来的汹涌,去的也迅速,两天过去,身体便只剩下大病初愈后的疲乏,时间一如往常,流水似的过去,邵厉言居然一直没有出现,雪诗每天在屋里写写画画,上网潜水,忙的不亦乐乎,混日子对于她来说是最轻松不过的,不会感觉无聊,不会感觉枯燥,就算真到无所事事的时候,也可以靠睡觉来打发时间。

从那天和邵厉言出去吃饭,发现天气已然到深秋的时候,回来便开始去留意季节变化,看到窗外的那株木兰变作秃秃的灰色枝桠,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雪诗便更是不想出门,却总盼着下雪,冬天里的第一场雪降临的那天,是一年中最浪漫的一天,一季季荣枯迭替,终于捱到最后的季节,一早起来,整个世界都被白雪覆盖,天上的雪花还在尽情飞舞,怎么能让人不快乐?

于是日日盼着,也不过只过了一周而已,陈姐见她身体孱弱,每日里鸡汤骨汤大补汤伺候,一个感冒下来,反倒胖了五六斤,急的雪诗直报怨陈姐做饭太好吃,却把陈姐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

不想出门,却还是不得不去医院复查脚伤。

复查的那天,是朵馨陪她去的,雪诗很郁闷,打着石膏,不能洗澡,只能让陈姐帮忙每天把头发洗干净,却还是觉得身上涩涩的,上下都不自在。

天气阴霾,毛毛细雨仿佛要下到地老天荒般,绵绵不绝的无声坠落,天空灰的似要将整个世界掩盖,邵厉言还是给雪诗配了司机,别墅区太偏僻,又打不到车,她总要偶尔出去一两趟,或是回家,或是买东西。

她先吩咐司机去接朵馨,有些日子没见,在看到朵馨,依旧是那样光彩照人,美得让人窒息,还是喜欢一身短打,皮衣皮裤皮靴,漆黑如墨的卷发在空中飞扬,十足一个妖孽。

她一上车,雪诗就嘴欠的说:“你这样在拿一皮鞭,能演A片了。”

“滚一边儿去,姐姐‘云霄宫’头牌,什么身份呀,拍A片赚那点钱姐姐看得上吗?”朵馨更是口无遮拦,丝毫不避讳有司机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