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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无稽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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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近闻名的大家闺秀。

  而陆卿更是公子哥中的佼佼者,早年与慕枫同期考了功名,却一心想要协助父亲的生意场,这才放下为官的念头。

  寒暄几句,陆卿收住热情,当即问道:“还请盛大人详说,告知陆某此行始末。”

  盛棋从怀中掏出一册,递予其前。

  “恶人陆卿,酒后发狂,伤我儿性命,藏尸匿迹。现下人证物证俱存,求青天大老爷做主,寻得我儿尸身,杀人偿命,严惩恶人。”

  文后,是一记殷红的手印。

  “笑话!卿儿何时做过此等荒唐事!简直是诬陷!若让我知晓是哪家妒恨至此失了良心,我绝不轻饶,定要为我的孩儿讨回公道!”

  陆梓庭猛地起身,宽大的手掌狠命落在木桌上,发出惊雷般的巨响。碗盏皆是被震得轻抖数下。他比座中的任何一人都激愤,恨不得此刻就掘地三尺挖出供者,刨根问底地说个明白。

  陆卿急忙安抚父亲落座,将那一方状纸还予盛棋,不卑不亢地辩解:“我,陆卿。从未害过一人。自曲江盛宴后,卿便再未饮酒,一则酒后身子不适,二则……我所说字句,大人皆有据可查。”

  不再饮酒的原因,陆卿并未继续说下去。

  事实上,自曲江一事后,陆卿便不敢再碰那酒盏一下。那晚便是因他微醺,这才致使神志慌乱,在天子面前失了礼仪。圣上宽宏大量,并未计较,方逃过一劫。

  此后,陆卿细想自是后怕,饮酒误事果然不假。

  “这点,老夫可以作证。我儿的心性自不必说,至于饮酒,更是不可能,即便家宴,他也是滴酒不沾的。”陆梓庭抢了话头。

  的确,他亲眼目睹了,前次陆慕世交的家宴之上,陆卿百般地推掉众人的敬酒,迫不得已时也不过是以茶代酒,绝不沾染丝毫酒气。

  盛棋并不在意那状黑白字据,此刻他手中有着更重要的证据,等待陆卿指认。

  “陆公子,若无所依凭,我自不会前来。你也看到了,那状纸上分明写着‘人证物证俱存’。眼下,我刚好得了那物件,想请公子看看,是否为自己所有。”

  说罢,盛棋示意一旁的兵士拿来一方白绢。展开后,其中是一条玉坠子,无论色泽质地,皆为极品。

  陆梓庭本是上前细看,待真的瞧见那所包之物,竟连连后退,双腿一软瘫在胡椅之上。就连陆卿本人看到,也是震惊。

  这所谓物证,确是陆卿之物。

  眼前的玉坠子,是陆卿那把宝剑的穗子。

  数月前,不慎丢失。他还记得,为此九儿特意做了一条红豆如意结来取代此物。

  “公子,这块玉上,分明刻了你的名字。若说有人故意为之,恐怕是耗资巨大,不值得啊。”盛棋见父子二人惊愕无言,察觉异样。

  “此坠穗,是陆某所有,但数月前丢失,至今仍未寻得。不想竟被他人当做构陷的器物。”陆卿一时不知如何解释,他甚至都不清楚,这坠子是何时丢失的。

  突然,一个宽硕的背影在脑中闪过。

  是那晚!

  陆卿记起,九儿险些受辱的那一刻,自己拔剑伤了人。但阿平说得仔细,那人已然送了京兆尹府,当下立了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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