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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昭容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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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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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抿嘴一笑:“这是今年九月管事新领的几个胡姬,跳得一手好舞,长相也格外美貌,是以一并当作贺贡送到宫里去。”夫人一愣:“贺贡还有送人的?”云姑姑道:“自然有的,天下有能工巧匠、天人歌舞,送进宫,倒显得比金银玉器文雅许多。”夫人将手上的册子猛地一合,双手捧着那册子,若有所思,顿了半晌,方舔墨援笔,在尾页疾书了几个字,将册子递回给云姑姑:“让管事将册子再看一遍。”

云姑姑垂目,但见那未干的墨色写的是齐玉二字,稍有困惑:“夫人要将齐玉送进宫?”夫人终于抬了抬眼皮子,云姑姑却发现她目光冷冷的,比外头的雪还要冷上三分,拉着脸色无悲无喜,倒似在琢磨什么,良久方道:“总有他的用处。”如是一来,云姑姑倒不好再说什么,轻步退下,交付文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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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罗回到园里,绞帕子洗了脸,又扑了些南烟斋的脂粉,方觉气色好了些许。呆坐镜前,看着镜中少女,一脸凝滞,有天大的苦恨一般,微微扯了丝笑意出来,也不如别人这般年纪的笑得春花灿烂,反倒有故作天真的嫌疑,索性垂眉敛目再不去为难自己。

正发着神时,门口凤歌进来了,手上捧了好大堆黄油纸,一看就是赵记特有的油纸,看着镜中的男子慢慢朝自己走来,那堂堂的好样貌,眉含远山,目藏千秋,只觉满室珠翠华玉都失去光彩,不及他分毫。心下一叹,这撒马蹄子的少年什么时候长成大人了?

“想什么呢?眼睛都不眨一下。”凤歌问道,绮罗听他鼻子齉着,似乎是染了风寒,只道:“不是一向说身子铁铸的么,怎么也冻寒了?”凤歌的视线挪了挪,但很快又落在他的眉目上,悠悠道:“铁还有生锈的时候,我怎么就不能感风寒?”绮罗复抬头看他,嗤声一笑:“看过大夫没?”凤歌似乎浑身不自在,道:“拿了两贴药,吃了也没什么用。”绮罗牵着他的衣袖向上扯了扯,叹气道:“瞧瞧你,现在什么天,披这身皮,哪个大夫能治你?”说罢,又朝外面喊了声:“朱钊,去将他的氅子取来。”一连叫了两声,却半点反应也无,喃喃道:“平常都跟连体婴一般,今天怎么没来。”凤歌道:“我特地没带他来,我有话要单独同你讲。”绮罗心下窒了窒,见他神色肃穆,有十分正经的样子,笑了笑:“什么事?这么严肃?”

凤歌眼角瞥了一眼檐角滴答落下的水滴,微握拳头,顿了片刻乃鼓足勇气道:“我知道你记挂着你爹娘,现在让你跟我们走,你定然十分不甘愿。可我还是想你和我们一起,我答应你,到安北府后,我拼了性命去建功立业,驱鞑驽,守边疆,挣功名,待我在朝堂上说得上话,豁出一切都为你爹娘昭雪平冤。”话及要紧处,他弯腰捏着绮罗瘦削的肩胛,“我会竭尽所能去帮你,刀山踏得,火海趟得,却见你受苦不得。”言辞铮铮,绮罗怔忡向他脸上望去,不由呆住了。如此仰着头,可以清楚地听见他低低的喘息声,那湿湿的鼻息游移着,轻轻吹到自己的脸上,微微有些发痒,仿佛拂面的便是外头飞舞的梅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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