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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与猫尤夏顾乔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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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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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乔生早已稳坐在了烟雨阁的包厢里,我由服务员带了过去,这间包厢有一个很特别的名字,初见。

人生若只如初见,又何惧似水流年。

我刚坐下,顾乔生就冲服务员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上菜。

他望着我,目光很温柔,整个人看起来心情不错,对我说:“很久没看到你穿这么正式了,还是礼服和珠宝更符合你的气质。”

“你不觉得我现在和当初在意大利时穿这件衣服的感觉完全不同了吗?”

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思考良久,还是摇头:“哪里不同了?”

“我今天穿这件衣服,花了将近半个多小时才勉强穿上去。”我将手肘撑在桌面,失落的托着下巴:“我发现我的腰围大了不止一圈。”

顾乔生居然幸灾乐祸的笑出了声:“哈哈哈,这就叫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我无视他,拿起筷子伸向了那盘油腻腻的红烧肉,愤愤说道:“那就让我继续死于安乐吧,我愿意。”

正吃着,白覆岩打来了电话,问我去哪了。我说刚才遇见了一个朋友,没来得及跟他说就先出来了,现在正跟顾乔生吃饭呢。白覆岩一听我跟顾乔生在一起,连说了几个好好好,就挂了电话。

我无奈的拿着手机,冲顾乔生脱口而出:“你看,我爸一听我跟你在一起就什么也不问了,他怎么就那么放心你呢,也不怕自己闺女落到了一大尾巴狼手上。”

顾乔生觉得有理,装模作样的点头:“嗯,对,他是该不放心,也不想想自己的闺女才是个货真价实的大尾巴狼啊,怎么就这么放心把她放出去祸害人民群众呢。”

“去你的。”我瞪了他一眼:“你们一个个的嘴巴怎么都比女人还刁呢。”

我这句话刚说出口,就后悔了,意识到自己好像无意间说错了什么话透露了什么信息,于是连忙闭上了嘴埋头吃饭。

顾乔生好像也并没有怎么在意,一个劲儿的给我夹菜,叫我吃慢点。接着说:“下个星期有个日本的艺术大师要来开画展,有兴趣去看看吗?”

我一边往嘴里塞食物一边摇头说:“那种太艺术性的东西我实在欣赏不了。”

他笑道:“那位日本的艺术大师是很多中国乃至于全世界年纪画家的偶像,现在那位大师已经年近九十高龄了,估计这次是他有生之年最后一次来中国开的画展了,入场票很难得到的,你没兴趣真是遗憾。”

我忽然想到了白然,于是擦了擦嘴,说:“我没兴趣,我的一个朋友肯定有兴趣,不如让我把票给他,我们也成人之美一回?”

顾乔生点头:“行,总好过白白浪费了。不过票在我家里,你得跟我回家去取。”

“行呀。”我求之不得的拍了拍桌子:“我还没去过你的新家呢。”

自林素入狱后,转在林素名下的那栋房子就被政府查封了,顾乔生也早就搬离了那里,住到了他半年前新买的小房子里。

一个小时后,我站在他的新家门口瞠目结舌,下巴都差点要掉下来了。这哪里是什么小房子呀,分明就是一豪华的海边别墅。

顾乔生在里面叫了叫我:“你傻愣在门口干什么,还不进来?”

“啧啧啧啧。”我打量完了别墅外面的设计,又开始打量起了屋内的装潢:“顾先生,您还挺会享受的啊,也过上了您有一栋豪宅,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日子了。”

他看了我一眼,笑而不语,接着从酒柜里取出高脚杯和红酒。

我跟着他走过去,研究上了他这个酒柜:“您这个酒柜里随便一瓶酒都价格不菲呀,还有这房子,这装潢,这家具,这沙发,这古董,估计连您这的一块地板都是平常小老百姓好几个月的工资,说吧,老实交代,你究竟收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他递给我一杯红酒,字正腔圆义正言辞正义凌然的说:“我可是清正廉洁两袖清风的人。”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又环顾了四周,硬生生的把那句由心底发出的“呸”字给咽下去了,讽刺的说:“您刚才教我的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您可也要小心了。”

“嗯。”顾乔生笑着点点头,然后学起了我刚才的语气:“那就让我继续死于安乐吧,我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