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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女扮男装都成了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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妘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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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页
周围的环境便霎时明亮。
她们转瞬就来了木屋之中。
阳光明媚,窗外花香淡淡。竹椅清凉,桌上摆着两杯花蜜水。
裴沐察觉了传送法阵的波动,倒也并不奇怪。她谢了u琦的好意,端起蜜水,啜了一口。
u琦也慢悠悠地喝着蜜水,说:“这样说来,姜公子是被申屠家的人杀死的了。他那样强大的术士……是你,还是申屠遐?”
“是申屠遐。”
“我猜也是。”u琦似笑非笑,“那怎么却要你来还债了?她申屠遐跟你除了血脉,还有什么联系?姜月章要讨债,尽管去地下找她。要我说,他还得谢谢你,因为是你杀了申屠遐。”
“不是那么算的。”裴沐分辩道,“我……”
那该如何算?应该如何对u琦解释这个问题?裴沐忽然卡壳了。
u琦不是一般人。
她认识u琦,是在八年前那个雨夜。
那一夜她叛出家族,杀了包括申屠遐在内的一众追兵,在雨中放了一把火,然后拼着最后一口气往外跑。
那时她伤痕累累、精疲力尽,终于倒在冰冷的泥地里,被大雨敲打脊背。她以为自己会死在野兽出没的深山之中。
可再次醒来,她却是在一个小木屋里,旁边就是u琦。
u琦比她大了三岁,是个用笑容来掩饰冷淡的姑娘。裴沐那时候对人很警觉,她也并不以为意,每天拿了伤药和吃的来,也不多管她,就自己在旁边看书。
她们相安无事、沉默相对地一起待了几天。等裴沐大致恢复了行动能力,u琦便同她告辞。
分别之际,终于,裴沐忍不住问她为什么救自己。从她出现的时机、那隐隐透露的执行任务式的气质,裴沐判断:u琦是专门等在那里,就为了救她一命。
那时,u琦说……
木屋的阳光下,u琦仍然捧着杯子,也仍然慢悠悠地喝着蜜水。
“为什么申屠遐欠的债,要找你来还?阿沐,”u琦叫出她现在的名字,“你还记不记得,八年前我救你时,说过什么?”
裴沐心道,她怎么会不记得?u琦是她见过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对血脉、家族这样的说法不以为意的人。
她道:“当年琦姐说,你之所以救我,是因为祖先留下遗命,对于命轨被重重遮蔽、难以测算之人,你们一脉须全力相助。而你之所以救我,便是因为我的命轨你测算不了。”
“正是,这是伟大的祖先的命令――可这么多年了,你也看见,u家连守陵人也只剩我一个,谁还去管那通过血脉传递的命令?”u琦拖长了声音,显出不以为然,“各人都忙着各人的前程,再不济天天种种地、晒晒太阳也挺开心。生作u家人,又不是我选的,多少年前的事,与我有什么干系?”
“况且,我的力量也不如先祖。很多厉害修士的命轨我都测算不出,谁知道先祖说的是谁?”u琦换了个姿势,继续喝蜜水,不大认真地抱怨,“要不是据说,当年先祖遇到的命轨莫测之人对u家有再造之恩,我才不多管闲事。”
裴沐听得忍俊不禁:“琦姐是好人。”
“好什么?救你跟救只小兔子差不多,也没花(醋溜儿-文学首发)我多少时间。”u琦噗嗤一笑,“我这若是好,你也好得很了。你可是几乎杀光了申屠家的嫡系,才导致这百年术士家族消亡。”
裴沐沉默片刻,摇摇头,淡淡道:“罪人杀罪人罢了,谈何‘好’?”
“你对自己太苛刻了。”u琦想了想,又悠悠道,“或许,你们都对自己太苛刻了。”
“‘你们’……?”
“你,姜月章。”u琦恍然,“我没说么?姜月章也是我测算不出命轨之人。”
室内安静了一会儿。
u琦眨眨眼,奇道:“阿沐,你在笑?你笑什么?”
“我笑了么?”裴沐一怔,摸了摸唇角,却又再笑一声,“我大约是有些开心。”
“为何……哦,你是高兴你们多了一个相同之处。”
u琦明白过来,却慢慢不笑了。她探究地看着裴沐:“阿沐,你有些太迷恋他。你太欢喜他,才会想要将申屠遐的债揽到自己身上,也才求我不与他说出真相――你害怕他知道真相后憎恨你。”
两人又一阵沉默。
裴沐无意识再仰了一下头,才发现杯子中的蜜水已经被她喝空了。她索性放下杯子,却又觉得手中空空的很不安,便去抓住腰间挂的红色小陶猪。
有些粗糙的表面在她手心蹭来蹭去,带来安心的质感,也带来了开口的勇气。
裴沐平静下来,微笑起来:“我是很喜欢他。琦姐,你不知道,我喜欢他很多年……真的很多年了。我不告诉他真相,固然是因为害怕他恨我,却也是因为……”
她停了停:“因为我想帮他复活。他说烈山陵中有乌木灵骨,以仇人之血作引,再服下灵骨,便可令亡者复活。”
u琦一下明白过来:“仇人之血?可申屠遐早就……”
“仇人至亲之血也可以。”裴沐下意识按了按心口,“申屠遐的至亲,只剩我还在世。”
u琦面露沉思:“我知道乌木灵骨,却不知道要用仇人之血作引……不过,姜月章一直对烈山陵很感兴趣,过去他来信求教,也是问我烈山的事。他身边应该也有些秘密记录,与那里有关。”
她叹了声气,懒洋洋道:“算啦,你们一个怨气滔天要报仇、要复活,一个铁了心要牺牲自己还无关之债。你情我愿,配得很。且让我最后问一句,阿沐,你要不要我帮你卜上一卦,算算申屠遐有无其他血亲在世?你们申屠家乱得很,说不定还有血脉散落。”
一时间,裴沐承认,她真的心动了、犹豫了。如果还有其他血脉相近的人,她就不必非要牺牲自己。反正申屠家也……
她已经下意识开始考虑:“我想想……对了,还有个名义上的堂姐,申屠琳。一直与申屠遐很合得来,我听说她其实是我们同父异母的姐姐,她母亲似乎后来嫁给了辛秋君。堂姐自己也被嫁出去联姻,我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
“申屠琳……好。”
u琦也来了精神。她拿出几枚黑白石子,摆了个星斗似的图案,问了那姑娘的具体信息,便开始卜算。
片刻后,她面露遗憾:“死了。”
裴沐呆呆片刻,忽然回过神。她惊出一身冷汗,万分懊恼地掐了自己掌心一下:“不,就算她活着,也不该找她。我真是,我……”
即便那堂姐不算好人,可为了她的事,凭什么拉人家下水?她可真是,可真是……改不了的申屠习性。
u琦冷眼瞧来,讽刺道:“瞧,又苛刻自己了。人为自己打算,有什么好奇怪?我看你是从一端走向了全然相反的另一端。好罢,你现在是铁了心要为你的情郎去死,去挖自己的心头血给你那个恶毒姐姐还债了。若真这样,我倒又有些可怜姜月章了。他如果真喜爱你,看你当场死了,岂不要发疯?”
“不会。”裴沐的神情坚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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