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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克秋桐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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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 难忘的青岛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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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从来没有过妈妈,我经常做梦梦见妈妈……我……我好想有个妈妈……好想,好想……”

小雪话没说完,秋桐突然失声痛哭,一把将小雪紧紧搂住,泪水奔流,边抽噎着说:“好,小雪,我做你妈妈,从今后,我就是你妈妈……你就是妈妈的乖女儿……从今后,你就有妈妈了,妈妈会好好疼你,爱你……”

“妈妈——”小雪在秋桐怀里喜极而泣地喊着。

“哎——乖女儿!”秋桐欣慰疼爱地拍着小雪的后背。

我不忍目睹下去,使劲揉了揉发酸的鼻子,悄悄退出了病房……

1月14日,我和秋桐带着小雪离开青岛,赶赴星海。购买机票的时候,我才知道小雪情况买机票有问题,因为小雪没有任何身份证明,无法登记购买机票。无奈,只得购买了火车票,特快列车卧铺。

离开之前,我和秋桐带着小雪到爷爷的墓前辞别,秋桐指着墓碑对小雪说:“雪儿,记住妈妈的话,这里沉睡的是给了你生命的爷爷,你的亲爷爷,以后,妈妈会经常带你来这里看望爷爷,等你长大了,不要忘记了爷爷……不管今后你面对何事,都不要因为自身的经历仇视社会,这个世界上,总归是好人多……来,给爷爷磕头……”

雪儿懂事地听着秋桐的话,点点头,然后,跪下,郑重地给爷爷磕了三个头。

我和秋桐也一起跪下磕头,秋桐轻声说了一句:“爷爷,祝你在另一个世界没有饥饿、寒冷和被歧视、被欺侮,祝你安享晚年……”

第二天下午3点,我们到达星海火车站,黑老大李顺的保镖易克和未婚妈妈秋桐带着5岁的孩子回到了星海。

这一天,是阴历腊月二十,里2009年春节还有10天,就要过年了。

同日下午,李顺也乘飞机从宁州回到了星海。

暴风雪后的星海,天空分外湛蓝,阳光分外明媚。

可是,我不知道,随着我和秋桐以及小雪的归来,星海的天气会不会骤起剧变。

057那种不可言说的感觉

我和秋桐在火车站分手,秋桐带着雪儿直接回家,我直接去医院看云朵。

在火车上,我就听到秋桐在给她的那个小猪朋友打电话,夸耀说自己捡了个漂亮宝贝闺女,说自己明天要到单位上班,比较忙,让小猪帮着看下小雪等等,说了一大通。

秋桐打完电话,我有些奇怪,问秋桐难道小猪有空看孩子吗?她不是有自己的旅游公司?

秋桐笑着说小猪已经考研结束,最近比较闲,旅游公司那边她早就打理地井井有条,平时不去都没事,几个业务经理和计调把工作开展地红红火火,不大用她操心,而且,小猪打算考上研究生之后,还继续开着公司,学习经商两不误,因为她报考的是东北经贸大学的研究生,东北经贸大学就在星海。

我不由很赞叹这头小猪的聪慧和能力,秋桐笑言说,小猪可不是一头小笨猪,脑瓜子聪明着呢,还有,她除了属相属猪,也就是1983年出生的,而且,她的真实名字也是小猪的谐音,叫肖竹。秋桐干脆就昵称她为小猪。

人未谋面,早已通过秋桐对小猪猪有了一种极佳的印象。

我问秋桐是怎么和肖竹成为好朋友的,难道是大学同学,可是年龄不对。

秋桐沉稳地淡淡地对我说了一句:“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姐妹,她是我最好最亲的妹妹!”

秋桐没有对我说过自己是哪里长大的,更没有说过她的身世,但是,我早已从浮生若梦那里知道了,因此,秋桐这么一说,我立刻就明白了,肖竹和秋桐是一起从孤儿院长大的,肖竹也是孤儿。

当然,秋桐是不知道我早已了解她的身世的。

和秋桐分别时,小雪带着甜甜的笑靠在秋桐的身边和我挥手告别:“叔叔——再见——”

看着小雪纯真的笑脸,我的心里涌起巨大的欣慰,蹲下身去,抱着小雪亲了亲:“小雪乖,在家要好好听妈妈的话哦……”

“嗯哪……”小雪甜滋滋地点头。

然后我和秋桐告别,看着秋桐牵着小雪的手走远,我的心里浮起一丝阴影,我不知道未婚姑娘秋桐突然成了有5岁孩子的妈妈,会在李顺那里引起怎么样的轩然大波,一想起李顺的暴躁无常性格,我心里不禁隐隐替秋桐担忧……

目送秋桐和小雪离去,我直奔医院,迫不及待要看望我的小云朵。

轻轻推开病房的门,房间里静悄悄的,医院的特护刚刚给云朵洗完澡,正在给云朵做足底按摩。

见我进来,特护笑着说:“你回来了,你这个小妹妹病情日见好转,你看,我现在捏她脚丫,她这里都在肌肉颤动……”

说着,特护轻轻捏云朵的小脚丫给我看,果然,每个脚丫捏一下,附近的肌肉都会颤动。

我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忙对特护说:“谢谢,太感谢了,辛苦你了……”

虽然明知这是特护的职责和工作,是我花了重金雇来的,但是,我还是由衷地感谢她。

“别客气……她现在不但脚丫有反应,很多部分都有反应了,包括手心,胳膊等等……”特护说:“大夫说,她现在身体各个运动器官都很好,就是大脑神经的这根弦还没张开……一旦她能醒过来,就几乎马上能和正常人一样活动……”

我欣慰地点点头:“太好了!你辛苦了,休息会吧,我来陪陪她……”

特护走后,我坐到云朵窗前,看着云朵俊俏的沉睡的面孔,不由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云朵的脸庞,注视着多日未见的云朵,心中无限地疼怜涌出来……

我打开笔记本电脑,播放草原歌曲给云朵听,边握着云朵的手,轻声对云朵说:“云朵,大哥出去很久,终于回来了,你想大哥了吗?大哥这次出去了很远很远,经历了生死攸关的惊险,差点就命丧黄泉,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呵呵,不过,大哥命大,知道云朵妹妹还没醒过来,知道妹妹不舍得大哥走,大哥也舍不得你,牵挂着你……就没去鬼门关,在奈何桥上走了一半,然后回来了……哎——丫头,你看,你睡得多香啊,什么也不用想,什么烦恼忧愁痛苦都没有,难得的悠闲……不过,大哥还是想让你不要再沉睡,宁可让你经受人世间的磨难坎坷……这就快过年了,大哥多想你赶快醒来,回家和父母弟弟一起过年啊……小朵儿,快快醒来……”

我唠唠叨叨地诉说着,在悠扬婉转的音乐声中。云朵恬静地安睡着,不知道她是否听见听懂了我的话。

然后,我开始给云朵的全身做触摸治疗,果然,这些日子不见,云朵的触觉敏感点越来越多了,而且触摸后的肌肉颤动程度比以前明显多了。

我心里越发高兴,从头到脚给云朵按摩了3遍,每一遍都很仔细,几乎每一个敏感点我都没有漏过。

最后一遍结束时,我的手累酸了,就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这时,我想起了小雪,又担心李顺会对秋桐发难,想了下,拿起电话给秋桐打了过去。

电话马上就接通了,接着就传来一声招呼:“hello!帅哥!嗯哼……”

这不是秋桐的声音,是个陌生的女孩子的声音,还嗯哼。

这是谁啊,上来就叫我帅哥,我一愣:“哈——那个喽,你是谁啊?”

“我是谁?我是你小猪姐姐!”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很活泼而又调侃:“刚听阿桐说起你,说你是个小帅哥,还会功夫,你就来电话了,一看来电显示,哇塞——易克,那肯定就是你了,小弟弟,是不是?”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小猪美女,没事玩葬花吟的那个旅行社美女老板肖竹。听她说话的语气,似乎是个性格很开朗的人,和我未曾谋面,电话上竟然就自来熟。想不出这样的女孩也会玩葬花,也会多愁善感……

小猪和秋桐应该是相同的身世和生活经历,也许,她的两面性格是经历造就的。

我说:“我是易克,不过,我不是小弟弟,我是大哥哥,你不是小猪姐姐,你是小猪妹妹!我也听秋总谈起过你,说你很厉害,是美女老板,还考研究生了……俺好佩服你,须仰视才可以见到你……”

“啊哈哈——阿桐背后替我做宣传啦…….么么哒……”小猪夸张地笑着:“帅哥不愿意当偶弟弟,那就算了,你是不是要找你的美女上司呢?”

“嗯……是的!麻烦你叫她来接电话,好不好?”我老老实实地说着。

“那你先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叫她来接电话!”小猪说。

“什么条件?”我问小猪。

“你叫我一声姐姐,好不好?”

“你——你没我大,你占我便宜!”

“哟——听声音还怪委屈啊,还敢说我占你便宜,本姑娘从来不占人便宜,你却污蔑我,就凭这一点,你不叫姐姐,就不让你和阿桐说话……嗯哼……”

“你——”

“我——我怎么了我?乖,叫姐姐,就叫一声,好不好?叫,来,叫啊——么么哒……”小猪软硬兼施诱导我。

“我不叫,你欺人太甚——”我说。

“好,你不叫是吧,不叫那我就挂死了!”小猪说:“我数三,1——2——”

“姐姐——”情急之下,我竟然脱口而出,叫完发觉想收回去,已经来不及了。

靠,我竟然被这个葬花自飘零占了便宜,我好气又好笑,气急败坏。

“哎——”小猪甜甜地答应着:“叫的真脆,不错,很乖,很听话,嘻嘻……”

“那你叫秋总来接电话,好不好?”我忍住委屈说。

“哎——这个……这个……真不好意思,嘿嘿……阿桐正在带着小雪在洗澡,手机放在茶几上的,这会儿,她不方便接电话哦……么么哒……”小猪嘿嘿笑着:“对不起哈,我刚才逗你玩的,没想到你真叫了,嗯哼……你还是等会打过来吧,要不,我待会让阿桐给你打回去……”

我恼羞了,哭笑不得,靠,我竟然被这小猪丫头耍了,白白叫了个姐。

我急忙扣死了电话,觉得很狼狈羞愧。

第一次和小猪打交道,就被她戏弄了一番,我这下子可算记住她了,印象不浅。

一会儿,秋桐打过来电话:“易克,刚才是小猪接的电话,我带小雪洗澡了,这个鬼丫头刚才搞恶作剧了,是不是?”

这时,我听见电话里传来隐约的笑声,那是小猪的,同时,也感觉到秋桐此刻似乎是在忍住笑和我说话。

我说:“嗯……不过,没什么,我打电话找你,是想问问小雪的情况……”

“呵呵……小雪很好,很喜欢我家里的环境,我专门让小猪提早买好了小雪的所有生活用品,专门给小雪布置了一间漂亮的房子,还有好多大娃娃……还有啊,我还找了这个活泼开朗而又多愁善感的林妹妹来做临时保姆,帮我照看小雪,等过完年,就送小雪上幼儿园……”秋桐说:“这会儿小雪刚洗完澡,小猪正在给她穿衣服,逗她玩呢……”

“哦……”我放心了看来李顺还不知道这事,没找秋桐麻烦,就说:“那就好,能适应新环境就好……我现在在云朵这里,云朵也很好……”

“嗯……好,我也想云朵了……哎——劳累了好些日子了,你今晚也早休息吧,我也累了,明天还得去公司,这些日子,积压的事情一定是很多很多了……”秋桐说:“还有,易克,明天,你也该去操事你的事情了……”

我明白秋桐这话里的意思,明白她的所指,说:“嗯……明白!”

和秋桐打完电话,我上网,登陆扣扣,很久没上网了,不知道浮生若梦会不会给我留言。

浮生若梦不在线,看来秋桐这会儿是真累了,真的要打算带小雪睡觉了。

她不在线,但是却有留言,是用手机登陆扣扣留言的。

“客客,我最近出了远门,走了很远很远,现在还没回到星海……你知道我在哪里吗?你一定不知道,告诉你啊,我在青岛!我到了你的青岛,到了我魂牵梦绕的青岛!我到了海边,到了奥帆赛基地的海边,那是一个风雪交加的时候,我站在海边,凝望远处无边的黑暗,倾听大海愤怒的潮声,铭想着这里的你,不知在青岛何处角落的你……你说过,你告诉过我,只要我站在大海边呼唤你,你就会出现在我的身边,那一刻,我对着大海深情呼唤了你,可是,我没有见到你,你没有出现……客客,带着对你的无限思念,我站在大海边怀想了你很久很久,虽然你没有出现,可是,我依然觉得自己是那么幸福,毕竟,我又来到了你的身边,又和你同在一个城市,因为你,我对这个城市有了别样的情感,我深深爱上了美丽的青岛……”

我默默看着浮生若梦的留言,心中涌起无限柔情和悲酸。

“……客客……很快我就要离开青岛,离开你,我不知道你在这个城市的哪一个角落,不知道在怎样的生存生活着,我是多么想见到你,见到你的纯真笑脸,见到你的深沉目光,见到你的刚毅表情,见到你的伟岸身躯……可是,我终究明白,这是一场梦,一场永远也不想醒来却必须醒来的梦,我是永远也见不到你的,我和你,永远只能是茫茫世界里的空气,永远只能在那个看不到的世界里约会……我是如此热切地呼唤你,我是如此期盼地渴望你,但是,我明白,你不会出现,你听不到我的呼唤,我的呼唤,只能融进那茫茫的大海和无边的黑暗中,只能在我不死的心里一遍遍重复轮回……”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继续往下看。

“我现在在青岛的一家医院里,陪伴一个女孩,这孩子是个孤儿,被一个拾荒老人收留,跟随老人到处流浪乞讨为生,不幸前几日老人被严寒冻死,孩子高烧肺炎,正巧我和易克经过,将孩子救起……孩子现在已经康复,很快就要出院,孩子只有5岁,从小就没有爹没有妈,尝尽人间的艰辛悲凉……我已经决定了,只要孩子愿意,我就做她的妈妈,我要收养她,我要给她人世间的温暖和幸福,还有母爱和关怀……我是孤儿长大的,我知道孤儿的苦,我品尝过孤儿的味,我不能让这个可怜的孩子再走我走过的路,去忍受那些歧视侮辱和欺凌……我要让她知道,这个社会,阳光总是主流,正义和善良才是正道,好人总是大多数,长大了,对社会要感恩,不要仇视……”

我看完了浮生若梦的留言,沉默良久,没有说话。

然后,我关了电脑,趴在云朵床头,握着云朵的手,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去找李顺,打算跟说李顺辞职的事情。

到了李顺公司的楼下,看到发行公司秋桐的车停在那里,看来,秋桐在这里,既然她来这里,无疑就是在李顺的办公室。

我直接上楼,去了李顺办公室,还没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李顺那张狂张扬霸道的咆哮。

李顺在咆哮,被咆哮的对象无疑应该是未婚妈妈秋桐。

李顺稀里糊涂一夜之间成了未婚爸爸,孩子都5岁了,这自然会让李老板惊呆,继而咆哮。

我欲敲门而入,思忖片刻,却又稍作停留,站立门外侧耳倾听。

忽觉身旁有人,扭头一看,二子和小正也挤眉弄眼竖起耳朵冲我诡笑。

于是,同偷听。

“我还真管不了你了是不是?秋桐,我看你是越来越放肆了!!”李顺的大嗓门传出来,进入我的耳朵:“你整天给我耍两面派,当面不吭声装憨卖傻,背后自作主张我行我素,你……你到底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你是老大,你多厉害啊,整个星海,整个东北,整个中国,谁敢不把你李顺放在眼里啊?”秋桐的声音不冷不热,却又带着一分热嘲冷讽。

“你少给我来,就算整个世界都把我放在眼里,你也木有把我放在眼里过!”李顺气愤地说:“表面上你对我顺顺从从,逆来顺受的小婆子模样,好像我怎么欺压了你似的,哼……其实你心里根本就没在乎过我,你该怎么干的还是怎么干,大事从来就不和我商量……”

“商量又怎么样?反正结果都是这样,反正我必须得收养这个孩子!”秋桐不温不火地说。

“你——你他——”李顺喜欢性地张口就要骂秋桐,“妈的”两个字还没吐出来,秋桐立马堵了上去,声音有些尖锐:“李顺,你说什么?你要说什么?你说出来我听听?!”

“我——我——我他妈的!”李顺被噎住了,瞬间又改了口,不敢骂秋桐,转而骂起了自己,声音里充满怒火和无奈。我不知道李顺的怒火和咆哮到底是不是真的,他是不是在装逼,我隐隐有一种感觉,比起装逼,李顺并不比我逊色,甚至超越了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我却说不清楚,或许是直觉吧!

“人都得讲良心,那孩子好可怜,我不能不收留她!”秋桐的声音不大,但是很有力:“我今天来,只是告诉你这个事情,不是来征求你的意见的,是来告知你的,别的事我可以听你的,但是,这个事情,谁也无法改变我……”

“好哇,你真能啊,先斩后奏还理直气壮,谁给你先斩后奏的权力的,我给你尚方宝剑了吗?”李顺说。

“谁也没给,我自己给自己的,这个不需要尚方宝剑!”秋桐说。

“行,行,你行,秋桐,我这才发现,你原来比我还犟还牛气,整个星海,谁敢和我这么讲话,也就是你……”李顺说:“那个破工作的事还没弄利索,让你辞职死活不干,被人家停职了还死皮赖脸等着复职回去上班,趁我不在星海回去复职……现在你又给我整出个5岁的孩子来,这婚还没结,我倒成了5岁孩子的爹了,你自己说说,你这不是故意整我难看吗?外人会怎么看,人家当面不说,背后肯定会议论纷纷,说你5年前就给我戴了绿帽子……”

听到这里,我有些忍俊不住,扭头看了下二子和小五,两人正捂嘴偷笑。

“嘴巴长在人家脸上,人家爱怎么说是他们的事,智者见智,仁者见仁,淫者见淫,我自己心里有数就行!”秋桐不甘示弱地说。

“有数?我叫你有数!我告诉你,秋桐,以前我们结婚的前提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你必须辞职回家给我当全职太太,现在,两个了,那就是你必须给我把那孩子弄走,这两个条件缺一不可,办不好这两件事,你就甭想踏进李家大门,这一点,我绝不会让步,天王老子说情也不行……我还真不信就制服不了你了,我看咱俩谁能撑劲,看谁经得起拖……”李顺的声音听起来很强大,但我感觉却似乎有显得有些中干,似乎在装腔作势口是心非一般。

我不知道秋桐能不能听出来,凭我目前的了解,她应该听不出来。

“结不结婚是你的事,反正我是没有决定权的,我说了也不算,但是,干工作和收养孩子,是我的事,除了这两个事,别的我都可以答应你,要我辞职不做事情,要我不管这孩子,我做不到!”秋桐不卑不吭的声音。

“你今天专门来我这里,就是来气我的,是不是?你是不是想把我气死你好另找主是不是?”李顺的嗓门更高了:“我给你说,我李顺的女人,谁也甭想染指,我得不到,谁也别想得到,除非我真的死了,但是,我告诉你,让我死,没那么容易……”

“李顺,你很无聊,我不想和你再说什么了!对不起,我走了!”话音刚落,李顺办公室的门突然就打开了,秋桐脸色严峻地站在门口,我们闪躲不及,正好碰面。

“哎——这——嘿嘿——”二子和小五尴尬地冲秋桐笑笑,我神情专注地看着秋桐。

秋桐没有看二子和小五,看了我一眼,嘴角突然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转瞬即逝,接着就冷起了脸,然后擦肩而过,径直走了。

我和二子小五在站在门外还没反应过来,接着听见室内传来李顺的一声断喝:“都给我进来,少他妈鬼鬼祟祟装神弄鬼!”貌似李顺早就知道我们在门外偷听。

我和二子小五进去,李顺正怒气冲冲地站在屋子中央来回踱步,脸上的表情很可怖。二子和小五看见李顺这样子,面有惧色,大气不敢出。我心里倒没有什么感觉,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李顺这表情是故意弄出来给别人看的,未必就是他内心的真实反应。为什么会这么想,我依旧不知道。

还有,我觉得,一个内心强大的人,外表往往会很温和平静,一个外表貌似强大的人,内心其实很虚弱。

来回踱步几次,李顺重重地出了一口气,掏出一颗烟,正要点,小五眼疾手快,忙掏出打火机凑过去给李顺点着。

李顺深深吸了两口烟,然后又重重出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舒缓了。

“老板,别生气,气坏了身子那可是自个儿的事!”小五笑着说。

李顺看了小五一眼,接着又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老板,你别发愁,其实,嫂子领养孩子这事,我倒是有个好主意!”小五凑到李顺跟前说。

李顺眼皮一翻:“有屁快放!”

“老板,这事你完全可以不管,你只需要把这事告诉家里的老太太,老太太要是知道了,必定会出来过问,这没过门的儿媳妇有了孩子,老太太当然不会罢休的,而这未过门的儿媳妇更是不敢得罪老婆婆的……如此,此事不就好办了?”小五说。

我闻听,心中一竦,此计甚毒,小五虽然不知道秋桐的身世以及秋桐和老李家的关系,但是,借用老婆婆来打压儿媳妇,确实是一个高招,特别是秋桐此时的处境,她可以和李顺软磨硬拖死缠烂打阴奉阳违,但是,对于自己的恩人,未来的老婆婆,秋桐是断不敢硬性对抗的,起码不敢像对李顺这样不甘示弱,特别那老李太太似乎是个比较苛刻冷傲之人。

妈的,这个小五,馊主意倒是不少!我心里暗暗咒骂小五,眼神注视着李顺。

李顺听小五说完,眼皮猛地一跳,接着就直勾勾地看着小五。

小五说完,满怀期待地等着李顺给予他夸奖,夸他有此妙计。

李顺看了小五半天,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起来不休。

小五不明就里,也跟着李顺笑起来。

我在旁边看着李顺笑,忽然觉得他笑得有些不正常,一会儿,就觉得李顺的笑里含着阴森森的杀气,接着就看见李顺突然抬起脚,对着小五的肚子就踹了过去,速度比较快,力度比较大。

小五猝不及防,当然就是他发觉了也不敢防不敢躲避,小五直接被李顺这一脚踹到了墙角,伴随着“哎哟——”一声,噗通仰面朝天倒在地上。

二子一下子愣住了,大气不敢出,呆呆地看着李顺,又看看小五。

李顺这时收敛了笑容,声音变得阴沉而有怒气:“马尔戈壁的,老子的家事谁让你掺和的?狗日的,以后再听见你掺和这事,老子阉了你!”

我松了口气,李顺虽然和秋桐如此闹,却不想拿家里的老太太来给秋桐施压,难道是李顺刀子嘴豆腐心,心疼秋桐,不愿意让秋桐在老太太面前受委屈?还是其中另有别的深不可测除了李顺之外无人知晓的原因?

小五爬起来忙给李顺认错道歉:“对不起,老板,我错了,我该死……”

“我和秋桐的事,任何人都不得参与干涉,就连我爹娘都不掺和,妈的,你算老几,不知深浅高低充能,也不看看你算什么货色!”李顺挖苦小五道。

“是,老板教训极是,我不是什么货色,我错了……”小五继续认错。

李顺似乎不打算继续追究此事,摆了摆手:“好了,不提此事,过来,坐下,我给你们谈谈工作!”

李顺的脸色突然就好起来,显得心情不错,似乎刚才他根本就没有和秋桐吵闹过,似乎秋桐今天来给他带来的不是烦恼,而是福音。

李顺的情绪变化之快,实在是让人难以捉摸,如果换了常人,别人会觉得难以理解,不正常,但是,知道李顺吸毒的人,就不会觉得意外,溜冰的人,情绪变化是很大很快的,这是冰毒对精神的控制和迷幻作用带来的后果。

我和二子小五坐在李顺对过的沙发上,李顺递给我们每人一颗烟,自己点着,然后摇晃起脑袋:“这次我和易克去了趟缅甸,收获颇丰,虽然说他妈的差点把命丢了,但是也总算是没有空手回来……我带回来四个宝贝,安置在宁州,二子,小五,过几天你俩去宁州,负责保护安置看管好那4个小美女,好吃好喝好玩好招待,得伺候好了,还有,任何人不得打她们的主意,包括你们俩,不然,咔嚓——”李顺做了一个切菜刀的动作:“我割了你俩的小鸡鸡!”

“呵呵……是,老板请放心,保证不会出事!”二子和小五笑嘻嘻地说。

“宁州那边,我们的2046大型DJ酒吧很快就要开业,在春节期间,还会开业一家地下赌场,百家乐……”李顺继续说。

听到这里,我的心豁然开朗,是了,李顺此去缅甸,其真实用意是考察百家乐赌场,打算在宁州开设百家乐的,他说的那四个宝贝,无疑就是发牌小姐了,开百家乐,靠的就是发牌小姐,发牌小姐是赌场赢钱的关键,李顺在保山多呆了几天,无疑就是办这个事情的,必定是通过秦小兵办的,如此说来,他送给秦小兵的150万元钱,也就不仅仅是救命之恩的酬金了。

还有,李顺曾经叮嘱我要密切注意观察新东方娱乐公司的所有运作流程和操作环节,其用意也就是在这里了,他极有可能要我参与地下赌场的组建和运营。

果然,李顺接着说:“这个赌场的具体运营方案和管理办法,由易克负责拿出来,同时,易克,我这次回来,已经考虑好了,我要赋予易克更大的重任,要重用你,我已经在宁州注册成立了宁州理顺实业总公司,我准备让你担任宁州理顺公司的总经理,负责打理宁州的一切事事务,现在是酒吧和地下赌场,下一步还会有典当行、担保公司,洗浴中心……”

二子和小五用羡慕的眼光看着我。

我不做声,平静地看着李顺,琢磨着如何找时机开口说辞职的事情。

李顺继续说:“我为什么要在宁州开设这些项目呢,是基于我们整体事业的发展需要,我们要学会走出去,打市场,积极开拓域外经营项目,不能把自己在星海圈死,老爷子在星海管治安,我在这里弄得太厉害,不好,会影响老爷子的形象,现在从中央到地方的领导都讲究亲属回避制度,我虽然不是党员,但是,作为党员的二子,要带头贯彻响应落实上级精神嘛……当然,还有一个重要因素,那就是宁州经济发达,钱多,老板多,好赌,我们潜在的客户群数量巨大……既然那么多人好赌,那么我们就要给他们做一个平台,搞好服务,提供保质保量的娱乐场所……”

二子和小五频频点头。

我默不作声,继续琢磨着如何向李顺开口。

说实在,我倒是很佩服李顺的头脑,考虑的比较周全长远,连老爷子的影响都顾及到了。

“我们星海的北国之春,下一步就要考虑放手了,不开了,在老爷子眼皮底下,很容易出事,出了事,就会给老爷子在官场上带来被动,现在官场他妈的勾心斗角太厉害,还有网络这么发达,屁大点事捅到网上去,会给你放大1万倍,带来的后果不堪设想……总之,还是小心点好!能转让就抓紧转让出去,没有合适的卖家,就先低调经营着,但是,不再投资了,下一步的发展重点是宁州……那边的黑白两道,我一样玩的很顺……我为什么名字叫李顺,就代表我干什么都顺……”李顺又说。

我这时明白了为什么北国之春夜总会的音响设备坏了李顺不让更换的原因,原来他早就打算放弃这里了。

“二子,小五,下一步你俩的主要任务就是跟随易克在宁州打理事务,做易克的随从,听易克的指挥,把宁州李顺公司做大做强,不断开拓新的业务内容,地上地下明里暗里同时开花……”李顺接着打个哈哈说:“你俩的待遇,由易总确定,易总的待遇,我来确定,年薪呢,底线是这些——”

说着,李顺伸出2个指头在我眼前晃悠着:“易克,猜猜,这是多少?”

“2000万!”我头也不抬地说。

“我靠了个靠,”李顺一下子蹦起来:“日——你这胃口也太大了,丫的,2000万,你太狠了,200万还少啊,你小子啊,说没胃口再多的钱也不要,说有胃口张口就是狮子大开口……我给你说,年薪200万,这是底薪,奖金另算……怎么样,还不错吧?比你干保镖收入又大大高了一个档次……”

“呀——易哥好福气啊,遇上了李老板这么大方的东家!”二子和小五眼红地不行,齐声赞叹。

我坐在那里,没有说话,默默地看着桌面。

“易克,你小子怎么不说话?怎么,嫌待遇低?”李顺坐下来,看着我,边吸着烟。

我抬起头,抿抿嘴唇,正色看着李顺,然后开口了:“老板,不是钱多钱少的事,而是——”

“而是什么?”李顺睁大眼睛看着我。

我看了一眼二子和小五,然后看着李顺,吐字清晰地说:“而是,我决定——辞职!”

“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再给我说一遍!!!”李顺一下子又蹦起来,仿佛没有听懂我的话,伸长了脖子瞪着我。

二子和小五坐在那里,也惊呆了,半张嘴巴,傻乎乎地看着我。

“李老板,我决定——辞职!”我又重复了一遍。

这回,李顺听明白了,瞪大眼睛看着我,脑袋摇晃了几圈,低头打量着我,半天蹦出一句:“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就是觉得我做这里的事情不合适,我做不了也做不好,我想换个环境做事情!”我淡定地说。

“换个环境?哼……我看你是去了趟缅甸吓掉了魂,我看你是嫌跟着我干有辱你正经人的身份,我看是是心里有鬼,是不是?”李顺恶声恶气地说。

“这是你说的,我没说!”我依旧坐在那里,抬头坦然地看着李顺。

“我正要重用你,你却撒手给我走人,我这里正是用人之际,你却给我撂挑子,摆明是要拆我的台!”李顺的声音听起来很阴冷:“易克,我这里的规矩你应该明白,进来不容易出去更难,跟了我这么久,你知道的事情实在是不少,我看你应该不想做第二个张小天吧?”

“我绝对无意拆老板的台,只是人各有志,还请李老板谅解,”我缓缓站起来,和李顺对视着,语气依然很平和:“我做人做事的原则李老板想必也应该知道,不该说的我不会说,不该做的我不会做,我当然不想做第二个张小天,我也知道李老板这里进来不容易,出去更不容易,但是,我还是想请李老板理解,高抬贵手,放我走……”

“住口——”李顺的嗓门突然高起来:“狗杂种,给你脸你不要脸,从你跟着我,我哪一点对不住你,操——不识抬举,我告诉你,不听我的话就是和我作对,和我作对的人,绝对不会有好下场……不声不响闷不作声这么久,突然跳出来要走人,你以为我这里是公共厕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靠——没那么容易,想走人,可以,不过,你要先问问我这个兄弟答应不答应!”

话音未落,李顺突然就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黑洞洞的冰冷的枪口迅疾就顶住了我的脑门。

二子和小五吓慌了,脸色发白,站在那里不敢出气不敢说话。

“易克,我再问你一遍,走,还是留?”李顺的声音愈发低沉,充满杀气。

“走——”我两眼盯住枪口和李顺放在扳机的食指,毫不犹豫地说。

李顺面部的肌肉一阵痉挛,有些歇斯底里地喊起来:“走还是留,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我数三,1——2——”

我咬紧牙,盯住扳机,不做声。

“妈的,好,算你有种,你想做英雄,老子成全你——”李顺两眼喷火,狠狠地说着,“3——”

接着,我眼睁睁看见李顺的食指一动,扣动了扳机——

“啪——”我听见一声脆响,眼睛一闭,脑子轰地一下,妈的,完了,我被李顺击毙正法了!

在那一刻,我已经来不及想李顺这狗日的为什么要对我如此下狠手,就因为我要辞职就要把我枪毙,也太狠了,太说不过去。不过,想一想他是经常吸毒的人,不按常理出牌倒也在情理之中。

说时迟,那时快,我想我的脑门就要被轰开。

但是,响声过后,我的脑门只是被枪口震了一下,却没有崩开,大脑还能思考,也就是说没有子弹击进我的脑门。

我睁开眼,看到正睁大眼睛死死盯住我的李顺,还有旁边惊魂未定的二子和小五。

妈的,我还活着,没死。

我看着依然指着我脑门的手枪,心里想,难道是枪哑火卡住了?还是枪里没有子弹,是空枪,李顺吓唬我的?

但是,不管怎么样,老子没死,还活着,这才是最重要的。

我看着李顺的眼睛,李顺慢慢将枪口离开我的脑门,眼里露出赞赏和钦佩的目光,不由自主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嘶哑:“行,易克,你有种,你是个汉子,不怕死,宁死不屈……”

说着,李顺把弹匣退出来,果然,里面是空的。

我松了口气,额头的汗这时涔涔地冒出来,突然感到了巨大的后怕。

李顺将枪装起来,然后冲二子和小五摆摆手:“你俩出去吧,我要和易总谈谈话……”

李顺刚才就一口一个“易总”叫我,俨然我已经是他宁州理顺实业公司的总经理了,他做梦也没想到我竟然不接受,竟然拒绝年薪200万的报酬要辞职。

这在他的思维世界里,是不可想象不可接受的,这年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有人会傻到拒绝200万的职位,除了我。

但是,这却偏偏让这个李顺碰到了,假如我不曾是个老板,假如我一直在社会的底层为了地位和尊严以及物质而拼搏,我相信,我绝对不会拒绝这200万的职位,我会感恩戴德欣喜若狂地接受这一邀请,但是,我不是,我是一个曾经见过几千万资金进出,曾经拥有几百万财产的老板,这钱,对我来说,没有足够的魅力将我降服。

二子和小五出去之后,李顺按了按我的肩膀:“坐——”

我坐下,看着李顺。

李顺递给我一支烟,主动将打火机凑过来打着:“吸——”

一个有骨气的人,不仅会得到自己人的拥戴,同样也会得到敌人的尊敬。这一刻,我的脑子里冒出了这个想法。

我吸了两口烟,对李顺说:“谢谢李老板!”

李顺也自己点着,靠在沙发背上,闭上眼睛,片刻之后,睁开眼,看着我:“非得走?”

我点了点头:“嗯!”

“不怕我真干掉你?”李顺又说。

“怕!”我说。

“那刚才为什么不求饶,不答应?”李顺说。

“怕归怕,但是不想违背自己的意愿!”我说。

李顺点了点头:“嗯……你想走,是嫌我干的不是正事,是不想涉黑,是不是?”

我看着李顺,点点头:“是!”

李顺稍微一怔,似乎没想到我如此痛快地承认这一点,沉吟下了:“准备去干什么?”

“老本行!”我回答。

我想了,早晚李顺得知道我回发行公司的事,与其等到被发现,现在不如先说出来。

“老本行?”李顺一愣:“回发行公司?”

“嗯……”我点点头。

“秋桐的主意?”李顺凑近我,看着我。

“和秋总无关,我自己的决定!”

“不是秋桐拉你回去的?”李顺的目光咄咄逼人。

“不是,是我自己想回去的,还没和秋总打招呼,还不知道她要不要我!”我说。

“哦……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李顺说。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我说:“但是,我建议你相信!”

“建议?建议个屁!”李顺说:“那好吧,我就暂且相信你一次,我信你的话好了……你没和你的秋总打招呼,你就肯定她会收留你?”

“不知道!不收留我我再另外去找工作!”我说。

“听你这话,你是宁可去要饭也不跟着我干这黑道了?”李顺说。

“是——”我回答。

李顺不说话了,一个劲儿抽烟,似乎在琢磨什么事儿。

等一支烟抽完,李顺将烟蒂摁进烟灰缸,看着我:“小子,人各有志,不能勉强,留住你的人,留不住你的心,强扭的瓜不甜,既然你想走,那好,我成全你!”

我心里一喜,松了口气:“谢谢李老板!”

我不知道李顺为何突然会改变主意放我走,不知道是否和我要回发行公司去工作有关。

“先别忙谢,我还没说完,”李顺说:“让我放你走也可以,我有几个条件,你必须全部答应我,有一条你办不到,我就废了你!”

我看着李顺:“请讲——”

“第一,你跟了我这么久,我的公司和个人的事情你知道的委实不少,我想,请你的嘴巴给我把好关,除了大家都知道的我李顺喜欢玩女人这事你可以和别人交流之外,其他的,一概不准讲,你要把这些秘密全部锁死的你的大脑子里,永远都不准放出来!”李顺说。

“这个没问题,我保证什么不会和任何人讲我跟着你之后的任何事情,就是你玩女人的事,我也不会说!”我回答。

“这个……这个倒不用,玩女人的事情……”李顺说到这里,突然住了嘴。

我说:“第二呢?”

“别忙,我第一还没说完……我现在知道你是一个身怀绝技文武双全名牌大学的大学生,你不是一般人,虽然到现在我依然不知道为什么你要在这里装逼弄景,甘愿做保镖,这次又甘愿要回发行公司去和那帮穷鬼一起混饭吃,但是,我还是愿意会为你保密,作为你给我保密的回报,我不会向任何人说起你的真实身份!”李顺说。

我一听,如愿以偿,说:“嗯……好!其实,李老板,这年头大学生多了,大学生的称号,顶多也就是个荣誉而已,混子很多,我就是其中的混子,我其实真的是没有什么能力,更谈不上文武双全……”

李顺看着我:“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难道你想让我去调查下你在宁州的老底?你别以为这事对我有多难……”

我一听,紧张了,忙不做声了。我相信李顺这话说到能办到,对他来说,这事确实不难。

李顺看我不说话了,从鼻子里哼笑了一声,说:“别紧张,老弟,既然你已经不给我干了,那我自然对你也就失去兴趣了,我不会去摸你宁州的老底的,更不会把你的行踪暴露给宁州的黑社会,不但不会,假如到时候你的对头要是真追杀你到了星海,你只要需要我出手,尽管说,哥们绝对没二话!”

李顺还是理所当然地推断我之所以大隐于星海是因为得罪了仇家躲避追杀的。

我干脆顺水推舟:“谢谢李老板好意!”

李顺接着说:“现在开始说第二,第二,我估计,你要是找秋桐,她肯定会收留你,别的不说,就凭你救了她一命,她就不可能不要你,既如此,那你就在她手下混吧……你跟着她混,我不管你是继续装逼还是使出你的真本事,这都和我无关,我只想叮嘱你一件事,在那个鸟发行公司,在那个破传媒集团,你必须给我保护好秋桐,要是有人对她不利,你必须给我上!”

我的心里一震,看着李顺,有些木然,李顺此话究竟何意,是真还是假?从他的表情来看,不像是假的,那么,他说的不利,指的是哪方面?是单指人身安全呢还是包括工作和事业?

李顺的话有些含糊,我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李顺继续说:“虽然我对她的事业是一直不支持,恨不得她立刻就跨掉赶紧辞职回家做全职太太,但是,不管怎么样,秋桐毕竟是我的未婚妻,既然现在她还没辞职,那么,在那个鸟公司和破集团里,我不能容许任何人对她有任何不利之处,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李顺此时的话仍然听起来很模糊,我能确认李顺的话里是要我保证秋桐的人身安全,却不能十分确定是否包含着工作中的斗争。但是,李顺说的那句“不能容许任何人对她有任何不利之处”,我似乎可以理解为应该是包括工作方面的内容。

想到这里,我又有些疑惑,李顺一直希望秋桐的工作垮掉,要是此刻这样理解李顺的话的话,岂不是自相矛盾?

我脑子有些糊涂了,不由又想起上次李顺和赵大健在咖啡厅门口的那次会面,他俩一起见面,李顺是要让赵大健协助秋桐的工作呢还是要他破坏秋桐的工作呢?

我懵懂地想着,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李顺做事太让人难以理解了,妈的!

但是,不管我想没想通,我还是点点头答应了李顺,这一点要求,正中我下怀,我巴不得,李顺提出来正好,以后我出师有名。

李顺似乎为了打消我的疑虑,接着说:“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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