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机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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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东北菜馆的小包房里，麦秋和章路平相对而坐。
最近陡然忙了起来，麦秋也就慢慢地不再每天接送柳丹，不过，好在柳丹从麦秋手里得了一条非常满意的丝巾，也就不和他计较了。
饭桌前，麦秋把今天和李总监谈的情况，先跟章路平说了一下。章路平一边夹着菜往嘴里送，一边说：老李这人就是狠，很多厂商和他谈业务都头疼，不过我们这么大的零售系统，也确实需要这么一个人，这年头，不从供应商身上压成本、争账期，很难玩得转。
麦秋笑着说：那是，不过也得给我这些厂家留条活路嘛。
章路平嘴里嚼着菜，声音含糊地说：活路，不是别人留给你的，是你自己杀出来的！
麦秋呵呵呵地笑，端起啤酒敬了章路一下，问道：这个事就是李总说了算？
章路平说：他OK了就行，大老板一般不会有什么意见。
麦秋问：不是还有采购总监吗？
章路平说：市场部最了解市场，我们最清楚什么机型好卖！所以决定上什么机型，是市场部的事；谈价格和合作条件，是采购部的事，最后一综合，老板一拍板，OK！
这些麦秋当然知道，基本上电子类消费品零售连锁系统都是这样。
他刚想再问，章路平却继续说：不过这一次，蓝牙耳机是当赠品采购的，老李说了就算，他决定了和老板招呼一声，走个流程就行。
麦秋“哦”了一声，笑着说：平哥，这次如果没有你，我连门都摸不着。
章路平笑了笑，摆了摆手。
两人继续吃喝，窗外的天色渐渐地从昏黄变成暗黑。
吃的差不多了，麦秋给两人各倒了一杯茶，自己先喝了一口，说：平哥，这次你一定要多帮我啊。
章路平笑着捶了麦秋手臂一拳，说：我还帮你不多吗？要不是我帮你引荐，你连老李的面都见不上。
麦秋把弄几下酒杯，头向对面靠了靠，说：平哥，我是想让你帮我把这件事弄成。
章路平怔了一下，干笑了两声，说：兄弟，我也得有那个本事啊。
麦秋说：平哥你的本事我还不知道？你在哪儿都是不在其位，也能谋其政，能量往往比领导还大。
章路平笑着摇摇头说：你以为还在之前那些单位啊？我刚来这儿，现在尾巴还夹着呢。
麦秋低头笑了笑。
两人又喝了几口茶，麦秋突然碰了碰章路平的手，笑着说：能不能先透露一下，先前其他几家报价的情况？
章路平露出为难的样子，说：这我怎么能知道呢？
麦秋察言观色，发现章路平露出的“为难”很刻意，当下心里就有了数，他从包里掏出一叠百元大钞，推到章路平跟前。
章路平没动，盯着桌上的钞票，问：这是……？
麦秋说：这是一点心意，主要是感谢这两天你的帮助，我是诚心诚意的，跟后面这个事成不成没关系。
顿了顿，麦秋又说：当然平哥，如果这件事成了，我就更加感激不尽了。
章路平侧头看了一下钞票的厚度，大约能有个三四千，他呵呵一笑，说：行啊，老麦，想不到你也是个利索的人，这样我们就好谈了。
麦秋笑了笑，说：兄弟之间嘛，哪有那么多弯弯绕。
章路平把钞票塞进包里，想了想，说：老麦，我和你说实话，本来我们对耳机的预算是三十块一套，不过谈了几家之后，最低才谈到四十六。现在老李的底线也动摇了，预算往上加一点，还是可以的。要是再高的话，他就接受不了了，宁愿不做这个活动。
见麦秋轻吸了一口凉气，章路平笑着说：你们要是到不了这个价格，就别费劲了。
麦秋问：你估计加多少，李总能接受。
章路平说：你想想，加一块就多三万，是那么好加的吗？
麦秋点点头，半晌不语。
章路平伸了个懒腰，说：这样吧，你回去和公司领导商量一下，能继续往下做，我肯定尽力帮忙。
麦秋说：也好，那谢谢了。
章路平说：谢什么，见外了。呃……事要是办成了，每套给我留一块钱就行。
麦秋说：没问题。
接着，章路平又想了想，说：每套给老李也留一块钱吧。
麦秋一怔，问：李总他会收吗？
想了想，觉得说的不妥，便又加了一句话：我的意思是，李总和我不熟，他敢收吗？
章路平笑了笑，说：先跟公司申请下来吧，关键时候说不定用得上。
一家东北菜馆的小包房里，麦秋和章路平相对而坐。
最近陡然忙了起来，麦秋也就慢慢地不再每天接送柳丹，不过，好在柳丹从麦秋手里得了一条非常满意的丝巾，也就不和他计较了。
饭桌前，麦秋把今天和李总监谈的情况，先跟章路平说了一下。章路平一边夹着菜往嘴里送，一边说：老李这人就是狠，很多厂商和他谈业务都头疼，不过我们这么大的零售系统，也确实需要这么一个人，这年头，不从供应商身上压成本、争账期，很难玩得转。
麦秋笑着说：那是，不过也得给我这些厂家留条活路嘛。
章路平嘴里嚼着菜，声音含糊地说：活路，不是别人留给你的，是你自己杀出来的！
麦秋呵呵呵地笑，端起啤酒敬了章路一下，问道：这个事就是李总说了算？
章路平说：他OK了就行，大老板一般不会有什么意见。
麦秋问：不是还有采购总监吗？
章路平说：市场部最了解市场，我们最清楚什么机型好卖！所以决定上什么机型，是市场部的事；谈价格和合作条件，是采购部的事，最后一综合，老板一拍板，OK！
这些麦秋当然知道，基本上电子类消费品零售连锁系统都是这样。
他刚想再问，章路平却继续说：不过这一次，蓝牙耳机是当赠品采购的，老李说了就算，他决定了和老板招呼一声，走个流程就行。
麦秋“哦”了一声，笑着说：平哥，这次如果没有你，我连门都摸不着。
章路平笑了笑，摆了摆手。
两人继续吃喝，窗外的天色渐渐地从昏黄变成暗黑。
吃的差不多了，麦秋给两人各倒了一杯茶，自己先喝了一口，说：平哥，这次你一定要多帮我啊。
章路平笑着捶了麦秋手臂一拳，说：我还帮你不多吗？要不是我帮你引荐，你连老李的面都见不上。
麦秋把弄几下酒杯，头向对面靠了靠，说：平哥，我是想让你帮我把这件事弄成。
章路平怔了一下，干笑了两声，说：兄弟，我也得有那个本事啊。
麦秋说：平哥你的本事我还不知道？你在哪儿都是不在其位，也能谋其政，能量往往比领导还大。
章路平笑着摇摇头说：你以为还在之前那些单位啊？我刚来这儿，现在尾巴还夹着呢。
麦秋低头笑了笑。
两人又喝了几口茶，麦秋突然碰了碰章路平的手，笑着说：能不能先透露一下，先前其他几家报价的情况？
章路平露出为难的样子，说：这我怎么能知道呢？
麦秋察言观色，发现章路平露出的“为难”很刻意，当下心里就有了数，他从包里掏出一叠百元大钞，推到章路平跟前。
章路平没动，盯着桌上的钞票，问：这是……？
麦秋说：这是一点心意，主要是感谢这两天你的帮助，我是诚心诚意的，跟后面这个事成不成没关系。
顿了顿，麦秋又说：当然平哥，如果这件事成了，我就更加感激不尽了。
章路平侧头看了一下钞票的厚度，大约能有个三四千，他呵呵一笑，说：行啊，老麦，想不到你也是个利索的人，这样我们就好谈了。
麦秋笑了笑，说：兄弟之间嘛，哪有那么多弯弯绕。
章路平把钞票塞进包里，想了想，说：老麦，我和你说实话，本来我们对耳机的预算是三十块一套，不过谈了几家之后，最低才谈到四十六。现在老李的底线也动摇了，预算往上加一点，还是可以的。要是再高的话，他就接受不了了，宁愿不做这个活动。
见麦秋轻吸了一口凉气，章路平笑着说：你们要是到不了这个价格，就别费劲了。
麦秋问：你估计加多少，李总能接受。
章路平说：你想想，加一块就多三万，是那么好加的吗？
麦秋点点头，半晌不语。
章路平伸了个懒腰，说：这样吧，你回去和公司领导商量一下，能继续往下做，我肯定尽力帮忙。
麦秋说：也好，那谢谢了。
章路平说：谢什么，见外了。呃……事要是办成了，每套给我留一块钱就行。
麦秋说：没问题。
接着，章路平又想了想，说：每套给老李也留一块钱吧。
麦秋一怔，问：李总他会收吗？
想了想，觉得说的不妥，便又加了一句话：我的意思是，李总和我不熟，他敢收吗？
章路平笑了笑，说：先跟公司申请下来吧，关键时候说不定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