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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为了爱,甘愿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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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押粮。在阴山,魏国公是主,本王是客。魏国公有事,二十万大军都还在,万万没有本王出兵的道理。”

  转头,他突地撩唇,望向默默浅笑的东方青玄。

  “东方大人以为如何?”

  东方青玄浅眯着一双淡琥珀色的暖柔眸子,微微一笑,表情妖艳入骨,“殿下所言极是,堂堂当朝一品国公爷,若是连这等小事也处置不好,只怕圣上那里也不好交代。魏国公,圣上将二十万大军交由你手,如今你营中有人借机闹事,想用此事构陷殿下,本也应当由魏国公你自行平息,本座与殿下皆是客人,只需要壁上观即可。”

  昨日夏廷德就已看出赵樽与东方青玄二人私底下的暗流汹动,本就是想借此事在言语上挑拨一下他两个的关系,没有想到,如今他二人竟是空前团结起来。

  怔忡片刻,他转念一想,阴阴一笑。

  这样也好,省了他的力气。

  几个人又谈了几句无关痛痒的军务,赵樽和东方青玄都甚少开口,一直都是夏廷德一人在如数家珍般讲他带这支队伍如何的艰难,军中的时疫之症又如何的难以控制,但却无人应合他。

  未几,外面终是再次传来一声“报”。

  与赵樽先前预料的一样,夏廷德并未真的攻入军囤去。先前南坡守军已然死掉那么多的人,如今他再打进去,横竖死的还是他自己的人,代价太大。那侍从果然传来了第二个消息,换了一个花样。

  “国公爷,南坡兀良罕的人送来一封紧急信函,说是要交给晋王殿下……”

  “哦”一声,夏廷德手抚脖子,笑容暧昧起来。

  “即如此,不必报与老夫,直接交予殿下即可。”

  那人应了一声“是”,从袖中掏出一封黄皮信件来,恭敬地呈于赵樽之手。

  信的内容是以兀良罕的口吻发出的。

  大意是指,你心爱的女人落于我手,限今日午时之前,带上兀良罕的世子和公主,前来南坡军囤交换。在此之前,务必令夏廷德的军队撤出南坡,放我等回漠北,不许追击,只要我等安全离开,你等必也安全。若是午时三刻还不见军队撤退,不见你拿人来换,我便会让你心爱的女人尝尝你们南晏的凌迟之刑,本人手里有极好的刽子手,若是你运气好,等考虑清楚来时,她或许还能吊住一口气。

  这信内容虽血腥,但不令人意外。

  最人意外的是,在信的末尾还写着一行:前来交换的人,除了晋王你只身一人外,只许锦衣卫大都督东方青玄一人随行,否则,我等立马行凌迟之刑。

  且不说明明叫了两个人去,还算不算是“只身一人”,单论这信函的内容,至少可以表明一点,对方很清楚地知道赵樽与楚七的关系,包括她的身份,甚至连东方青玄都算上了,怎会是“外人”?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让赵樽微微失神的是,送信之人还附上了一只护腕。一只楚七说过,这世上独有一双的护腕——锁爱。

  那是楚七戴在手上的。

  锁爱的秘密,极少有人知晓。

  如今对方褪下了她腕上的“锁爱”,兴许不知这东西是神器,只是为了逼赵樽非去不可。毕竟,她的随身之物,是向赵樽宣告楚七已然被控制的最有力证物。

  “殿下?对方说什么了?”

  夏廷德脸带忧色,看着赵樽阴晴不定的脸,低低喊了一声。可赵樽并未回答,只把手中信函递与了身侧的东方青玄,一句话都没有多说。

  见东方青玄含笑接过信函,看了一眼,面色微变,夏廷德目光微微一闪,又偏过头去,再喊了一声。

  “大都督?可是鞑子又想法子威胁了?”

  他看上去一无所知,一双阴冷的眼却不时打量赵樽与东方青玄二人。可他们都未有理会他,只彼此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下眼色,神色极是复杂。像是担心,可看上去又不像。除了沉默之外,还是沉默。

  好半晌儿,东方青玄微微一笑,把信件交还赵樽。

  “本座无情可长,怎会也被人算计上了?”

  赵樽微微皱眉,知他故意讥讽,拿此事要挟,以报先前的一箭之仇。但与先前的淡然不同,“锁爱”握在手中,冰冷的触感凉透的不仅是他的手,还有他的心。赵樽略有些沉不住气了,即便明知前方是陷阱,也不得不往里跳。

  侧过眸来,他看着东方青玄,意味深长的眯了眯眸。

  “东方大人虽无情可长,但有利可图,也是一样。”

  “可即便为了利,本座也不想轻易殒命,毕竟性命最贵。”

  明知他在故意拿捏自己,赵樽紧绷的心情却倏地松开。

  他宁愿东方青玄用阴山这一个莫须有的藏宝来与他讨价还价,也不愿意他二话不说,仅仅因为担心阿七,就随他一起去南坡。

  静静的,他默然片刻,眉梢一扬。

  “本王说过,世上之物,独一阿七。”

  东方青玄凤眸微眯,笑了笑,“既如此,那本座便随殿下一行好了。”

  赵樽冷冷看他一眼,哼一声大步离去。

  “半个时辰后,大营门口汇合。”

  自始至终,二人都未理会夏廷德,更未与他交代什么。可不论是夏廷德,还是营帐里随侍的众人,都没有人听懂他二人的对话,一头雾水的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谁也不知道,短短几句话,二人便完成了一次交易。

  一个人得到了情,宁愿不要钱。

  一个人得不到情,好歹要点钱。

  ……

  ……

  与东方青玄约好半个时辰相见,赵樽回到大帐,便开始着手准备。他并非冲动行事的人,步步为营才是他的行事风格。

  帐内,北伐军同来阴山的一众校将纷纷聚于一处。陈景领着丙一等十天干侍卫,亦是严阵以待。众人听说赵樽要与东方青玄一同闯入军囤换人,均是一凛,纷纷阻止。

  “殿下,这可使不得啊。您身份贵重,怎能轻易为了一个妇人涉险?”说这话的人是郑二宝。在他的心里,再没有人比他家主子爷更重要,哪怕他也担心楚七的安危,也改变不了这一观点。

  “闭嘴。”

  他尖着的嗓子,极是刺耳,惹得赵樽眉头一蹙,剜来一个冷眼。

  “哦。”

  郑二宝委屈的退下了。

  众人相视半晌,副将丁瑞低低骂了起来,“夏廷德那个老匹夫,实在可恨之极,活该将他千刀万剐。殿下,属下这便去捉了他来,非得逼他交出人不可。”

  “不行。”赵樽淡淡看过去,面色凝重,“这件事他没有摆在台面上,便是不想与本王撕破脸。本王也不能这般做。如今营中的议论颇多,若本王因此动了他,那才是中了他的奸计,与兀良罕串通的事,跳入黄河也洗不清了。最紧要的是……”

  迟疑了一下,他语气凝重,字字千斤。

  “阿七在他手上,本王赌不起。”

  这副将丁瑞极是忠心,但武将出身,脾气亦是火爆。

  “可是殿下,楚七在他手上,那老匹夫又惯用阴招,你如此去南坡换人,岂不是羊入虎口?依属下看,这老匹夫就是不敢自己动手,这才故意搞一出兀良罕来袭,想借兀良罕之手除去你,一举两得,即能除去心头大患,为皇太孙保驾护航,还能免了圣上的责难。一定是这般,这老匹夫忒阴毒,老子这便去操他老祖宗!”

  说着这货便要出帐,瞧得赵樽煞是头痛。

  “回来。”

  见他垂头丧气的转身回来,赵樽望向众人。

  “丁将军的话,本王也知。但本王心意已决,不必再说了。”

  不仅赵樽知,其实这营中谁人又不知呢?

  赵樽要逼洪泰帝改立储君,这对于夏廷德来说,是一个极大的威胁。二人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有了赵绵泽才会有他夏廷德。可夏廷德要想除去赵樽,又怕洪泰帝秋后算账,就必须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一出偷梁换柱的“兀良罕袭击”,出了事情,那也是赵樽为了一个妇人孤身涉险,自然与他无关。

  “哎,这个挨千万的杀货。”

  有人在怒骂,有人在不平,却不敢再劝赵樽。

  这时,沉默了许久的陈景却出声了。

  “殿下,属下有一事不明。夏老狗引你去军囤情有可原,为何还要带上了东方青玄?他到底有何居心?”

  赵樽冷然道,“一网打尽。”

  陈景倒抽了一口气,“难不成东方大人也妨碍到了他?”

  赵樽虽不知东方青玄先前威胁夏廷德的事情,但除了这一个理由,也想不出别的,只是随意点了点头。

  “兴许是,兴许还有旁的。但本王如今顾不上想。”

  知他心情烦躁,陈景默默的闭了嘴。

  但丙一搔了搔脑袋,却一知半解地问了,“可殿下……东方青玄可并非心善之人,又怎会自愿陪殿下涉险?”

  赵樽眸子一眯,脸色有些难看。

  “不然,你直接去问他?”

  丙一哪知道这话触到了他的雷区?咽了咽唾沫,退了一步,随即又像是领悟了一般,拍了拍脑门儿,“我晓得了,这厮一定是为了阴山富可敌国的藏宝。要钱不要命,与楚七到也有几分相似。”

  “闭嘴!”

  赵樽赤红的眸子极冷,瞪了丙一一眼,还未待说话,外头突地传来了一道熟悉禀报声。接着,许久不见的甲一便寒着脸进来了,他的手里拎了一个大麻袋。

  “殿下,人带回来了。”

  那麻袋被他重重丢在了地上,传来“唔”的一声痛呼。

  众人不知赵樽葫芦里卖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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