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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无命白十一阿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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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蛰林间伏落众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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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横跨空间数丈之多,连压箱底的本事都使出来了。

紧接着那数百位修士齐齐调转了身形,向她追杀而来,众修士的神色之中有兴奋,有仇恨,有幸灾乐祸,人间百态,尽皆齐全。

瞧见这一幕的黑衣女修这一瞬,脸都绿了,混蛋!眼睛真毒啊!本姑娘跟你有仇吗?

当然了,她口中虽是牢骚不断,但这她那向外极速奔行的身形,却是愈加快,甚至犹不嫌快,还在其腿上绑上了两张神行符箓,极速奔行之间,再没了之前那种游曳于山水之间的从容不迫模样,倒也显得手忙脚乱地慌张了些。

毕竟众怒难平,这种情况下若是被追到了,显然不是简简单单一句小女子知错了,还请众位修士平息怒火,小女子再也不敢了可以将气平之的。

黑衣女修的逃跑速度比一众修士还要快上不少,哪怕是那些迫不及待祭出的灵器法宝之流,也尽皆轰在其引动而出的残影之上。

便瞧见她在前方提着没了双臂的石天,奔行不休,其身后却是灵器法宝光芒不断,然后对撞在一起,轰鸣声,爆炸声不断,气浪之盛,将之周围那些无辜绿植,尽皆夷为平地,不可谓不惨烈。

想来此方事件过去之后,此方天地至少需要倒退上个数年之久,休养生息,才会恢复到之前那一副郁郁葱葱,灵气充沛,道韵盎然的万物生长模样。

在逃跑至于,黑衣女修犹是觉得心气难平,觉得自己糟了那最是无妄之灾,所以还不忘回头放上几声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之类的狠话,混蛋!本姑娘记住你了,别让本姑娘找到机会,不然连你宗门一起一锅端了!还有剑宗,镇苍派,这笔账,本姑娘都记着!没想到名头偌大,时常以名门正派为自居的准天级宗门,竟也是如这些宵小一般,蝇营狗苟一窝,本姑娘今天,见识到了!

她的这些狠话在放出来之时,故意挟裹了不少的真元,用来放声,结果导致至少方圆数百丈之内,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把之跟在其身后紧随追杀而去的柳剑南和苍珏,恨得咬牙切齿,须知人世间生灵众多,修士炼气修道,可最终修的还是那个心字,炼气修心,养心通行于世,这才是仙家修士修炼本意之属,而修心一事却也最是机会违背本心。

毕竟违背本心,最是容易滋生心魔,容易使那道心有痕。

可修士行于世间,最狠非那杀身之祸,反而是那诛心之痛。

杀人不过头点地,诛心之痛万万年。

大道之争,最是无情,人间修士人心向导,若是任由那些不明真相的舆论相带行之,那最后说不得便是落得个泯然众人矣的悲惨下场。

这种事,打从有了修士到得现在,实属不是稀少之事啊。

换言之,宗门名声若是由此急转直下,沦为那同魔道之属差不多境地的众矢之的,那世间之大,却也依然是无其存身之处。

可谓是残酷至极。

但柳剑南和苍珏虽是心知肚明,也恨意滔滔,直就恨不得将那可恶的黑衣女修给抓回来,然后好好施展上一番那歹毒无比的搜魂之术,将自家宗门青白于天下,可却又无可奈何。

追不上啊。

苍珏眼瞅着那黑衣女修距离众人越来越远,自己却追之不上,紧咬着牙,却也只能悻悻然道:又是五行奇门的?怎么跟那姓孙的一个德性?

想到孙五行,柳剑南和苍珏二人齐齐面色大变,显然是想到了问题所在,孙五行已是进去山谷之中许久未出,反倒是这黑衣女修行为很是反常,说不得真正正在里面寻求机缘,获利颇多的,反而是那摆了他们一道的孙五行。

想到此,二人再也顾不得这位此时已是出笼雀,飞天鸟的黑衣女修,急急转身便向灵草山谷之内,奔行而去。

实际上早在二人之前,便已是有不少的追杀修士,调转身形,直直向那灵草山谷奔行而去了。

至于剩下那些不明事实真相的蠢货们,这才反应过来,一个个面色难看之余,自是也不愿屈居于人后,一路相爱相杀地向灵草山谷奔行而去。

战事渐息,剩下还活着的武夫修士,虽个个都是一副伤痕累累的模样,人数更是比之最初少了一多半有余,可人人都忍不住面露兴奋,一起不甘示弱地向灵草山谷疾奔而去。

机缘,是他们的了。

瞧着身后渐渐空无一人的黑衣女修,在终于是松了口气之余,也便没再继续逃跑,若是只有那么三五个,她自是能让其有来无回,再无需如刚才那般,被人追得如同一只丧家之犬。

想到这气就不大溢出来的她,厌恶至极地瞧了一眼被自己抓着的石天,狠狠骂道:累死本姑娘了,都是因为你!蠢货!混蛋玩意!

石天这才回过神来,一瞧是位蒙着黑色纱巾的曼妙女修,一双眼睛虽有些怒瞪之意,可仍是比之他之前所瞧的那些凡夫俗子,强上了太多太多,一身气质,出尘不说,真就如同那传说中天上下凡的神仙姐姐,一直喜欢亲近女色,甚至有些嗜色如命的石天顿时来了精神,一时间连自己双手才断,大道无期都有些不管不顾,你,神仙姑娘,是你救了我?石天无以为...

石天明显是还有话没说完,说不得便是那句石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若是放在之前还算好,石天虽不算那种惊为天人之姿,可也算是仪表堂堂了,但放在现在,他这么一副凄惨至极的模样,若是让胆小些的姑娘听去了,指不定便要惊叫出声来了,吓得。

紧接着便被黑衣女修给随意一脚踹晕了过去,活该有人要你命,一点眼力劲都没有,本姑娘正在气头上,也不知道消停一会。

然后她又小心观望了下,在这之中或许是尤不放心,还拿出一个方位罗盘样的小物件仔细对比瞧了一下,然后才确定了个方向又走了几百丈左右的距离,最后在一处林间不密,但也并不算显眼,没什么特殊标识之地,将石天扔在一棵树边,差不多,就是这里了,你可要快着点啊,要是你来之前,他不小心被哪只妖兽给叼走了,我可不管。

想了想她似是尤不放心,又蹲下身,伸出两根葱白玉指在石天胸前连点了几下,将石天双臂断裂处的血脉封住,防止因为失血过多,而造成一些乌龙事。

然后她有从自己怀中摸出一枚差不多巴掌大小的竹简,随手从自己裙摆之下抽出那把压裙刀,在竹简上简单篆刻了几个字,在篆刻之后,还回头朝着来时的方向瞧了瞧,又转头向另外一个方向瞧了瞧,神色复杂至极,不知做何故。

之后她便将这枚刻好的竹简小心放在石天怀里,这时她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破天荒的眼中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羞赧之感,在自己拍了拍额头,小声嘟囔了几句听不大清楚的喃语,这才慌慌张张收敛了情绪之后,转身向来路跑去。

还有些一定要死的人,还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