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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4蛮荒:谋划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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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躲在暗处,我不知道羌青和越箫公子有没有看见我,我却看见羌青嘴角含着笑和慕容彻打招呼。

仿佛就像见到老友一般相互寒暄,越箫公子手中把玩着短箫,在白雪飘散下显得格外静谧。

慕容彻看了一眼越箫公子,不知道说了什么话,越箫公子缓缓抬起头来,冷冷的望着他,嘴皮没有动一下,清冷得仿佛不把慕容彻放在眼里。

羌青不知道说什么,慕容彻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很大,我在这个暗处,听得声声刺耳。

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我抬脚跨了出去,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赌博,我在赌有羌青在,慕容彻不会拿我怎样,我在赌羌青会让我性命无忧的。

纷飞的大雪,缓缓落下,慕容彻一身黑衣怎么也染不上白,白雪落在他身上,就被他融化了。

倒是越箫公子那一身黑衣红带,沾染了白雪,就如一个是仙人,堕落红尘。

羌青白袍更是看不见雪,仿佛他跟雪融化了一体,说话之间,白烟渺渺。

我的脚步并没有放慢,脚步声也没有放缓,相反的我故意出声音,人还没到,声音就到了:"羌青!"叫的声音充满依恋。

羌青缓缓的把身体转过来,对我会心一笑:"大冷天的跑出来做什么?不是应该围着炉子烤红薯吗?"

我的目光落在慕容彻身上,如实道:"刚刚从安姐姐送楚蓝湛离开,我便偷偷跑了出来。本想回去谁知见到熟悉的人,本以为雪地里自己眼花,脚下步子一顿,便走了过来,没想到真是熟人!"

越箫公子把头昂向天,一双眼睛张大,雪花落在他的双眼之中,他微微把眼睛闭了闭,垂了下来,望着远方,径自而过道:"你们聊,失陪了!"

慕容彻当我这个人不存在,见到越箫公子离开,急忙叫道:"十万金再买三首曲子,不知可否?"

越箫公子脚下步伐未听,拿着玉箫的手,向后挥了挥,那抹绿色仿佛要滴下来,"看心情吧,不过最近没心情!"

人活到他这样肆无忌惮,就不枉为人,放眼这蛮荒十六国,还真的没有几个人,可以像他这样不把慕容彻放在眼中。

慕容彻眼中闪过怒意,而我甜甜地像一个围绕着羌青转的小女子回答他的话:"在炉子边烤红薯,你不在,在香糯的红薯也食之无味。不过现在,我看见他,更是吃不下去了!"

羌青眉头高挑,目光落在慕容彻身上:"他已经来了几日了,你当他不存在就好,反正他也不会对你造成任何困扰,毕竟约定的时间还未到,大夏皇上是一个守时之人,未到时间不会轻举妄动!"

已经来到几日了,我的手止不住的抖了起来。吞咽了一下口水,扯出一抹微笑来:"大夏皇城原来这么闲,大夏皇上没事来到这荒芜的平阳城,是因为在平阳城下的雪,比其他地方白吗?"

慕容彻如狼的眸子犹如掠夺一般,轻笑道:"不是平阳城的雪比其他的地方白,而是平阳城有寡人想要的人,所以寡人来到这平阳城,在这寒冷的季节中,觉得呼吸都是畅通的!"

嘴角的微笑变得僵硬,言语跟着带着怒气:"你就不怕死在平阳城吗?慕容彻你哪来的自信,在平阳城的地界上,可以安然度过!"

慕容彻轻瞟了我一眼,对羌青冷嗤的一笑:"羌青兄,祈尘白这个小妹子到今天还是这么天真无邪,真是像这白雪一样,还没来得及染黑就被融化了!你说是不是,羌青兄!"

羌青伸手轻轻一拉。把我带向身侧:"越是天真无邪,说明隐藏的越深,慕容兄,你可要小心了,有的时候人死,往往就是死在不经意间的对手上!"

慕容彻哈哈大笑,笑得张狂无比:"羌青兄,你放心寡人绝对不会死在她手上,你告诉她,祈尘白他知道寡人来到这里,他也知道寡人在时时刻刻的看着他!"

他的话像一桶凉水,把我从头到尾浇了一个透心凉,哥哥知道他来了,然后很是君子的不杀了他,在等时间和他正面交锋?

对于这种人哪里需要正面交锋光明正大,只要能把这种人杀掉,什么样的卑鄙无耻手段都可以用的啊!

慕容彻如狼的眸子映着我比那雪还白的脸色,略微弯腰凑近我:"真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可怜,天天还在这里叫嚣着保护别人?你哥哥只把你当成他的小妹子看,你就是一个小白兔,被你哥哥很好的圈养起来,什么都不懂,他什么也都不让你懂,真是可怜啊,瞧瞧你这样子,空长了一副好脸蛋,脑子里却没有一点东西?"他说着还伸手敲了敲我的头。

他的手像榔头一样重,砸在我的头上,把我砸的双眼直冒金星,羌青把我的手一挽,让我挽着他的手臂上,略微上前一步,"慕容兄,这有何苦为难一个姑娘,能在这蛮荒做一个不知忧愁的姑娘,你不觉得十分难得吗?"

慕容彻直起身子,眼中全是冰冷的嘲笑:"的确十分难得,难得的让人想把这一朵纯净的白莲给她毁掉,你不知道寡人现在就很想把她给染黑,这样的一个人,就不应该存在在蛮荒,她没有丝毫用处,只会成为别人的拖累!"

我一文不值,在他眼中我比那烂泥还要糟糕,羌青低低的笑了:"慕容兄啊,你应该庆幸,有这么一个拖累在,你才会看见一个人象人,你才会看见一个人的心慈手软,若是没有这个拖累在,你看不见所谓的笑容,哪怕最牵强的笑容,你也看不见了!"

慕容彻狂傲自大:"那可未必,烽火戏诸侯为博美人一笑,寡人也是做得出来的!"

烽火戏诸侯为博美人一笑,他的意思是为了哥哥可以连这江山都不要?

哥哥在纵容他,哥哥不杀他,在他看来这就是哥哥给他的希望,他还在深深的奢望着哥哥会爱上他。

"当你一无所有的时候,你也就不会是你了,你就会变成别人了!"羌青淡淡的说道:"慕容兄应该感到庆幸,这要换成是任何人,慕容兄现在身首异处,决计逃不了的!"

"羌青兄此言差矣!"慕容彻眼中闪过兴奋以及得意的光芒:"一个人对你不在乎,他不可能想着光明正大的,一个人想让你死,其实他是很迫切的,不管你们承不承认,不管祈尘白承不承认,寡人对他来说终究是特别的,终其一生,寡人会实现对他的承诺,只是他一人!"

会实现对他的承诺?

他认为哥哥委身求全,就为了他所谓的爱?是为了他所谓的终其一生,只有他一个人?

谁给他的自信如此一家之言,就觉得自己进入了别人的心,成为最特别的那一个了?

"你会死在他手上,你信不信?"我从羌青手腕中把手抽开,上前一步,抵在他的面前:"如狼似虎的男人,太过自信就是狂妄,太多的狂妄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慕容彻没有把我放在眼中,对于我说的话,他更是嗤之以鼻,反问我:"那又怎样,特别终究是特别,你这只小白兔。在他心中也是特别,其实寡人有时候在想,这人一死了,时间一长了。什么感情就淡了,你可有可无的!"

"你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我冷冷的一笑:"因为你知道把我杀了是什么样的后果,本宫不怪你,你现在就活在自己的想象中,想象哥哥是喜欢你,想象哥哥是愿意和你常相厮守的,当有一天你的想象破灭,最痛苦的只是你一个人,而不是别人,慕容彻我真是感觉到可悲呀,替你可悲!"

"可悲你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想象的总是美好的一面,不敢想象不美好的一面,在我面前叫嚣什么?哥哥他不杀你,他知道你的存在没有告诉我那又怎样?他只不过是想让你看一看他现在过得多幸福,美人相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你这一辈子得不到的!"

我的话直接戳中慕容彻的痛脚,眼中闪过浓浓的妒意让他面目可憎起来,扬起手掌,就要过来抽我。

羌青伸手一挡,把我挡在身后,浅笑道:"恼羞成怒打人是坏习惯,无论是打男子还是打女子,理论不过就去打人,终究是不对,这个坏毛病需要改一改,不然的话,三言两语不对,别人平白无故会遭殃的!"

慕容彻的手愤恨的落了下来,"羌青兄,你到底在看什么?他在看寡人什么时候死吗?还是想看看寡人到底能不能得到自己想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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