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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梦醒时分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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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双眼射出精光,身形矫健的流窜在大山之间,他再次来到山岗下的山洞前,山洞入口处还是那个画满字符的石头,只是此时,石头的体型变少了许多,但是依旧挡着洞口,无法进入。

少年来到石头左侧,试着推动石头,奈何,自己气力太小,石头纹丝不动。

心中略有不服,少年站在原地,闭上双眼,轻缓呼吸,左手在下,右手在上,双手手心相对,横放在小腹前,呼吸间,一丝丝奇异的能量波动在其掌心汇聚,不多时,几颗水滴凭空出现,悬浮在少年的掌心之中,水滴提溜旋转。

少年左手向上,右手向下,双手猛然拍在一起,一阵能量涟漪从双掌之间传出,不断轰击着石头,石头上掉落下很多碎石,但是体型并没有改变多少,灵力耗竭,少年瘫软在地,喘着粗气。

——————————

陇焯来自酒乡县,是陇氏家族的长子,陇氏家族虽然算不上什么名门望族,但是在酒乡县还是有一些立足之地的,属于三流小家。

与周边的邻居家族也都是酒桌之友。

每日,陇氏族长都会提着鸟笼,身后跟着家仆奴役,去各家各户做客,有时还会领着一众好友去酒馆,大醉一场,最好再带上家中的女眷,弹琴歌舞,好生快活。

而陇焯作为酒乡县的体面人,在这一方面,绝对丝毫不输于其父,叫上三五好友,红颜知己,登楼赏月,低眉抚琴,一众好友,不醉不归,可是没想到,本来好端端的日子,竟然因为一件小事而变得危机重重。

不留客栈,三楼

陇焯换上一身白衣,佩戴红玉剑,腰缠白玉佩,面如冠玉,温良恭简,风流潇洒,不过如此。只是此时的他,脸色却颇为狼狈,干咳两声,引起身边人的注意,陇焯接过手下人递过来的手帕,捂着嘴巴,又是一声揪心的咳嗽,放下手帕,上面留着点点红色,竟是直接咳出血来。

这次出门疗伤,陇焯颇为小心,一共就只带了两个护卫。一个留着络腮胡子,虎背熊腰,不苟言笑,站在那里不用介绍,只看背上的两柄板斧,就知道是打架好手,另一个白白净净,身长挺拔,看着更像是一个书童,只是所有认识酒乡县的陇公子的人都知道,陇公子是绝对不会看书的。

明面上是陇焯手下的白净青年,暗地里其实是一名来自杀手之乡的杀手,他的名字叫做白渊,是陇焯的父亲专门聘请来保护他的。自从发生了那件事,陇焯的父亲就很害怕儿子还会遭人报复,便花重金让白渊暗中保护他到现在。

白渊穿着一身黑色长衣,腰上系着一根黑色铁索,铁索的一头绑着一个铁铸的骷髅头,那是他的武器,名为厉鬼,死在它手上的人不计其数,大多数都是因为小瞧于他。

很少有人愿意相信,看似弱不经风的一位公子哥,竟然是杀手,而且还是手上命案无数的杀手,这一点,陇焯也没有想到。

经过一个多月的调养生息,陇焯体内的伤势已经痊愈大半,之所以没有完全痊愈,除了底子单薄,平时不注意锻炼筋骨之外,更重要的是,下手的人太过狠毒,直接将陇焯丹田中的水滴轰散,只留下勉强支撑他一口气的最后一滴。可这样一来,原本已经完成的淬体药山五关,就要再重新来过,加上这次的伤势过重,恐怕陇焯的修道长生梦,就要破碎了。

心中积郁已久的白衣公子,看着手帕上的鲜血,双眼微眯,杀气四起,攥紧的拳头,狠狠的砸在桌子上,咬牙切齿道,“该死的朱少山,竟然害的我前功尽弃,一切努力付诸东流,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站在窗边,看向村外大山的白渊,仰着头,活动了一下四肢,语气冷漠道,“事先说好,我只负责保护你,绝不会先出手,不过,我一旦出手,就一定要带走几条人命,到那个时候,一切后果都需要你来承担,这是你父亲与我事前讲好的。”

陇焯面目狰狞,手背青筋暴起,“放心,只要杀了朱少山,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白渊轻轻一笑。

三人走出客房,沿着楼梯,来到一楼。

一楼柜台处,王不留胳膊枕着账本,趴在桌子上,哈气连连,听到楼梯上传来声音,抬头一瞧,顿时将无聊心思抛之脑后,笑容可掬的走出柜台,应上前去,“陇公子,出门啊。”

陇焯已然恢复成那副温良恭俭让的公子哥姿态,快步向前走了几步,拱手道,“王掌柜,这些天真是打扰了,改日一定要请您去府上喝几杯。”

王不留谦卑道,“您才是客气了,这次有些招待不周,下次来,本店一定将六楼让给您。”

陇焯点头笑道,“王掌柜,告辞了。”

王不留将陇焯送出店门,站在门口,目送陇焯离开,等到完全看不到陇焯的身影,才走进店中。

宁风云一身薄裙打扮,从后厨走出来,手里端着半碗稀粥,坐在长凳上,问道,“陇公子走了?”

王不留点点头。

宁风云喝下小半碗稀粥,拿着筷子在碗中胡乱搅着,“走这么急?”

王不留翻开账本,将陇焯的名字从上面划掉,“应该是有什么要紧事吧。”

宁风云放下碗筷,直视王不留,“我也有些要紧事,要给你说一声。”

王不留将视线从账本上离开,等着妻子接下来的话。

宁风云说道,“我和彩云还有美娣要去酒乡县一趟,可能要晚些回来。”

王不留感到好奇,放下算盘,问道,“去酒乡县作什么,买东西的话,可以去天香县啊。”

翻了一个白眼的宁风云,站起身,伸了一个充满诱惑的懒腰,身体曲线毕现,“不用你管,这些天我不在家,为了防止你做坏事,我觉得有必要做一些措施,反正店里也没有什么客人,就先打烊吧。”

说完,宁风云端着空碗,走进了后厨,不一会,又走了出来,径直去了后院。

王不留苦笑一声,关上店门,在店外挂上打烊的牌子......

村外,陇焯一行三人走在土路上,满脸络腮胡的粗腰汉子不解道,“公子,为什么不雇一辆马车?”

陇焯的身体还有些疲惫,此时没走多远,就已经喘着粗气,大汗淋漓,“不行,马车目标太大,空间又有局限性,一旦我们被围困其中,断然很难逃脱,我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们还会再次找上门的,为了斩草除根,我们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你放心,我自有打算。”

粗腰汉子仍然有些不解,“可是,如果他们不出手怎么办?”

一袭黑衣的白渊大笑一声,“这样更好,等我们平安到了酒乡县,就算他们想出手,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了,看看自己到底有没有资格跟陇氏家族掰手腕子,不过,我相信朱房主不是这么胆小的一个人,是不是啊?”

白渊在原地站定,扭身看向一处,狭长的双眼,精光毕现,腰上的铁索蠢蠢欲动,骷髅头的嘴巴一开一合,就只等主人一声令下,它好大开杀戒。

粗腰汉子见此,大吼一声,抽出身后板斧,将陇焯挡在身后,以防不测。

陇焯咬着牙,拔出长剑,他相信白渊的直觉。

果不其然,一声长啸从一处及其隐蔽的树丛中传出,紧接着,数十声长啸声交相辉映,瘦长的身影在三人四周落定,三道气势与其他人明显不同的身影从树丛中走出,他们是门槛房的五虎其中的三位。

朱修义,身穿黄衣,一头短发,手上戴着一个黄色的手套,人山境四关。

朱腾飞,相同黄衣,一头过肩长发,背上背着一把断刀,人山境四关。

朱扼泽,紫色劲衣,身上缠绕着一层画满字符的红布,诡异直至,双手其长,握着两把匕首,人山境六关。

朱扼泽站在三人之间,拿着匕首的左手放在脑后,声音有些干哑,“你们谁是陇焯?”

早已做好战斗准备的陇焯,向前一步,却又被白渊推了过去,“你们连目标都不认识,就敢出手。”

朱扼泽放下左手,无精打采道,“房主的命令,实在是不敢违抗。不过现在不需要知道楼,反正你们都要死,谁是谁,也没什么所谓了。”

白渊向前踏一步,腰上的绳鞭舒展开来,在四周盘踞,好像一条吐着信子的大蛇,“你们谁先上?”

早已按耐不住的朱腾飞,抽出断刀,一步踏出,身体激射而去,朗声大喊,“我先来。”

白渊暗笑一声,双脚在地上接连踩踏,身形飘渺,出现层层叠影,在众人之间游走,断刀一击不成,朱腾飞深吸一口气,防止白渊偷袭,身形在空中腾挪,接连砍出两刀。

可是,拳头还没有完全打出,就被绳索捆绑住,白渊的身影在断刀身边出现,白渊伸出两指,夹住断刀,另外一只手在朱腾飞的身上连点几下,朱腾飞暗叫一声不好,可惜为时已晚,失去知觉之前,朱腾飞看到一个刀片从自己眼前划过,直直地扎在自己的脑门上,白渊拍拍手,一脚踢开还有余温的尸体,笑道,“下一个,是谁?”

没想到,不过三招,自己人就倒下一员大将,所有人都感到愕然。

朱修义心中有些打鼓,朱腾飞的实力他很清楚,两人经常在一起切磋,并没有太大的差距,如果朱腾飞在对方手上走不过三招,那么恐怕自己也相差无几。不过,现在的指挥权在朱扼泽手上,这个家伙的脾气又臭又硬,他不说退,没人敢走,但愿不要做出什么傻事,朱修义在心中祈祷。

擅使匕首的朱扼泽看着死去同伴的尸体,心中并没有多大感觉,因为他和他们并不是一路人,如果不是房主之前有令,不得过多纠缠,为了之后的计划,至多只能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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