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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浔阳延陵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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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章 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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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浔阳直觉的以为眼前的气氛不对,刚要询问,就听身后一串脚步声传来。

“郡主当心点!”紫絮扶着褚灵韵的手从船舱里头出来,自然也是第一眼就敏锐的察觉到褚月宁和霍倾儿的脸色有异。

“出什么事了吗?”褚灵韵随口问道,眸光却是微微一闪,说话间已经走了过来。

“没——”霍倾儿下意识的开口,然则她是不经常说谎的,话才出口就露了怯意,后面便索性闭了嘴。

两艘画舫相对驶来,越来越近。

当着褚灵韵的面,褚浔阳也不能做什么。

旁边霍倾儿微垂了眼睛,神情却是十分紧张不安的一直在看褚月宁。

褚月宁则是用力的抿着唇角,脸上的表情古怪,她惯常都很活泼开朗,此时刻意板起脸来,那神色就显得极不自然,眼睛似乎是很用力的睁着,极力的在压抑或是掩饰某种情绪,冷冷的把视线从那迎面过来的画舫上移开。

褚灵韵的唇角带了丝等看好戏的笑容。

那画舫转瞬就到了眼前。

几个少女伫立船头本来一早就引起了那边画舫上众人的注意,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往这边张望,待到看清楚了这边甲板上的人,对面便有朗朗的笑声出来:“哟,今儿个出门烧高香了,居然有幸一下子得见几位郡主,旁边那位——是新近回京的霍家小姐么?”

对面的甲板上,有男子手持杯盏笑的谄媚。

男人褚浔阳认得——

是她大姐褚月瑶的夫婿,平国公府的世子郑文康。

郑家,是南河王妃郑氏的母家,那人也便是褚灵韵的表哥了。

褚灵韵隔水看向他,同是笑道:“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表哥,还真是凑巧了。”

“安乐表妹好兴致啊!”郑文康笑道。

两人你来我往,倒是攀谈了起来。

褚月宁的心情明显不好,只往对面看了一眼就对褚浔阳道,“三姐姐,我去舱里了,你们上岸的时候记得叫我!”

说着就甩开众人不理,就要往船舱的方向行去。

“宁儿!”霍倾儿连忙追上去一步,握了她的手用力的攥了攥道,“我跟你一起进去!”

两人相携了刚要往里走,就听那船上又有一名男子似是故意扯高了嗓音道:“那不是东宫的四郡主吗?锦轩兄?锦轩兄?咦,人呢?刚刚不还在这里吗?”

褚月宁进退不得,脸上表情就又冷了几分,已经可见喷薄欲出的怒意。

锦轩兄?姚锦轩?褚月宁的未婚夫?

褚月宁方才的脸色不对就是因为瞧见他了?

可是为什么?

姚家公子的口碑不错,两人又是青梅竹马知根知底的,必是出了什么事的。

褚浔阳的心里瞬时生出一种极其不妙的感觉——

今天的事情不该是会这么巧的。

对面那男子一咋呼,郑文康就立刻吩咐停了船,其他人也都忙开了,唤着姚锦轩的名字四下里寻人。

有人又道:“哎呀,方才这甲板上的人多,不会是失足落水了吧?”

“呸呸呸,说什么晦气话呢?”有人粗着嗓子骂道。

褚月宁一直咬牙站在那里,看都没看那边一眼。

褚灵韵拿眼角的余光扫向她,然后便是露出忧虑的神情道:“这大晚上的乘船的确是危险,月宁不放心的话,我们也停了船过去看看吧?”

姚锦轩是褚月宁的未婚夫,现在那边闹着说他出事,这边褚月宁要是不闻不问怎么都说不过去了。

但是现下褚月宁的面色不善,明显是要出事的。

褚灵韵说着就已经自作主张的吩咐了艄公停船。

对面那船上以郑文康为首跟了一大帮子的勋贵之家的二世祖们,见状便是十分周到的吩咐了人过来帮忙搭板桥。

事情已经发展到不容拒绝的地步,褚浔阳当先已经踏着临时搭建起来的板桥到了对面的床上。

这时延陵君才刚从船舱后面走出来,见状便是一挑眉先对褚浔阳问道:“怎么回事?”

褚月宁的心里堵着气,见到实在避不过了,干脆也不说话,直接深吸一口气就挺直了腰板也过了对面的船。

那边郑文康等人对延陵君的出现倒是很有几分意外,热络的打招呼道,“原来的延陵大人,咱们方才都还在说,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面子,能得几位郡主赏脸同游呢!”

“不过都是凑巧,也就是早一步我晚一步的事儿,我倒是比各位更多赚了几分面子了!”延陵君笑道,一样神情热络的回。

说话间他的全部精力似是都放在对面的船上,实则却是已经飞快的和褚浔阳交代了一个叫她心安的眼神,自己率先一步也已经跨上对面那船的甲板,毫无违和感的和郑文康等人热络的攀谈了起来。

这边霍倾儿却是急了,见到没有外人了忙是一把拉了褚浔阳的袖子小声的飞快解释道:“我和宁儿方才在这船头赏景,看见姚公子在那船上揽着个歌姬还是妓子的进了那船舱里头去了。”

褚浔阳的心里咯噔一下——

所以,这就是一出捉奸在床了么?

褚月宁和姚锦轩的婚事年前才刚刚敲定,现在婚期也有了,虽然说男人寻花问柳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是在大婚前夕被未婚妻撞了个正着也是大大的不体面。

褚浔阳的眼底闪过一丝寒芒,目光锐利如刀已经飞快的从对面那些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了郑文康身上,冷冷一笑。

霍倾儿这里还是手足无措的暗暗着急道:“可怎么办啊?宁儿脸皮薄,一会儿可别是受不住,要是——”

如果当众闹起来,那这干系可就大了。

“没事,先过去看看再说!”褚浔阳道,匆匆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也跟着过了对面。

彼时那边穿上众人已经将前后左右所有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一无所获是必然,便有人适时的站出来,道:“这就怪了,甲板上都找遍了,没见着人呢,不会真的是——”

“胡说什么呢,要真是失足落水了也总该有个动静出来。”郑文康怒声斥道,聊作焦急的四下观望了两圈次才看向船舱的方向道,“不会是喝多了躲到船舱里去了吧?”

“那也不至于听了咱们唤他都不吭声吧?”旁边有人推波助澜的附和。

一群人面面相觑,各自都露出忧心忡忡的表情来。

褚浔阳和霍倾儿最后一个从后面过来,当机立断就已经开口道,“既然是不确定,那便进去找找就是,姚公子若真是喝醉了酒,在这船上的确是不安全的。”

话音未落她的人已经撇开这一众人等不管,直奔了船舱。

包括褚月宁在内的所有人都俱是一愣——

旁人遇到这种事肯定是忙着推脱遮掩的,这浔阳郡主却偏偏反其道而驰,反而跑到最前面去了!

郑文康等人虽然不解,不过这个时候却是乐见其成的,当即就一招手道,“走走走,咱们也跟过去看看!”

一行人下了船舱。

那船舱不是很大,总共不过四个房间,靠着一侧的回廊走过去,一目了然。

褚浔阳的行动很快,毫不拖泥带水,一路杀过去——

郑文康等人的大众心理是没错,可她的心里却自有另一重计较,语气欲盖弥彰的遮掩,还不如抓紧时间采取行动,将此事的影响力压到最低的程度之内。

虽然是月中,但是在这大晚上的视觉范围也是有限,褚月宁和霍倾儿既然能看清楚对面船上那人是姚锦轩,那就说明事发也只在前面一小会儿的功夫之内。

姚锦轩要真想做点什么也要有时间,这个时候找到人还的来得及的。

褚浔阳雷厉风行,来的很快,连踹了三道房门无果,然后就听到前面的屋子里传来女子咯咯的娇笑声道,“方才的那句对的有欠公正,公子可要愿赌服输,要自甘领罚的!”

“雪柳唤春山——水色,碧池——碧池摇落九州星——”男人的声音醉意朦胧,时断时续。

“公子您醉了!”女子笑的越发欢畅了起来,也知道两人是在做什么,间或还夹杂了家具移位时候的碰撞声,和衣物摩擦在一起的簌簌声。

后面跟过来的褚月宁听到这调笑声,整张脸上就更如是罩了一层寒冰,眼睛里头通红一片。

“咳——”郑文康尴尬的咳嗽一声,连忙抬手将后面的人拦下,道,“都找过了,没人没人,这船舱里就这么大一点地方,咱们还是到上头去继续找吧!”

这样的动静,只要来的不是聋子,谁听不出来?

褚浔阳的目光一厉,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仍是面色平静的冷声命令道:“把门踹开!”

“是!”青萝应声的同时已经飞起一脚。

砰的一声门板落地。

“啊——”略显狭窄的船舱内立时传出女子的一声尖叫,随后便有人尖着嗓子质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这样的不懂规矩,随便就闯——”

她的话到一半褚浔阳已经一步跨了进去。

彼时那屋内的床榻上,粉色的幔帐低垂,半遮半间可见一双男女衣衫不整的摔在一起。

大冷的天,女子身上只罩了一件半透明的薄薄的外衫,露出一面翠色的肚兜大片撒开的裙裾,衣物被扯乱了,大半个雪白香肩在外,乍一看去都是风情。

旁边的男子外袍也被扯的松散了,露出里面洁白的里衣,满面酡红的眯眼躺在床上喃喃的念着什么,似乎是醉的大了,褚浔阳带人这么大动静的闯进来他都似无所察,口中念念有词的还在重复着之前念过的诗句。

那女子虽然不是良家,但是被人这么闯进来也是惊慌失措,从男人身上爬起来,慌乱的整理着衣物,而可笑的是男人的一只手却是死死的拽了她的一片袖口,她慌乱的起身,非但没能把半褪的外衫穿上,一拉一扯之下反而露的更多。

“公子,您快松手——”那女子一急,声音里就带了哭腔扭头试着去掰男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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