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Bad 爱丽丝的冷冻剧场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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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被活化了？」
「对，被活化了哦。」
似乎不想把事情讲得太过复杂，花守小姐没有继续提田村先生的事，考虑了一会，用着没有受伤的左手画了一个圈圈。
「你可以认为，原本被定死在圆圈栅栏里面的野兽，突然找到了一块缺损的地方，解除活动限制了吧？」
「......野兽、吗？」
「这种说法，我觉得一点都不夸张哦。」
把自己绑着绷带右手抬了起来，花守小姐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用着坚定的口气说到。
「想象一下吧，灰人君刚才让我受的伤，要是发生在了小巡的身上，那么......醒过来的你，到底会被完全不知情的她，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呢？」
「——！！」
脸部的肌肉，仿佛被人用力地拧了一下，不自然地抽搐着。
明明不想因为这种话语就去浪费脑细胞，但是，分崩离析的思想，立刻就把那种想象的画面刻在了视网膜上。
恐惧，抗拒，疑惑。
想象中，真巡小姐的表情，让我的双腿没有骨气地打颤——
〖灰人先生，好可怕......〗
〖为什么，会做这种事.......〗
〖好可怕......〗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咕、唔......」
从胃部翻滚上来的恶心感，立刻让喉咙充满苦涩的味道。
然而，也正是这种身体的应激反应，一下让我从糟糕的想象摆脱了出来，摇了摇头，调整了一下呼吸。
真的是，很危险啊。
几十分钟前，花守小姐对我说的话，没有一点夸张的成分。
那种状态下的我，要是随便接受一个失落，崩溃的人的思维，再把那种负面感情放大，那么......我会做出什么都不奇怪。
万幸的是，花守小姐发觉了这件事，并及时带我远离了真巡小姐，尽管还是让花守小姐受了伤，但这件事应该就这么结......束......？
......诶？
等，一下.......
哈.......
不.......
我......
是不是......
那个.......
......诶？
脸色，几乎是在那一个瞬间，降到了最不能看的苍白。
手指地颤抖，被冻结一般的僵硬感所取代。
脑海里忽略的事情，从根源处挥发了出来，刺激着鼻腔。
某些存在过的东西，并不会因为时间而消逝。
某些别人身上的想法，并不会因为一个和他毫无关系的人的事情而变化。
那是，从最开始就让人毛骨悚然的东西。
这样的事......真的，结束了吗？
还是说——「结束的......就只有我这里吗？」
把视线，转到了面色严肃，一只手拿着智能手机的花守真理小姐，对方仅仅是快速地点了点头。
「这下子，你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了吧，灰人君。」
「啊，啊啊......」
发出了沙哑的声音，我快速地捂住了自己的脑袋，像是榨干流动的血液一样，狠狠地咬紧牙床。
没错。
在那个时候。
我——
已经，接受过了啊。
那个，时候。
我，确确实实地。
把那个想法。
“嘎吱——”
一点不漏地。
“嘎吱——”
完完全全地。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接·受·了·啊。
「哈......哈......」
“咚！”
口干舌燥，甚至连身体都有些不受控制，我的双膝撞在了冰冷的地板上，整个人都陷入了呼吸困难的状况。
怎么回事？会是谁？
脑袋里装着那种糟糕到了极点的想法，到底，会是谁？
杀人犯？疯子？
这种执念，想要亲手把某个人的性命夺走吗？
而且......那种疯狂的人，出现在学校里了？
咕、唔。
“啪嗒，啪嗒......”
某种透明液体砸到地面上的声音，让捂住嘴巴的我睁大了眼睛。
既没有哭，也没有流血，更没有流鼻涕。
那么......这种液体，就只是单纯从手指缝隙漏出来的——我的，〖唾液〗。
唾......液？
为什么，我会——
「——不要被骗了哦，灰人君。」
「唔，唔......」
意识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被一种温暖的感觉包围了。
发痒的鼻尖，麻痹的脸庞，失去力气的身子，还有若隐若现地，想要放弃掉某些东西的冲动，都突然地安静了下来。
「对不起呢，灰人君......这种听起来就很难听的话，我今天已经说了三次了，就算是你也感到厌烦了吧。」
「唔，唔唔.......」
不顾右手伤口的疼痛，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后背，离开了座位的花守小姐抱住跪倒在地上的我，轻声开口。
「但是，我刚才也说了，你的身体正在骗你，它在发挥着自我保护，让你不去正视现实，所以，你才会那么痛苦哦。」
「可是......这样的事......」
不是，很难看吗？
这样的逃避，不是，很卑鄙吗？
我在潜意识里，想要逃跑啊......
这样的事......不就说明......
「让身体养成这种差劲习惯的我，不是......非常地没用吗？」
「没有这种事！」
「——」几乎是在我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带着强烈感情的否定句就刺入了我的耳朵。
不知为何，就连身体都有点微微发颤的花守小姐，加大了抱住我的力气。
然后，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用力太大，她叹了口气，用着和刚才完全不同的，属于大人的教育口气，缓缓地说到。
「真理我啊，不是灰人君的妈妈，今天和你也是初次见面，这么说你可能没什么说服力，但是......我听小巡说过了哦。」
「......？」
「经纪人整天考虑着莫名奇妙的事，对日常话题有些迟钝在奇怪的地方又特别敏感，开玩笑的时候偶尔会加入糟糕的工口笑话，自责的时候太过明显，犯错的时候又需要别人安慰，总结起来就是令人讨厌让人移不开眼的废柴......说实话，听到这种评价，真理我都打算让小巡从那种事务所离开了哦。」
「那样的话，不是应该......」
「舍弃你吗？确实，以我的视角来看，对于灰人君这种脆弱和懦弱的人，小巡是没有必要在你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的，所以昨天晚上，我和她谈过这件事了。」
「是......这样吗。」
真巡小姐她......果然，认为我很没用吗？
一直都在让别人失望，甚至让真理小姐这样温柔的人，都没有犹豫地指示女儿舍弃掉我......
这样的自己......真的......
「哎呀呀，又露出那种表情了......真是的，灰人君是不怎么看气氛的人呢。」
“啪！”
「唔诶！？」
突然地用手指头弹了一下我的额头，真理小姐看着惊讶的我，无奈地开口。
「灰人君，我都用“没有这种事”开安慰你了，你不会还认为，我会在这种状况再打击你吧？」
「呃......」
「哎呀呀，露出那种迷茫的表情，我的女儿可是会很伤心的......不，或许她只会很可爱地打你几下，然后和我打电话抱怨吧？」
“刷！”
竖起手指，抵住了我的鼻尖，花守小姐瞪着迷茫的我，一字一句地说到。
「听好了，灰人君，我的女儿，是很讨厌男人的。我不知道这种想法是何时出现的，可这也代表着，就算是表面上能和她谈得很来的灰人君你，也会被小巡下意识地排斥和疏远，这点，你知道吗？」
「......自己被讨厌这种事，我还是很清楚的。」
「不，你没有搞清楚，完全没有，至少现在没有哦。」
否定，再次否定，最后再用暧昧的否定，否定了我的花守小姐突然表情一松，把手放到了我的肩膀上。
然后——
「对自己自信一点吧，灰人君。」
「......诶？」被......碰到了的感觉。
干枯的心灵，干枯的身体，还有流过胸口，把什么东西复苏的暖流。
在一处处地，触摸着。
依然是口干舌燥，依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依然在强烈地否定着自己。
但是，花守小姐，却这么说了。
对自己，自信一点。
「因为，很不可思议哦？」
歪着头，似乎对女儿的想法感到捉摸不透，花守小姐微微一笑。
「距离疏远，觉得讨厌，觉得不舒服，还被现实的事情搞得非常心烦......就算是这样，小巡她，也不想要扔下你哦。」
「那，那是......」
「昨天晚上，在我建议她再次转籍的时候，她慌张地用很多乱七八糟的理由解释，帮你辩解，说了很多奇怪的话，让我几乎都有了，“哎呀，小巡，是不是被这个男人迷的团团转了”的想法呢。」
「......」
慢慢地，低下了自己的头，再把右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单纯地，是为了感受心跳。
急躁，平稳，缓慢，还是夹杂着其他不妙的音色，对于我来说，似乎并不是特别重要。
真巡小姐的心意，真巡小姐的想法，真巡小姐的话语，一点一点地在脑袋里重组着。
而我，则是怀抱着期待，在等待着大脑的整理。
只是——
「——并不是“有好感”，只是小巡她太过“善良”了......灰人君是这么想的，对吧？」
「......嗯。」
坦率地承认这份想法，我是不会有任何犹豫的。
期待落空，绝对是100％的事情。
我没有做过多少让真巡小姐开心的事，只是一个劲地为她添麻烦。
如果这样都能得到对方的垂青，得到对方的〖爱〗，那样的感情，一定包含着〖怜悯〗，甚至是〖欲望〗。
真巡小姐，一定是发现了。
木村灰人这个人实在是太过脆弱，太容易陷入困扰，所以在下意识地安慰中，把我和她的善良重叠了，所以才会有“不能丢下他”的想法。
这种说法对她来说非常地失礼，对我来说也是不愿意接受的事实，但是——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想就这样暧昧下去。
不要被骗了，木村灰人。
不要被骗了，真巡小姐。
一味地接受别人的帮助，一味地帮助别人......这种人和人之间的交流方式，一定是错的。
就算双方都得到了满足，就算能够发自内心的微笑，那样的画面，也不是最美好的，大家所期待的大团圆结局。
所以——
「我......必须要对真巡小姐道歉啊。」在这里擅自得出结论，自说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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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活化了？」
「对，被活化了哦。」
似乎不想把事情讲得太过复杂，花守小姐没有继续提田村先生的事，考虑了一会，用着没有受伤的左手画了一个圈圈。
「你可以认为，原本被定死在圆圈栅栏里面的野兽，突然找到了一块缺损的地方，解除活动限制了吧？」
「......野兽、吗？」
「这种说法，我觉得一点都不夸张哦。」
把自己绑着绷带右手抬了起来，花守小姐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用着坚定的口气说到。
「想象一下吧，灰人君刚才让我受的伤，要是发生在了小巡的身上，那么......醒过来的你，到底会被完全不知情的她，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呢？」
「——！！」
脸部的肌肉，仿佛被人用力地拧了一下，不自然地抽搐着。
明明不想因为这种话语就去浪费脑细胞，但是，分崩离析的思想，立刻就把那种想象的画面刻在了视网膜上。
恐惧，抗拒，疑惑。
想象中，真巡小姐的表情，让我的双腿没有骨气地打颤——
〖灰人先生，好可怕......〗
〖为什么，会做这种事.......〗
〖好可怕......〗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咕、唔......」
从胃部翻滚上来的恶心感，立刻让喉咙充满苦涩的味道。
然而，也正是这种身体的应激反应，一下让我从糟糕的想象摆脱了出来，摇了摇头，调整了一下呼吸。
真的是，很危险啊。
几十分钟前，花守小姐对我说的话，没有一点夸张的成分。
那种状态下的我，要是随便接受一个失落，崩溃的人的思维，再把那种负面感情放大，那么......我会做出什么都不奇怪。
万幸的是，花守小姐发觉了这件事，并及时带我远离了真巡小姐，尽管还是让花守小姐受了伤，但这件事应该就这么结......束......？
......诶？
等，一下.......
哈.......
不.......
我......
是不是......
那个.......
......诶？
脸色，几乎是在那一个瞬间，降到了最不能看的苍白。
手指地颤抖，被冻结一般的僵硬感所取代。
脑海里忽略的事情，从根源处挥发了出来，刺激着鼻腔。
某些存在过的东西，并不会因为时间而消逝。
某些别人身上的想法，并不会因为一个和他毫无关系的人的事情而变化。
那是，从最开始就让人毛骨悚然的东西。
这样的事......真的，结束了吗？
还是说——「结束的......就只有我这里吗？」
把视线，转到了面色严肃，一只手拿着智能手机的花守真理小姐，对方仅仅是快速地点了点头。
「这下子，你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了吧，灰人君。」
「啊，啊啊......」
发出了沙哑的声音，我快速地捂住了自己的脑袋，像是榨干流动的血液一样，狠狠地咬紧牙床。
没错。
在那个时候。
我——
已经，接受过了啊。
那个，时候。
我，确确实实地。
把那个想法。
“嘎吱——”
一点不漏地。
“嘎吱——”
完完全全地。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接·受·了·啊。
「哈......哈......」
“咚！”
口干舌燥，甚至连身体都有些不受控制，我的双膝撞在了冰冷的地板上，整个人都陷入了呼吸困难的状况。
怎么回事？会是谁？
脑袋里装着那种糟糕到了极点的想法，到底，会是谁？
杀人犯？疯子？
这种执念，想要亲手把某个人的性命夺走吗？
而且......那种疯狂的人，出现在学校里了？
咕、唔。
“啪嗒，啪嗒......”
某种透明液体砸到地面上的声音，让捂住嘴巴的我睁大了眼睛。
既没有哭，也没有流血，更没有流鼻涕。
那么......这种液体，就只是单纯从手指缝隙漏出来的——我的，〖唾液〗。
唾......液？
为什么，我会——
「——不要被骗了哦，灰人君。」
「唔，唔......」
意识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被一种温暖的感觉包围了。
发痒的鼻尖，麻痹的脸庞，失去力气的身子，还有若隐若现地，想要放弃掉某些东西的冲动，都突然地安静了下来。
「对不起呢，灰人君......这种听起来就很难听的话，我今天已经说了三次了，就算是你也感到厌烦了吧。」
「唔，唔唔.......」
不顾右手伤口的疼痛，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后背，离开了座位的花守小姐抱住跪倒在地上的我，轻声开口。
「但是，我刚才也说了，你的身体正在骗你，它在发挥着自我保护，让你不去正视现实，所以，你才会那么痛苦哦。」
「可是......这样的事......」
不是，很难看吗？
这样的逃避，不是，很卑鄙吗？
我在潜意识里，想要逃跑啊......
这样的事......不就说明......
「让身体养成这种差劲习惯的我，不是......非常地没用吗？」
「没有这种事！」
「——」几乎是在我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带着强烈感情的否定句就刺入了我的耳朵。
不知为何，就连身体都有点微微发颤的花守小姐，加大了抱住我的力气。
然后，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用力太大，她叹了口气，用着和刚才完全不同的，属于大人的教育口气，缓缓地说到。
「真理我啊，不是灰人君的妈妈，今天和你也是初次见面，这么说你可能没什么说服力，但是......我听小巡说过了哦。」
「......？」
「经纪人整天考虑着莫名奇妙的事，对日常话题有些迟钝在奇怪的地方又特别敏感，开玩笑的时候偶尔会加入糟糕的工口笑话，自责的时候太过明显，犯错的时候又需要别人安慰，总结起来就是令人讨厌让人移不开眼的废柴......说实话，听到这种评价，真理我都打算让小巡从那种事务所离开了哦。」
「那样的话，不是应该......」
「舍弃你吗？确实，以我的视角来看，对于灰人君这种脆弱和懦弱的人，小巡是没有必要在你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的，所以昨天晚上，我和她谈过这件事了。」
「是......这样吗。」
真巡小姐她......果然，认为我很没用吗？
一直都在让别人失望，甚至让真理小姐这样温柔的人，都没有犹豫地指示女儿舍弃掉我......
这样的自己......真的......
「哎呀呀，又露出那种表情了......真是的，灰人君是不怎么看气氛的人呢。」
“啪！”
「唔诶！？」
突然地用手指头弹了一下我的额头，真理小姐看着惊讶的我，无奈地开口。
「灰人君，我都用“没有这种事”开安慰你了，你不会还认为，我会在这种状况再打击你吧？」
「呃......」
「哎呀呀，露出那种迷茫的表情，我的女儿可是会很伤心的......不，或许她只会很可爱地打你几下，然后和我打电话抱怨吧？」
“刷！”
竖起手指，抵住了我的鼻尖，花守小姐瞪着迷茫的我，一字一句地说到。
「听好了，灰人君，我的女儿，是很讨厌男人的。我不知道这种想法是何时出现的，可这也代表着，就算是表面上能和她谈得很来的灰人君你，也会被小巡下意识地排斥和疏远，这点，你知道吗？」
「......自己被讨厌这种事，我还是很清楚的。」
「不，你没有搞清楚，完全没有，至少现在没有哦。」
否定，再次否定，最后再用暧昧的否定，否定了我的花守小姐突然表情一松，把手放到了我的肩膀上。
然后——
「对自己自信一点吧，灰人君。」
「......诶？」被......碰到了的感觉。
干枯的心灵，干枯的身体，还有流过胸口，把什么东西复苏的暖流。
在一处处地，触摸着。
依然是口干舌燥，依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依然在强烈地否定着自己。
但是，花守小姐，却这么说了。
对自己，自信一点。
「因为，很不可思议哦？」
歪着头，似乎对女儿的想法感到捉摸不透，花守小姐微微一笑。
「距离疏远，觉得讨厌，觉得不舒服，还被现实的事情搞得非常心烦......就算是这样，小巡她，也不想要扔下你哦。」
「那，那是......」
「昨天晚上，在我建议她再次转籍的时候，她慌张地用很多乱七八糟的理由解释，帮你辩解，说了很多奇怪的话，让我几乎都有了，“哎呀，小巡，是不是被这个男人迷的团团转了”的想法呢。」
「......」
慢慢地，低下了自己的头，再把右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单纯地，是为了感受心跳。
急躁，平稳，缓慢，还是夹杂着其他不妙的音色，对于我来说，似乎并不是特别重要。
真巡小姐的心意，真巡小姐的想法，真巡小姐的话语，一点一点地在脑袋里重组着。
而我，则是怀抱着期待，在等待着大脑的整理。
只是——
「——并不是“有好感”，只是小巡她太过“善良”了......灰人君是这么想的，对吧？」
「......嗯。」
坦率地承认这份想法，我是不会有任何犹豫的。
期待落空，绝对是100％的事情。
我没有做过多少让真巡小姐开心的事，只是一个劲地为她添麻烦。
如果这样都能得到对方的垂青，得到对方的〖爱〗，那样的感情，一定包含着〖怜悯〗，甚至是〖欲望〗。
真巡小姐，一定是发现了。
木村灰人这个人实在是太过脆弱，太容易陷入困扰，所以在下意识地安慰中，把我和她的善良重叠了，所以才会有“不能丢下他”的想法。
这种说法对她来说非常地失礼，对我来说也是不愿意接受的事实，但是——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想就这样暧昧下去。
不要被骗了，木村灰人。
不要被骗了，真巡小姐。
一味地接受别人的帮助，一味地帮助别人......这种人和人之间的交流方式，一定是错的。
就算双方都得到了满足，就算能够发自内心的微笑，那样的画面，也不是最美好的，大家所期待的大团圆结局。
所以——
「我......必须要对真巡小姐道歉啊。」在这里擅自得出结论，自说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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