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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衍瞿铮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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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脚抬起来给我瞧瞧,哪磨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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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上,开始解释晚上所经历的一切,希望能灭了瞿铮远心头那把大火。

其实事情非常简单,就是钟未时打工的地方请假要扣双倍工资,抽不开身,想拜托他陪乡下的奶奶去医院做体检,原因是前天晚上钟奶奶在家晕倒了,老人家怕花钱一直拖着不肯去医院,就只好拜托他架过去。

奶奶家不在市区,得坐一小时多的城乡干线,谢衍好不容易才把人送到医院做了检查,傍晚把人安全送到家后便琢磨着回家的路线,但发现城乡干线和市区公交不一样,傍晚五点半以后就停运了。

叫出租车太费钱,黑车就更不安全了,眼看着天色一点点暗下去,他只好坐了开往市北区的大巴,想着到了北区再看能不能坐公交回南区,谁成想从大巴车下来没多久就发现搁在口袋里的手机没了。

手机绑定了许多账号,他怕被盗,回城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手机号给注销了。

他是个路痴,出门在外没了手机导航就等于半个瞎子。

从北区到南区要倒三趟公交,刚倒完第一趟才发现市区公交也停运了。

天要亡他。

“天越来越暗,店门都关了,我找不到人问路,只好求助警察叔叔。”谢衍揉了揉酸胀的小腿,预感明天会爬不起来,一脸惆怅,“我今天走了二十多公里,脚都磨出泡了。”

瞿铮远鼻孔里出气,想想自己今晚经历的一切,觉得颇为解气,赏给他一个字:“该。”

委屈巴巴撞上冷面军阀,谢衍抱着胳膊看向窗外,不理他了。

到家时将近凌晨四点,天虽然还暗着,可与深夜时分的那种幽静不同,因为小区里已经有勤劳的鸟儿爬起来了,几盏灯火映入眼帘。

谢衍走在瞿铮远前边,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他无意间发现自己的身影被瞿铮远的完全覆盖,竟有种无比踏实的感觉。

疯了疯了,谢衍加快步伐溜进单元门,瞿铮远像个教导主任一样在后边嚷嚷:“你脚又不疼了是吧?”

谢衍戳了一下电梯钮。

不说还好,一说又开始疼了!

虎子听见开门的动静,四肢伸直,在窝里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然后扭着屁股走向猫砂盆,准备干点扫兴的事情。

瞿铮远一眼就盯上了它,命令道:“你去给它铲个屎。”

凭什么啊?

就快要挤出齿缝的四个字又被谢衍生生咽了回去,“噢”了一声,蹲下,盯着虎子拉屎埋屎。

饶是虎子这样不要脸的猫,也有些尴尬地别开了视线。

谢衍一边铲屎一边问:“虎子的名字是你给他取的吗?”

“它自己取的。”

“……”谢衍又问,“为什么要叫虎子?”

听起来又土又非又敦实,那种多层次的感觉都无法用语言描述出来。

瞿铮远漫不经心道:“瞎取的呗,它又听不懂,你端着饭盘喊它二狗子它都应你,要是吃饱喝足了,你喊它爸爸它都不搭理你。”

“……”确实。

瞿铮远洗了洗手,看见桌上的饭菜问:“你晚饭吃了没?”

“没呢。”谢衍说。

“那还不快点过来吃东西。”

“不是你让我铲屎的吗!”

“洗个手。”瞿铮远提醒道。

谢衍挤出一坨泡沫:“要你说。”

这一来一回的对话,勾起了瞿铮远对往事的回忆,好像小时候他也经常这么冲爸妈吼来着,那时候觉得什么都是永恒的,哀愁和别离都是别人家的,可后来才发现,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包括人与人之间的感情。

糖醋大排和素菜是傍晚买的,没放冰箱,闻着没什么味道,但瞿铮远怕吃出问题来,准备装一起扔了,正好被谢衍看见,伸手拦住:“你干嘛?”

“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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