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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他又双叒叕坑我宋采薇柳十七薛晗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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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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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就停在道观外不远处的桃树下, 朵朵烂漫缀满枝头, 夜风清唱歌谣, 飞花成舞。

进了车内,薛晗骁本想将她放下, 可怀中一下空掉的感觉反倒叫他不适应了,索性就这么一直抱着。这丫头平日里虽滑头, 可睡着后却难得老实,全然放松地赖在他怀中,跟只小奶猫似的。

不过,她似乎很没安全感, 一直揪着自己的衣襟不放, 平整的回云纹叫她扯得七扭八歪。纤长睫毛在眼下打出温婉弧影, 粉唇呓语,嫩豆腐似的脸颊随之轻晃, 漾起动人涟漪,鼻息似有若无地拂过他的脖颈,轻柔得像一团云絮。

薛晗骁拧了眉头,换了个方向,打起车窗竹帘,探头迎上往来的夜风。刚刚有那么一瞬, 他那颗静如死潭的心似被羽毛拂过, 竟难得皱起了一丝波澜,连呼吸都有些乱了。

大抵这年头的江湖骗子,都长得不错吧。

待到心中稍定, 他才重新坐好,不想关窗但又怕她冻着,便只留了一条缝透风。远处的夜虫不甘寂寞地唧唧鸣叫,嚷得心中每个抓挠处。

道观中时不时传来悲鸣,薛晗骁只靠着车壁充耳不闻,静下心来梳理近来发生的种种,手指不断摩挲着一张被揉皱的纸。

那是刚才救她出来时,被她攥在手中的纸。一笔浓墨自左下斜至右上,抬头书着几行簪花小楷,仔细一看,全是对他的冷嘲热讽,正中却赫然歪扭着一个大字,现下殷红已转褐,分明是用血写的,一个“逃”字。

她是发现了钱家的不轨之心,想让自己赶快逃吗?她,是在担心自己吗?凉风撩起他额角碎发,映出他眼中的流波璀璨,心里却像拥着火炉,温暖柔软。

她其实多虑了,他薛晗骁怎会蠢到跟她一样让自己只身困于贼窝?想着想着,嘴角却忍不住上扬。这是他漫漫二十载,或许更长的岁月里,感受到的第一份担忧,最纯粹干净,也最打动人心。

他突然想起从前无数个行军日里,那个独自坐在营帐中就着孤月饮下羌笛声的寂寥身影。

世人只见过他如今春风得意,坐享荣恩的风光,何曾知晓他刀口舔血时的狼狈,又有谁曾真正将他的安危放在心上?他的父亲?他的庶母?还是视他为眼中钉的兄长?

他不禁自嘲一笑,紧了紧手臂,那抹温暖透过春日薄衫渐渐填入他空荡的心。

这趟杭州之行,他奉皇上密诏,明面上是在查盐务,实则是为了揪出八王爷党的余孽。

去年他们虽在战场上翻出了与八王爷身形相近的尸首,可终难断定那就是他本人。自那以后,暗访就从未停过。

会怀疑到钱家头上,也是因为他们同那张家走得过近,而那张家背后的潜国公又曾与那八王爷有过首尾。那老狐狸藏得太深,滑得跟泥鳅似的,总也抓不到错处,明争暗斗了大半年,这还是自己第一次抓住他的尾巴。

今夜的行动到底还是仓促了些,若不是冬瓜着急忙慌找上门,说她出事了,他眼下应该还在游船上吃酒赏月。不过好在,一切还算顺利。

原本也没想将这丫头牵扯进来,可她却出奇得积极,索性就顺了她的心意,让她调查钱家。

始料未及的是,这丫头太过聪慧,竟真叫她发现了钱家背后的龌.龊,为阻她继续深究,他这才不得已编了个幌子,骗她说那些个失踪少女是叫人卖进了风月场所。Вы хороши

唉,当初真不该随便就应下的,不然她也不至于被钱家盯上,差点失了清白。思及此处,薛晗骁胸口似被什么堵住,憋闷得紧。他有些后悔刚才只是让手下人结果了钱默,就这么死了,太便宜他了。

如果她肯听自己的话,乖乖留在钱家,也不至于沦落至此。好赖钱府上下都有他的暗哨,足够护她周全了。看来他塞在信中的那枚能敌百毒的药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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