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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昭容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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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各行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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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拳头,掷地有声道:“命是弱者的借口,运是强者的谦词。阿兄怕王家,我和不怕,你能畏避一时,岂能避开一世。好的时机从来不是等出来的,唯有自己创造。就如去岁,若不是我蓄意安排,我可能还要在漳州待上十年不止,回长安又有谁知是何年何月?”

话及此处,似是觉出话中不妥,及时住嘴,可李炎已尽数听入耳中,顿时悚然色变,双手都颤抖起来,端着碧色茶盏颤了两颤,从喉头中挤出几个字:“是你?在永济渠的刺杀是你自己安排的?”李溶自知失言,再无还转之机,李炎鹰隼一般的眼神直视着自己,顿觉心虚,三缄其口,垂头再不说话。李炎进逼一步,咬牙问道:“还有祭扫皇陵那一次,是不是也是你安排的刺客?”

李溶抿了抿唇,继续沉默着。李炎怒极反笑:“你可真是孤的好弟弟,竟然敢一声不吭做出这等事情,你可知若是事情败落,介时我们会是何处境。不仅你我会处于危险之中,恐怕就连母妃也难逃一劫。行事之前,你可有半分为我和母妃思虑过?”

李溶闻言,抬起头与他直视,一字一顿道:“可现在不是没事吗?阿兄,事在人为,只有为了才能知道成不成,做都没做,何谈危险?何谈思虑??畏首畏尾,难不成指望着别人将天下碰到你面前吗?”李炎沉声,面庞憋得通红,斥道:“胡闹!”李溶冷声道:“这些年阿兄一直以为我还是稚子,任由拿捏摆布不成?漳州十年,百炼成钢,我受了阿兄不能受之难,吃了阿兄不能吃之苦,早已不是当年为了一粒糖一碗粥而啼哭不已的稚子。”

“你心高气傲,孤却命比纸薄,担不起你的狼子野心。”李炎面无表情,吐出这串话。李溶闻言,面色一变再变,先是煞白,随即一团青一团紫,窘迫交加,憋了良久,方才吐出一番话:“阿兄话已至此,你我兄弟二人亲厚十余年,时至今日方知道不同不相为谋,阿兄既愿苟且,我却不欲为狼狈之人,不若就此分道扬镳,从此以后,无论生死顺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各行其是,莫不相扰。”

言罢,不及李炎再说一词,拂袖而去。秦云侯在门外,忽见他气冲冲出来,忙迎了上去,方叫了声“大王”,李溶鼻子一哼,扬扬去了。秦云望了望李炎消失的方向,心知他们兄弟方才必有一场争论,正踌躇是否进去伺候,忽听李炎沉声吼道:“秦云。”

他脊背冷不丁地冒出一迭的汗,擦了擦额上冒出的虚汗,又吩咐底下的人尽快派去茶水,这才走了进去。李炎正靠在椅背,双手抓着扶手,因为用力过度,骨节发着白,顿知自己私下做的事情已经瞒不住,挺直腰背跪了下去,以额伏地,口诵道:“大王千岁。”李炎双手仍然抖着,听他出言,顿时抓起案上的茶盏,猛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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