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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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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页
  两个月过去了,壶壶跟小忘年的关系越来越僵。

  平静的时候是憋着碳火的冷战,爆发起来的场面像世界第二次大战。

  很有烟火气息!

  小忘年对壶壶的称呼仍然丝毫不客气,刚认识前几天直接叫“坏女人”,后来忍受不了父亲的教训,直接什么也不叫了,一个“喂”字简单了得。

  正所谓“后妈难当”果真是有一定的道理,然而小后妈还更要难当。壶壶对小忘年好,在小忘年眼里不觉得理所应当,而是认为壶壶另有所图。她越好小忘年越冷淡她,让她吃力不讨好。甚至喜欢看壶壶在他身后屁颠屁颠的“走狗样”,有一次小忘年逼着壶壶叫他“小太子”,被父亲一声斥责后才不敢再提。

  唉,壶壶自怨自艾起来,心想,好也是错,不好更是错。她心骂,小屁孩比大人还要难搞。同时也有点沾沾自喜,估计谈羽不赶人的原因,已经默认并习惯她的存在了。

  只要把小忘年顺利搞定,好像就没有什么障碍了。

  前提是怎么样让这个小屁孩对壶壶心服口服,这是一件很伤脑筋的费劲事情。

  如果现在不把这件事情搞定,那么将来她岂不是成了谈忘年的恶毒继母。壶壶随便想一想那字眼,全身的细胞都好像生了嘴巴在反常地活跃。

  虽然壶壶觉得做后妈也有点受人诟病,但是对于新年轻人的思想,这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谁还没有过失败的婚姻了,当今社会上离婚率蹭涨得像雨后春笋似的。

  额,可是谈羽跟小忘年的妈妈似乎没有正式结婚过,传闻是真是假,也不好耸直了腰杆去质问,总之壶壶也是从长一辈嘴里听过来的。

  她翻了个白眼,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换一种直白的说法,小忘年是一夜风流的产物。

  每次小忘年抗拒壶壶的时候,壶壶心里头想:谁叫你上辈子赶着来投胎,这不,逢上“半路恋人”了。

  哈哈,壶壶一说真话,嘴巴也稍微毒的。

  在壶壶的年龄记忆里,小时候有剧时代标志标致的家庭剧,叫做《春天后母心》。当年调频道时一遇到就不爱看,现在她喜欢得不得了,把视频投影到电视机上,对着大屏幕津津有味地回味那个时代,每有一个感动点就会看得煽情落泪。

  谈羽认为壶壶有点白痴。而小忘则以为是“春天后—母心”,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说。如果壶壶要是知道小忘年是这样理解的,壶壶要吐血了。

  快要放暑假的时候,小忘年的学校组织家长会假期安全演讲,壶壶进了微信家长群,所以还没等小忘年回来报告她就先知道了。

  不过小忘年回来报告的话也不是跟她报告。

  今晚,小忘年在饭桌上一声不吭,细夹着碗里头的瘦肉塞进嘴巴里,故意瞒着什么话不说出来。

  壶壶看了一眼什么话都不说的小忘年,又看了一眼谈羽,可能他最近手术忙吧,眼眸疲惫地垂成了一条线。壶壶看过去的时候,都怕他在饭桌上睡着了。

  “最近忙得很吧,多吃点。”壶壶夹了菜往谈羽碗里去,又夹了一块排骨往小忘年的碗里去。

  “是,明天还要忙一天呢……”

  小忘年眼疾手快,迅速把碗挪开,壶壶筷子下的那块排骨扑了个空,磕咚趴在桌面上。谈羽话到了一半,被小忘年的操作隔噎住了。

  “我有手。”他扒了一口饭,及其不礼貌地回复了一句。

  “有手就把它夹起来吃掉。”

  两父子的话冷得让对方哆嗦。

  壶壶见小忘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她便化解尴尬夹起来吃掉,笑嘻嘻说:“我刚才手一滑,没夹稳,好吃得很呢!”她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又跟小忘年搭讪:“明天考最后两科了,有什么把握没有。”

  “爸爸,我很厉害,能考一百分回来。”小忘年大言不惭地发言,蠕动的油光小嘴腻得像涂了一层蜂蜜,他说完佛起袖子擦了一下嘴巴。

  谈羽不会像平常家长一样鼓励儿子或者是笑得多开心,吐出一句扫人兴头的话,“等下个学期试卷下来让家长过目签名再说。你别放话得太早,当心惩罚你把错题抄一百遍。”

  自己的儿子有几把金铲子,做老子的能不知道嘛!谈羽瞅瞅小忘年,心想这一回估计又会考八十几分。这种现象就是因为谈忘年骄傲得低估了自己的实力,每次考试都觉得试题很简单,心满意足地交卷后想像每张都是红勾勾的满分,发了试卷才知道错在哪里。俗话说得好,现实是美好的,想像是残酷的。

  小忘年一听“错题抄百遍”,吓得没有再说什么,连明天家长参加散学典礼的事情也不提。

  壶壶提醒他,“小忘年,明天放假了,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对我们说呢?”

  小忘年假装没有听到,转头去跟父亲讲话,“爸爸,到暑假了我们什么时候回老家一趟呢?”

  “暑假想去就去,等我不忙了再说。”谈羽话淡得仿佛是别人家的事情。

  壶壶一听小忘年提起老家的问题,家长会的事情顿时抛到了九霄云外。小忘年这么一提,关于他们的老家,壶壶才忘记了自己对谈羽的老家一事三不知。以前从来没有了解过。

  “哎,你的老家是在哪里啊,比这市中心怎么样啊?”她嘴唇碰着筷子问。

  “肯定是比不过,那里是山脚下,犄角旮旯的山沟里。烂瓦土墙。”

  壶壶差点因为他的回答把嘴里含的米饭噗出来了,“你那么有钱,家里怎么可能住在山沟呢,你这套房子都是在市中心,老家的位置怎么说也起码在镇上吧。”

  谈羽的有色眼镜凝了壶壶两眼,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圆溜溜的眼睛转了几下后立马伸手捂嘴辩解:“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我也不是因为这些身外之物才跟你在一起。”

  谈羽吃完后默默地收拾碗筷。从他的脸面上没有看见什么猜疑。

  小忘年没有听他们的对话,心里面盘算着什么时候讲明天开家长会的事情。他趁着壶壶转身去扔垃圾的时寻了一个小时机跟爸爸说:“明天下午家长要去学校参加散学典礼。”

  谈羽打了一个哈欠说,“要不让你吕阿姨去吧,明天下午爸爸还有一台重要的手术。”

  小忘年立刻撇起嘴角,明显是不开心了,拍了拍爸爸碗里头的洗碗水,油水溅出来噗到自己脸上,“不行,她又不是我的家长,我不让她去。”

  “只有她去,不然你把乡下的爷爷叫来?”谈羽疑问地瞄了儿子一眼,又把视线聚集在洗碗池里。

  “不给她去就是不给去!”

  小忘年的回答很倔强不满,但是刚放下垃圾桶的壶壶可开心了,垃圾桶还没着地便已经放手。谈羽一句“让你吕阿姨去吧”传到她的耳朵里非常舒服顺耳,她知道他已经把她当成一家人了,更开心的是谈羽说出这句话时没有思考的分秒。

  壶壶真该放个鞭炮来庆祝。

  父子两听到垃圾桶的声音转过头,壶壶站在那么笑眯眯地望着他俩,假装自己才刚刚到,“你们父子俩讲什么悄悄话呢?说来给我听一听。”

  “忘年说明天…”

  谈羽的话音还没有落全,就被小忘年抢白,“我说爸爸是个大坏蛋,你也是个坏女人!”然后小脚咕咚咕咚地跑回了房间。

  壶壶站在原地哑然。

  “你明天去参加一下谈忘年的家长会吧,我明天有一台重要的手术无法分身。”

  即使壶壶早知道这件事情了,听到谈羽亲口对自己说,她心里头的开心笑都笑不完。

  “得咧,长官,属下定不辱使命!”壶壶站直身体俏笑地朝谈羽敬礼,又侧了身体嘀咕:“但是忘年他好像不开心……”

  “不管他。”谈羽说。

  他们谁都没有看到,角落里的小忘年更不开心了。

  谈羽想,让壶壶去开家长会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小忘年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不接受,会无二话。

  第二天他送了小忘年到学校门口后转路去上班,小忘年一路铁着脸色不开心,闷声不出气,没跟爸爸说上一句话。谈羽下了班以后才知道叛逆儿子的抗拒做法竟然是缺考。

  最后一天,后两科考试缺考。

  班主任原本以为谈忘年迟到了,可是考试了十五分钟以后依然不见。先通知谈羽时电话没人接,才在家长群里艾特了壶壶。

  壶壶收到消息后吓了一大跳,她正看着电视,手里的爆米花像瀑布一样倾斜在沙发上,小忘年也没有在家,人去了哪里变成了一个谜。谈羽铁定是在忙所以没有接到电话,壶壶的大脑顿时六神无主,思绪像一把整齐的面条下锅后被搅乱,整个人急慌得团团转。

  直到谈羽下班后来到学校,依然没有小忘年消息。谈羽明明亲眼看见儿子进了学校,询问门卫时,门卫曾说有一个大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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