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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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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7 大杀四方(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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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那么厉害,杀死已经很难了,还要抓活口,这未免——
  刘侍卫长想说未免太为难他们这群士兵了,可他也明白这位大人说出口的话从来不会收回。
  他们要么服从,要么死。
  寒风呼啸,大雪纷飞。
  顾娇与顾承风顶着扑面而来的飞雪在夜色中无尽奔波,二人的手脚全都冻僵了,身体也逐渐失去知觉。
  顾娇长长的睫羽上,冰雪凝结成霜。
  然而也多亏了这场大雪,他们的行踪得以被遮掩。
  顾承风很想问顾娇究竟是要去哪儿,可他的嘴被冻麻了,压根儿无法开口。
  就在三人几乎要冻成三个小冰棍时,顾娇总算将马儿停下了。
  抓紧缰绳往上提的一霎,顾娇的手掌疼得好似断裂了一样。
  “傲(到)……傲(到)了吗?”顾承风一开口直接嘴瓢了。
  “嗯。”顾娇应了一声,她比顾承风好不到哪儿去,也几乎很难说话,她迟缓地松开僵硬的手掌,缰绳却早已冻在了她的手心之上。
  红缨枪倒是没与她的手冻在一块儿,只是她抓握太久,一时间也很难张开僵硬的手指。
  二人都废了极大的力气才从马背上下来。
  马儿累坏了,打着呼呼直喘气。
  “这是哪儿啊?”顾承风苍白着脸问。
  “不知道。”顾娇对边塞的地形并不熟悉,她只是凭直觉躲避着前朝余孽的追兵。
  “往前走走看。”
  她说。
  她抬起恢复了一丝知觉的手,抓住马儿的僵硬,另一手则抓着她的红缨枪。
  顾承风记得她原本是将红缨枪背在背上的,可如今她背了她祖父,便只能将红缨枪拿在手中。
  “给我吧。”他伸出手说。
  “你拿不动。”顾娇说。
  “我怎么可能拿不动,我可是男人!”被小瞧了的顾承风抬手去拿顾娇的红缨枪。
  顾娇淡淡睨了他一眼,松手。
  “操!”
  顾承风扑通跪在地上,没忍住爆了粗口。
  这什么红缨枪啊!
  怎么这么重!
  还有,方才只顾着逃命没细看,眼下定睛一瞧,差点被雷到心脏停跳!
  世上怎么会有辣么丑的红缨枪!
  枪身上的大红花都是认真的吗?还有这红缨是被谁给编成小辫子了?!
  顾承风差点就被丑哭了!
  拿着这杆红缨枪上战场,丑都能丑死一批敌人吧!
  幸亏这一路上她是用布包着这杆红缨枪,不然顾承风严重怀疑他可能半路就被丑瞎。
  “都说了你拿不动。”顾娇自动忽略顾承风眼底的嫌弃与震惊,抓起红缨枪,牵着马儿往前走。
  “我只是受伤了才会拿不动。”顾承风决定挽回一下男人的尊严,“不然你等我痊愈,看我拿不拿得动!”
  顾娇没有回头,摆了摆手说:“你先痊愈再说。”
  顾承风黑着脸,牵着自己的马儿跟上去。
  二人似是进了一片深山老林,但又很快从林子里穿了出去。
  “那边有户人家。”顾承风说。
  “嗯。”顾娇点头,她也看到了,在林子边上,不像是普通的村民家,倒像是守林的猎户家。
  二人牵着马儿走过去。
  顾承风饶是受了伤,也依旧将顾娇拉在自己身后,他抬手去敲门。
  顾娇道:“不必敲了,没人。”
  顾承风古怪地皱了皱眉:“你又听出来了?”
  这丫头是狗耳朵吗?
  顾娇直接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这是一间两房的小木屋,堂屋连着卧房,堂屋的角落里有简易的灶台与炊具。
  锅里有一点冻成坨的剩菜。
  这种气候下,冰冻的剩菜一两个月都不会坏,因此顾娇很难判断这锅剩菜究竟是几天前留下的。
  但从灶台与床铺上落灰的情况来看,最近三天之内,屋子里是有人居住过的。
  就不知屋子的主人是外出了,还是被陈国大军与前朝余孽抓走充军了。
  顾娇对顾承风道:“先在这里住一晚。”
  顾承风四下看了看,叹气道:“也只能如此了。”
  边塞太冷了,他们三个在外头一定会冻死的。
  两张床铺是成直角摆放的,一张靠着内墙,一张靠着侧墙,顾娇把老侯爷放在了靠内墙的那张床铺上。
  随后她指了指另一张床,对顾承风道:“躺下。”
  “干什么?”顾承风问。
  顾娇把小背篓从他背上取下来,道:“伤。”
  “哦。”顾承风哦了一声,乖乖在另一床铺上躺下,不是他不想和祖父挤一挤,实在是这里头的床都是竹床,一个人翻身都勉强。
  屋子里太冷了,顾娇先去抱了一捆柴火,又拿了个炭盆。
  火堆烧起来后,二人都暖和了许多。
  顾娇开始为顾承风检查伤势。
  老实说,顾承风伤得挺严重的,若换做旁人只怕早歇菜了,他还能蹦跶。
  不愧是扛揍小能手。
  顾娇拿了碘伏为顾承风清理肩膀上的伤口。
  顾承风忽然开口:“哎,你方才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顾娇问。
  “就是你……”顾承风想了想,有点儿不知从何问起,是问她一身杀招哪里来的,还是问她治病的本事哪里来的。
  杀起人来像魔,救死扶伤时又仿让人看见佛陀。
  真是矛盾又诡异。
  顾承风的目光落在她认真的小脸上,张了张嘴,问道:“你原先是做什么的?我是指在你来这里冒充顾娇娘之前?”
  “嗯……”她做的工作有很多呀。
  “是杀手吗?”顾承风问。
  也可能是大夫?
  顾承风在心里说。
  “差不多吧。”顾娇漫不经心地说道。
  “什么叫差不多?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顾承风嘀咕着,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沉默了片刻,“在太守府时,我还以为你……失控了。”
  顾娇从酒窖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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