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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上月淮风如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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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接风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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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不愿意。

  他还可以等。

  吃饱的顾卿羽在池塘边看荷花,顺便消食。

  叶灵玉也跟着过来。

  “我并非与父亲刻意如此。”

  “我能够理解你。”

  疏远,是为了保护,顾卿羽有股直觉,当年袭击,也许有可能是冲着自己来的,只是母亲为了保护自己才会。

  为了保护父亲,自己更不能随意接触,越疏远,就越好,越安全,不必搭上性命。

  “嗯,我知道你能理解我。”

  谁都可能不会理解我,但是叶灵玉一定可以。

  “裴夫人,今天语出惊人,连带我都被吓了一跳。”

  “我也是。”

  好好地怎么提起婚事。

  “毕竟你今年就十八了,身份就会完全正式公开不说,也会有人来提亲,不过也得有人敢去顾军阀那里提才算本事。”

  “我倒还不想那么早。”顾卿羽拿起一把粮食喂池塘里的锦鲤。

  还有很多事,要去做。

  “你不惦念,自然会有人惦记,话说你回来之后,就一直没联系谢栩清了?”

  “还不是时候。”

  “不要太拼命了。”

  “这是自然。”

  “你快能试出来了吧。”叶灵玉漫不经心提起,“你不会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

  “嗯,被人拿捏的感觉,是真的不好受,只是霎时觉得,人的欲望,真的无穷无尽。”

  “毕竟,我们也是世间俗人。”说罢,也拿了粮食喂锦鲤。

  听闻宋承懿回来,金漠徽一早就在门口等候。

  “你喝点水吧,大人。”

  “不喝,陈侍官,你说承懿怎么还没到?我等了好久了。”金漠徽张望着,迟迟没有见到。

  承懿主儿预计到达时间是十一点,您这五点就起来等,能不久吗?

  陈侍官欲哭无泪。

  一个白色身影,远远飞奔而来。

  是宋承懿。

  “大人,我回来了,路上给你买的花。”宋承懿把一捧花递给金漠徽。

  “花,也没我们承懿漂亮。”金漠徽揽宋承懿入怀,已有半年没见,好像又长个了,自己这把老骨头,又能陪他走多久呢?

  只是当下,也很好,自己也不能贪心再多。

  “陈侍官,床褥都好了吗?”

  “大人,都准备好了。”

  “嗯,没我的命令,都不能打扰。”

  “是。”陈侍官自然知道是什么事。

  宋承懿还是不习惯这样,不免脸颊有红晕。

  金漠徽却没什么,只当他还是年少小郎君。

  承懿,承懿。

  承你欢喜,如我之懿。

  邪术事件后,谢栩清和沈长安,迎来了难得的假期,进行休整。

  只是自从没了羽儿走了,家里静寂,心里空落落。

  甚为不惯。

  而且,一直没有收到羽儿的信件,唐恩绾等着,谢栩清也眼巴巴盼着,一天又一天。

  而且最近梦里,看到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越来越频繁。

  好难过。

  好怀念。

  好想见你。

  不要死。

  一伸手,想要抓住什么,终究什么也没能留住。

  只徒留他一人,在黑暗中。

  梦醒,泪浸湿了枕头。

  “是梦啊…”

  谢栩清拿着那两块玉佩看着。

  为什么我会那么难过。

  为什么呢?

  沈长安破天荒一大早来到谢栩清家里拉着谢栩清出门。

  “夫人,我和阿清出门啦。”

  “长安,你慢点,娘,我出门了。”

  “你们两个,注意安全。”

  拉清儿出去散心,也是好的,自从羽儿不在,总是闷闷不乐,难为了沈长安那孩子心细了。

  只是羽儿那么久,都不来信件,也是有点挂念。

  改天,让阿沂打听打听,是谁家孩子。

  “阿清,你看。”沈长安摇了摇手中那两张票。

  是在奉珠楼的古筝演奏特别演出前排位票。

  “你从哪里搞来的。”

  “嘿,这个我不就不告诉你了,反正你今儿得空,陪我去听听。”

  “好。”

  也许听听古筝,也能缓解一下相思之苦吧。

  与此同时,另一边,顾卿羽,许朗,还有裴礼澈,径直走上奉珠楼二楼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