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心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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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老田停了下来，走到边上喝了口水，继续说了下去：“你知道人们从崇拜到唾弃一个人需要多少时间吗？”
“我知道，很短！”吴祁历经过很多事情，知道有时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事情不是没有。
“但是你想不到只需要一天吧！”
疼痛再次向吴祁传来，老田继续说着往事：“有次村里比较富裕那户人家晚上老爷子两腿一蹬连身后事都没交待就走了。他们家来找我想去问老爷子的身后事，说是如果老爷子在家里就问出遗嘱，如果不在就住到头七等老爷子来了问。父亲那会拿我赚钱，一见这么多钱立马答应让我去他们家。到了之后老爷子还真的在家里，可能是不放心要交代身后事吧，于是我问来遗嘱并告知他们一家人。哪知道他们一家人都说我收了大哥家的好处说这个遗嘱不作数,小儿子更是要将我赶出他们家。回家的路上那老爷子跟着我走了大半段，边走边和我说别管我们家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自己就是被他几个儿子气死的。结果第二天，他们家三户十一条人命全死了。从神变成瘟神，从信赖依托到众叛亲离，始终是村子里这群村民在操作。整个村子传我是不祥之人，乱传遗嘱害死十一口人。从此以后整个村子的人见我就避而远之，父亲也逐渐开始嫌弃我这个丧门星。”
“然后呢？”吴祁实在太痛，只好坐起来假装喝水。但是发现自己的脖子确实比刚进门稍微好点了，老田立马让吴祁躺下来：“故事还没有说完，你也没有捏完呢。”
“最后整个村子都想把我赶出去，不要给他们带来厄运。看着父亲无动于衷的眼神，我只能踏上了离开村子自谋生路。到了晚上我露宿在外饥寒交加，想到自己的双眼害得自己变成如今的地步，正要戳瞎自己，却被人拦了下来。他说你不要这双眼睛可以，我取走，然后再给你一样东西算是交换，这样你也可以活下去。我立马答应下来，他就朝我吹了一口气，然后我就昏了过去，那是我最后一次用眼睛看这个世界。醒来之后我发现自己已经双目失明，但是脑子里却有眼前眼前站着的人是什么模样，能看到这个取走我双眼的人正看着我微笑。我非常惊讶为什么自己瞎了，却能在脑海里浮现出眼前这个人。他告诉我送给我的礼物就是心眼，长在心里的眼睛。”老田说完，吴祁顿时明白了，老话说多长了心眼，这老田还真的长了个心眼。
“原来你不是听出来的，是心眼看出来的！”
老田听吴祁明白了，点点头后停下手来对坐起来的吴祁说：“你的脖子如果假以时日我能按好，以后有空可以多来来，我怎么看你，都觉得你很熟悉的感觉，可能我们有缘分吧。”
吴祁这时也从按摩床下来，穿上外套对老田说：“你还记得那个取走你双眼的人吗？”
“还记得，四十不到的样子，长得挺老成的，穿着一身中山装，中等身材，带着眼睛斯斯文文的。对了，他还提到过自己姓俞，说自己在报社工作。”
“这个姓俞还有其他吗？”吴祁非常想知道老田口中的俞姓男子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老田想了半天用确定的语气告诉吴祁：“就这些了，没了，如果我记起来，下次你来的时候我告诉你。”
吴祁塞给老田两张一百，老田接过后还给他一张后说：“小吴，不用那么多，我找你四十。”
说着就要去抽屉取钱，见吴祁已走，便到门口喊了他一句：“不是自己的事不要去管，不要最后和我一样的下场。”
说完叹了口气走回屋内，坐在椅子上抬头看了一眼墙上那副画。
回到酒吧，吴祁拿出家族笔记不断地翻阅解放后的那些记录，许久之后，才在其中空出的那一行写上：1971年，十七岁姓田的男孩，被俞姓四十不到的中年男子不知具体身份者换走阴阳眼，获得能心眼。后面开始详细记录今天和老田的聊天记录。
刚记完办公室的门开了，吴祁抬头一看是苏悯雅回来了，手上拿着不少的袋子，手掌还托着一杯奶茶。
“进门也不敲门。”吴祁说着便问起礼物买好了没？
“你看！”苏悯雅说话间就从一个小袋子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取出一条白金项链在吴祁眼前晃动。
“怎么样？好不好看？”
“多少钱？我转你。”一听报销，苏悯雅立马拿出发票说：“吃的用的就算了，这条链子5692元，你转我吧。”
吴祁拿起手机，正输着数字，苏悯雅凑过来问：“说说嘛，到底送给那位美女的？”
“支付宝到账5692元。”吴祁听到到账声，把苏悯雅刚给他的项链递还她说：“送你的这位美女的！”
这下苏悯雅感动死了，拿起项链正要吴祁帮她戴上时，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一位中年妇女，对吴祁慌张地说：“救救你大伯吧！”
说到这里老田停了下来，走到边上喝了口水，继续说了下去：“你知道人们从崇拜到唾弃一个人需要多少时间吗？”
“我知道，很短！”吴祁历经过很多事情，知道有时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事情不是没有。
“但是你想不到只需要一天吧！”
疼痛再次向吴祁传来，老田继续说着往事：“有次村里比较富裕那户人家晚上老爷子两腿一蹬连身后事都没交待就走了。他们家来找我想去问老爷子的身后事，说是如果老爷子在家里就问出遗嘱，如果不在就住到头七等老爷子来了问。父亲那会拿我赚钱，一见这么多钱立马答应让我去他们家。到了之后老爷子还真的在家里，可能是不放心要交代身后事吧，于是我问来遗嘱并告知他们一家人。哪知道他们一家人都说我收了大哥家的好处说这个遗嘱不作数,小儿子更是要将我赶出他们家。回家的路上那老爷子跟着我走了大半段，边走边和我说别管我们家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自己就是被他几个儿子气死的。结果第二天，他们家三户十一条人命全死了。从神变成瘟神，从信赖依托到众叛亲离，始终是村子里这群村民在操作。整个村子传我是不祥之人，乱传遗嘱害死十一口人。从此以后整个村子的人见我就避而远之，父亲也逐渐开始嫌弃我这个丧门星。”
“然后呢？”吴祁实在太痛，只好坐起来假装喝水。但是发现自己的脖子确实比刚进门稍微好点了，老田立马让吴祁躺下来：“故事还没有说完，你也没有捏完呢。”
“最后整个村子都想把我赶出去，不要给他们带来厄运。看着父亲无动于衷的眼神，我只能踏上了离开村子自谋生路。到了晚上我露宿在外饥寒交加，想到自己的双眼害得自己变成如今的地步，正要戳瞎自己，却被人拦了下来。他说你不要这双眼睛可以，我取走，然后再给你一样东西算是交换，这样你也可以活下去。我立马答应下来，他就朝我吹了一口气，然后我就昏了过去，那是我最后一次用眼睛看这个世界。醒来之后我发现自己已经双目失明，但是脑子里却有眼前眼前站着的人是什么模样，能看到这个取走我双眼的人正看着我微笑。我非常惊讶为什么自己瞎了，却能在脑海里浮现出眼前这个人。他告诉我送给我的礼物就是心眼，长在心里的眼睛。”老田说完，吴祁顿时明白了，老话说多长了心眼，这老田还真的长了个心眼。
“原来你不是听出来的，是心眼看出来的！”
老田听吴祁明白了，点点头后停下手来对坐起来的吴祁说：“你的脖子如果假以时日我能按好，以后有空可以多来来，我怎么看你，都觉得你很熟悉的感觉，可能我们有缘分吧。”
吴祁这时也从按摩床下来，穿上外套对老田说：“你还记得那个取走你双眼的人吗？”
“还记得，四十不到的样子，长得挺老成的，穿着一身中山装，中等身材，带着眼睛斯斯文文的。对了，他还提到过自己姓俞，说自己在报社工作。”
“这个姓俞还有其他吗？”吴祁非常想知道老田口中的俞姓男子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老田想了半天用确定的语气告诉吴祁：“就这些了，没了，如果我记起来，下次你来的时候我告诉你。”
吴祁塞给老田两张一百，老田接过后还给他一张后说：“小吴，不用那么多，我找你四十。”
说着就要去抽屉取钱，见吴祁已走，便到门口喊了他一句：“不是自己的事不要去管，不要最后和我一样的下场。”
说完叹了口气走回屋内，坐在椅子上抬头看了一眼墙上那副画。
回到酒吧，吴祁拿出家族笔记不断地翻阅解放后的那些记录，许久之后，才在其中空出的那一行写上：1971年，十七岁姓田的男孩，被俞姓四十不到的中年男子不知具体身份者换走阴阳眼，获得能心眼。后面开始详细记录今天和老田的聊天记录。
刚记完办公室的门开了，吴祁抬头一看是苏悯雅回来了，手上拿着不少的袋子，手掌还托着一杯奶茶。
“进门也不敲门。”吴祁说着便问起礼物买好了没？
“你看！”苏悯雅说话间就从一个小袋子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取出一条白金项链在吴祁眼前晃动。
“怎么样？好不好看？”
“多少钱？我转你。”一听报销，苏悯雅立马拿出发票说：“吃的用的就算了，这条链子5692元，你转我吧。”
吴祁拿起手机，正输着数字，苏悯雅凑过来问：“说说嘛，到底送给那位美女的？”
“支付宝到账5692元。”吴祁听到到账声，把苏悯雅刚给他的项链递还她说：“送你的这位美女的！”
这下苏悯雅感动死了，拿起项链正要吴祁帮她戴上时，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一位中年妇女，对吴祁慌张地说：“救救你大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