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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浔阳延陵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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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2章 喜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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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府上有不缺她那一口饭吃。”罗思禹道,眼中有隐晦的笑意一闪而过。

她可不认为罗予琯那女人会消停了,只是苏霖死了,她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可是这会儿——

只怕还在背地里想歪主意呢!

“可是——奴婢就是觉得她没安好心。”烟儿道。

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个落井下石的机会,苏霖死了,如果把罗予琯的事告诉了罗大夫人,罗大夫人处置了她清理门户也是理所因当的,何必留着那么个女人碍眼?

“随便她去!”罗思禹却是不为所动,顿了一下,就又继续提笔,“你没事也别老盯着她了,多做点正经事去!”

烟儿见到实在说不动她,也只能一跺脚扭头走了。

听到关门声,罗思禹才抬头看了眼,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来。

罗予琯留着的确是个祸害,可是自罗皇后和罗二夫人同日暴毙之后,他们罗国公府的一举一动有多少人在明里暗里的盯着呢?除掉一个罗予琯虽然事小,但是还有一个罗翔,万事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

罗思禹微微吐出一口气,继续凝神静致的写字。

烟儿从她这里出来却还是气不过,想着就又蹑手蹑脚的又摸去了罗予琯的院子附近,不想刚刚过去,远远的就见香草和另外一个丫鬟相携从那院子里出来,疾步往后花园的方向行去。

烟儿的眼睛一亮,自然一眼就认出那人是罗予琯。

这主仆两个,好好的出门还要这样鬼鬼祟祟的?分明就是没好事。

烟儿的心思一动,就蹑手蹑脚的跟了去。

那主仆两个出了门,拐出巷子走了一段才租用一辆马车。

这段时间罗予琯忧思过重,整个人都受了一圈了,眼窝有些陷,眼底乌青,看上去疲惫不堪,又是愁眉不展的。

香草握着她的手,心里却是十分的紧张,道:“小姐,您不舒服,叫府里的大夫来看就是,何必特意出来?让其他人知道了,不知道又要编排什么不是了!”

罗予琯沉着脸,心烦意乱的瞪她一眼,刚要说什么,就觉得胃里有什么东西往上反,连忙闭了嘴,捂着嘴巴使劲的往旁边别过脸去。

香草知道她最近这一个多月似乎肠胃不太好,一直随身带着酸杏干,赶忙从小布袋里掏出两枚塞到她嘴里。

罗予琯含了,又屏息敛气的调和的半晌才勉强将那种不适感压了下去。

香草再不敢说话。

罗予琯却是将袖子底下的手指掐了又掐,死死的咬着下唇,不知道是在畏惧或是紧张什么,一张苍白的脸上就越发显得没有血色。

看道罗予琯缓的差不多了,香草就从随身携带的包袱里取出两件平常人家的衣服给两人换上,又给罗予琯遮了面纱。

那马车左拐右拐,走了很长的一段路,最后在城北一条隐蔽的街口停了下来。

“小姐慢点!”香草扶着罗予琯下了车,回头又对那车夫叮嘱道:“你就在这里等着,最多半个时辰我们就回来。”

说完就扶着罗予琯进了巷子,走过几家店铺,最后进了一家不起眼的医馆。

城北这一片是平民区,达官显贵的都是绕道走的,罗予琯会来这里看诊,香草也难以理解,只是拗不过她,扶着她进去。

那驿馆的占地不大,彼时里面刚好没人。

虽然换了衣裳,但是两人的衣着也像是殷实人家出来的,坐堂的大夫立刻含笑迎了上来招呼。

“我家夫人这几日有些不舒服,大夫给看看吧!”香草道,扶着罗予琯坐下。

那大夫探手给罗予琯探脉。

这种地方没讲究,也没有悬丝诊脉或是用帕子遮掩的规矩,他的手搭上罗予琯手臂的时候罗予琯还很是不习惯的瑟缩了一下。

大夫捻着胡子摇头晃脑的替她细细把脉,她的另一只手还是死死的攥着拳头,几乎在掌心里掐出血来了,心里一遍遍的默念千万不要出事千万不要出事,因为太过紧张的缘故,就连那大夫的手似是无意的在她手腕上左右游移了两下都没察觉。

最后还是香草看不过去,不悦道:“怎么样?我家夫人到底是什么病?”

那大夫谄媚的笑了笑,欢欢喜喜的对罗予琯抬手一揖,“恭喜这位夫人,您这得的可是喜脉啊!”

罗予琯的心里咯噔一下——

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一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了起来。

她用力的咬着嘴唇,用疼痛来让自己保持清醒。

香草却是吓的脸色都白了,立刻冲上去,大声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喜脉?我揭秘——”

话到一半,就又猛的打住了话茬儿。

罗予琯是个没出阁的小姐,可是这所谓的喜脉——

也不是空穴来风。

她的年纪也小,都是头次经历这回事,回头想想自己娘亲怀弟弟妹妹时候的情形,香草立刻就吓的魂飞魄散,几乎站也站不稳。

罗予琯的反应则相对要平静许多,最起码表面看上去是这样,木然的抬手抚上依旧平坦的腹部。

那大夫瞧着两人的脸色其实已经看出了端倪,却仍做不察,笑眯眯的恭喜道:“夫人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喜脉了,这一胎的胎象稳定,只是您这身子有些弱,回头定要多补一补,要不然生产的时候怕是有困难。”

罗予琯一语不发,又坐了一会儿才扶着桌角起身。

那大夫的目光一扫,赫然发现她压在桌角的手指隐隐发抖,目光就跟着隐晦一闪。

香草一直六神无主,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掏了银子付账,然后扶着罗予琯走了出去。

那大夫捏着手里一脚碎银,目光又是连着闪了几遍。

罗予琯一声不吭的被香草扶着上了车,上车之后香草就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来,抓着罗予琯的手道:“小姐,这可怎么?这可怎么办啊?”

如果罗予琯只是**,那好好说,最起码表面上没人看的出来,可是这会儿有了身孕——

两个多月了,三个月就要开始显怀了,到时候还不是死路一条。

罗予琯用力的闭着眼,死死的攥着自己的袖子,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她和苏霖最后那几次,那几天接触的频繁,她原是想要尽最大的努力替自己谋前程的,不想却是鸡飞蛋打。

若是这喜脉早几个月诊断出来,她也会喜不自胜,多了筹码在手,还能逼着苏霖就范,可是现在——

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苏霖会突然没了。

否则——

在一起的时候她也不会毫无顾忌,就是用力避子汤也不至于留下这样的后患。

现在该怎么办?

这边她正心急如焚的想着,香草那里也在不住的思量,想了半天,忽而又是一把用力握住她的手道:“小姐,趁着现在事情还没闹开,不如——奴婢这就回去,让那大夫给您开一副药?”

趁着现在肚子还没出来,赶紧将孩子拿掉,或者还有希望。

可是堕胎的风险太大不说,更容易损了身子。

罗予琯也知道这个孩子不能留,可也着实是拿不定注意。

她一直不吭声,香草想着,就又怕的哭了起来。

快到罗国公府的时候两人换了衣裳下车,罗予琯的脸色惨白,木偶一样被香草扶着。

烟儿本来是跟着两人出来的,可是后来两人雇佣了马车就断了联系,在后巷探望了许久,才又瞧见两人回来。

远远的看着罗予琯的脸色不对,她心里生疑就赶紧躲了起来。

香草怎么想都还是觉得害怕,想了想还是拽住了罗予琯道:“小姐,这事儿您还是尽快拿主意吧,前几天我还看烟儿那丫头鬼鬼祟祟的跟着,万一被她知道了——趁着现在还没显怀,真的不能犹豫了!”

“闭嘴!”罗予琯沉声道,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香草还想说什么,可是看着她的脸色又不敢,只能咬牙忍了。

两人进了巷子,烟儿却是被他们的对话听的云里雾里的,正在心不在焉的时候,冷不丁斜面上被什么尖锐的一挠。

她吓了一跳,间教室一声往后跳开,却发现脚边不知哪里来的一只流浪猫正盯着她。

烟儿叫过之后就知道不妙,果然一抬头,罗予琯主仆已经气势汹汹的冲了回来。

罗予琯的脚下一个踉跄。

烟儿的脸色一白,扭头就跑,一边跑一边就要开口唤:“来——”

“还不抓住她!”罗予琯厉声道,说话间却是早了香草一步上前一把拽住了烟儿的头发。

香草反应过来,也跟着扑过去,捂了她的嘴,大力将她扑倒在地。

罗予琯被撞了一下,往后退了两步。

烟儿看着她眼中腾腾杀气,也是心生畏惧,卯足了力气掀翻香草,爬起来就要往巷子里跑,“快来——”

事情闹到这一步,如果让她跑了,势必要坏事。

罗予琯眼中闪过一抹阴狠的冷色,目光一凝就顺手抄起地上一根木棍,冲着烟儿的后脑大力砸了下去。

烟儿的声音戛然而止,下一刻就是一晃,砰地一声扑倒在地。

“血——血——”香草看着她脑后蔓延出来的血丝,吓的腿软。

“鬼叫什么?还不收拾了?”罗予琯大着胆子道,也是颤抖着甩掉手里木棍,“她要是醒来,你我都得死。”

香草忍住哭声,爬起来,主仆两个拖着香草刚到了巷子口,对面却突然一个人蹿了出来,将两人的去路拦住。

------题外话------

宝贝儿们,最近事情多,一般都更新的很晚,对不住大家,大家都不要熬夜等着了,直接等第二天起来再看。短时间内我应该是没办法把更新时间调整到白天了,但是会尽力保证万更,大家都早睡,晚安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