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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浔阳延陵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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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2章 茶楼风波,各方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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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道,语气突然莫名的严肃下来。

褚浔阳诧异的抬起眼睛,却赫然发现他眼中总是泛滥弥漫的笑容不知何时已经消失无踪,眼神莫名复杂又莫名认真的看着她。

她的手里还握着他的手掌,能感觉到来自他掌心的温度灼热。

莫名的,心跳突然颤了颤。

她勉强自己想要再挤出一个笑容来,但那神情之间却多少是带了几分力不从心。

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看是关于未来的承诺——

她这样一个连自己的未来都保障不了的人,又如何能给别人承诺?

褚浔阳笑了笑,最后只是抬手抱了抱他。

延陵君保持着一个半倾身向前的动作没有动,只是默然由她抱着。

“如果——”良久之后,褚浔阳才语气缓慢的开口,“如果你不想这样,那么——先离开一段时间好不好?”

如果他会越陷越深,何妨试着就此抽身而退?

这一句话出口,褚浔阳不知道延陵君会作何反应,只是出乎意料的,自己心中竟先涌出几分难平的酸涩,酸涩过后又莫名心惊——

从什么时候起,她竟然已经习惯了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也许不需要每时每刻都见面,也许偶然的遇见只需要一个短暂的眼神的交汇,可是这种存在,已经成了生命里的一重标识,或许不是不可或缺,却——

不愿意去想象他骤然抽离之后会是何种情形。

她似乎——

是有些过于依赖他了!

褚浔阳微微失神,延陵君已经拉开她的手臂,身子往后推了推,抬头替她将耳边散落的一缕发丝绕到耳后,含笑问道:“如果我真要离开了,你会难过吗?”

难过吗?

现在提及这儿话题,她心里依稀可辨的那种感觉似乎就是存在的。

不过面对他时,褚浔阳仍是笑的没心没肺,她的手指穿过他散开之后就一直再没挽起的发,“时间久了,就会忘记,很多的痕迹,都会被抹平的。”

说到底,无论是何种情形之下,她也都永远是理智胜于一切的。

延陵君心里无奈的笑笑,突然之间就又将话题岔开了道:“回头让浅绿和桔红跟你去吧,青萝不在,那些侍卫用着又不方便,有她们在,你可能会方便些。”

延陵君身边的四名婢女,映紫的身手是最好的,不过因为上元节那晚已经公开露面了,也就不好再往褚浔阳身边送了。

褚浔阳的思绪还有些没有完全回拢,只就漫不经心的应了。

延陵君退回去,又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的继续喝茶。

后面回去的一路上,两个人却是相对沉默了许多,把褚浔阳送回了东宫,延陵君就换成了马匹离开。

一直到出了东宫后门所在的巷子,他才侧目扫了眼欲言又止的映紫道:“有话就说,不用藏着掖着的。”

“国内传来消息,年后这段时间十二殿下已经往庄子上跑两趟了,如果一直不叫给他见到人,怕是也蛮不了他多久了。”映紫道,那眼角的余光小心的打量着他的神色,“主子是不是考虑回去走一趟,十二殿下不比别人,万一——”

“传信回去,下次再有人去就说病情恶化被师公接走了。”延陵君道,唇角牵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再要不行,就直接跟他们说我是不治身亡了,也省的那些人都跟着探头探脑的惦记了。”

这样的话,他以前是万也不会说的。

映紫一惊,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这天的心情似乎是有些不太好,赶忙垂下头去,再不多言一个字。

*

罗国公府。

罗爽意外坠楼身亡的消息传回来,他的生母莫姨娘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罗炜黑着脸进了门,罗大夫人早就得了消息等在那里,连忙迎了上去,“国公爷,怎么样了?”

“五弟的尸首被衙门带走了,说是还要经过进一步的查验!”罗翔代为说道,神情分开。

罗二夫人自罗毅死后已经瘦了整整一圈,整个人看上去一场憔悴,抹着眼泪愤愤道:“那小贱人呢?他们霍家人简直欺人太甚,一次两次的,真当我罗家人的好欺负的吗?”

她说着,就回头拉了罗大夫人的手,“大嫂,上回我家老爷的事是咱们没能当场拿住他霍罡的把柄,这一次他们这分明就是蹬鼻子上脸,我们这就进宫去,请皇后娘娘替我们主持公道,一定不能轻饶了霍家的小贱人!”

罗大夫人面上也露出些许悲戚之色,掏了帕子擦眼泪,却没有应声,只是看着罗炜等罗炜表态。

罗炜黑着脸坐在椅子上,一语不发。

眼见着场面僵持,罗翔就叹息道:“大伯,伯母,说起来五弟这是受了我们二房的连累,最近因为父亲的事,霍罡丢了兵权,他们霍家要记恨咱们也在情理之中,素来就闻那霍倾儿的性子不怎么好,却没想到敢竟然胆大包天,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可怜五弟那么老实的一个人,被她害了性命不说,死后还要被她侮辱了名声。”

罗炜有多看重罗爽那个儿子,没有人比罗大夫人更清楚的。

暗暗提了口气,罗大夫人走上前去,替罗炜捏了捏肩膀,也是扼腕叹息道:“国公爷,这事儿要怎么处理?如果真是那霍家丫头怀恨报复,可不能叫爽儿白白的就这么——”

“哼!”罗炜怒哼一声,砰的一下把刚端到手里的茶碗扔了出气,甩袖就往外走,“我罗家的人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我这就去写折子,让他霍家给我儿子偿命!”

罗二夫人和罗翔之间彼此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闹吧闹吧,闹的越发越好,就此扳倒了霍家就是给罗毅报了仇,如若不然,最终要沦为笑柄的也是大房,对他们母子而言反而有机可乘。

罗大夫人哀戚的叹一口气。

罗二夫人忙的敛了神色过去扶她,劝道:“大嫂,人死不能复生,你也劝劝大伯,节哀吧!”

“嗯!”罗大夫人似是伤怀过度的点点头,同时不动声色的避开她的手往后院走去。

出了大厅,她脸上表情马上恢复如常,非但不见悲戚,目光闪烁反而透出几分喜色。

这个时候罗炜正在气头上,她也没跟去书房,而是拐了个弯去了女儿罗思禹的院子。

彼时那屋子里罗思禹正在平心静气的临窗绣花,她嫡亲的兄长二公子罗腾陪在旁边喝茶,听到脚步声,兄妹两个齐齐抬头看过去。

“母亲!”罗腾道,亲自起身扶着罗大夫人坐下,又递了茶过去。

罗大夫人喝了一口,也不废话,直接道:“你父亲气的不轻,这会儿正在书房写折子,说是要闹到御前去,替老五讨公道。”

“二房那些人也算是机关算尽了,明知道父亲对老五的期望最高,居然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去了。”罗腾道,眉头拧起,却是收驰有度,叫人看起来很舒服。

他的样貌生的不说多出色,但也端正,再加上文武全才气度很好,只是往日里在学问上总被罗爽压了一头,所以才不被罗炜太看好。

今天如果死的是别人,罗炜也不会被冲昏了头脑,势必要怀疑此事的内幕,但是死了他一直最为看重的罗爽,这算是踩在了他的痛处了。

“死了就死了,那小子油腔滑调,和他那个娘一样,都阳奉阴违,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给你父亲灌米汤。”罗大夫人道,“现在他死了,倒是间接的给你扫平了前面的路,对我们来说,也是件好事。”

“二房的人一定会借题发挥的,寿康宫那里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如果父亲真要把事情闹到御前去,怕是不好收场。”罗腾道,面有忧色,“万一叫父亲触怒圣颜,最后捡便宜的还是二房。”

二房觊觎爵位,以前还不敢坐在明面上,现在罗毅一死,那些人反而无所顾忌了,居然把手脚做到自家府里来了。

后面的事情会怎么逆转目前谁也无法揣测,但是很显然——

二房这是要趁火打劫了。

罗大夫人和罗腾的神色都带了几分凝重,沉默了下来。

坐了会儿,罗思禹才抬头看了看天色道:“过了有些时候了,母亲还是去陪陪父亲吧,怎么说也要把面子上的功夫做足了,现在父亲正在气头上,他气归气,可别叫有心人士挑拨的他对您和哥哥生了嫌隙了。”

罗大夫人闻言,心里凭空就生气一股危机感,连忙起身,“好,我过去看看!”

待她一走,罗腾就看向罗思禹正色道:“妹妹,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罗思禹淡淡的笑了笑,起身进了内室,不多时拿了个纸包出来,塞到罗腾手里。

罗腾狐疑的拆开看了,怔愣片刻突然就笑了,“你是意思——”

“父亲正在气头上,他要写折子就叫他去写,回头不叫他有机会呈上去就是了。”罗思禹道,脸上神色依旧浅淡,没有多少明显的情绪。

二房的人等着他们栽跟头,在不知道对方下一步计划的前提上,最好的办法就是——

不动!

既然明着没有办法劝罗炜,那么就只能用阴的了。

不过对自己的父亲用这样的手段到底也不光彩,罗腾捏着手里的纸包唯有苦笑。

罗思禹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一笑,“哥哥你心里也别有隔阂,父亲如今听不进去劝,回头等事情了结了,他总会想明白的,就是知道了也不会怪你。”

“我明白!”罗腾回她一个笑容,“放心吧,我分得清楚轻重,这会儿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我先去安排。”

“嗯!”罗思禹点头目送了他离开,复又坐回去继续绣花,一直到日暮时分,看着厨房差不多到了做饭的时辰了才收拾起身,带着烟儿去厨房走了一趟。

罗炜的陈情书洋洋洒洒写了厚厚的一打,熬了半夜,眼睛都熬红了,一腔怒火的准备次日呈送御前替儿子讨回公道,可是莫名的下半夜却突然闹起了肚子,一晚上跑了十几趟茅房,剩下的一点折子都没能收尾不说,第二天更是连下地的力气也没有,干脆就告假在家养病了。

莫姨娘眼巴巴的盼着他去替儿子讨公道的希望落空,气的七窍生烟。

当天下午,便带着人气冲冲的闯进了罗思禹的院子,将一个空纸包狠狠往她的花棚子上一砸,怒声道:“大小姐,你居然敢对国公爷用这样下作的手段,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题外话------

据说看完文再看我的题外话的赶脚我就是个精分的蛇精病,于是为了表示我木有精分,我决定今天不说废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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