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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昭容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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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不诉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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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顿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那日你去了竹墙?”绮罗眼泪掉不停,挂在脸颊上,长长一串滴落下来,溅到他手上,竟灼人得很:“怎么没去?不过太子将我拘去少阳院文化,等我从少阳院出来,哪里有半个影子?亏得你平常尽是捡些好听的话来哄我,却等我也不愿意等。我是油脂蒙了心,才冒着风雪去等你。”凤歌见她哭得伤心,那日他在竹墙外,等了半个多时辰不见她。因心里死信她不肯来,以为自己白做了痴心人,伤情得很,也不及再等等,踉跄到平康坊喝了个烂醉。若知她回转了心思,漫说是半个时辰,就算是一天、两天、一月、一生也是能等的。他情知自己错得离谱,也无边悔恨,不住讨饶:“是我错,是我错了,我万改多等你的。”绮罗边哭边道:“纵是你不等我,我也能体谅,当时天寒地冻,谁耐得住那冷?推己及人,就算是我等不到也合该离开的。”凤歌半蹲在她膝边,辩解道:“我耐得住冷,我也该等你的,当时见你久不来,我只当你是铁了心不愿和我们离开,我才走的。”

绮罗淌着泪:“纵略过此节不提,你一去好几个月,书信全无,半个字也没有传回来。我要打听你的消息还要去求着别人。你就算是怨我恨我,也不该使这个法子来伤我的心。我总写信给你,你一个字也不回我。我怕……”凤歌大呼冤枉:“漫说是信,我连你的半个字看也没有看到。最后还是求了程方锦,让他帮忙想法子打听你的消息,得知你吃罪了太皇太后,在园子里跪了一夜,我心就跟刀砍火煎一样难受,偏偏给你去的书信,没得到回音,又求了颍王暗中周旋。”绮罗一听,大吃了一惊:“你说真的?”

凤歌赌咒发誓道:“我还能编排出话来诓你不成,这事你问问朱钊,再问问程方锦和颍王,他们自是能帮我洗刷冤屈的。其余的事情我都能认,唯独这件你不能冤枉我。我在安北没有念想,也就念着你才有些奔头。要是这点心也被辜负,我不知……”绮罗登时止住眼泪,宫人与家里来往的书信都要经过殿中省的统一收发,现殿中省管着这件事情的是总管李知夏,他们素来没有嫌隙。若是凤歌说得没错,李知夏为什么扣押她的书信?细想之下,不由害怕起来。

她昨儿夜里饮酒过度,脑袋本就有些疼,今儿又哭了好几回,直哭得头昏脑涨,突突跳着疼,她揉了揉额角。凤歌起身坐在她身侧的长凳上。绮罗侧目看他,见他耷拉着脑袋,像做错了事一般,面色又是懊恼,又是悔恨,不禁格外心疼起来。她本也不怎么怪他,自幼便是如此,他便是做了什么让她不痛快的事情,只需围着她哄着她劝着她,她便什么都不计较了。今日她心里本就十分不痛快,这才闹了这一出,此时平静下来,也不再计较,佯作睨了他一眼:“你这回回来,可有给我带什么稀奇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