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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婚衍衍言喻陆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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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星星眨巴着大眼睛,如墨似珠的眼眸里浮上了浓郁的歉意,她迈开小短腿,跑到了陆衍的身边,要去牵陆衍的手。

陆衍却下意识地躲开了。

小星星垂眸看了眼他的手,抿了抿唇,有些无措,她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陆衍黑眸凝着,薄唇抿成了直线,因为刚刚冷水泼了下来,他的手上沾上了冰冷的水滴,在春日的早晨,显得冰冷,他担心会冷到小星星,所以才不直接和她握手。

陆衍的手在自己衣服上干燥的部位擦了擦,等擦得差不多干了,他的大掌一伸,握住了小星星的手。

但握住的那一瞬间,他的眉头还是轻轻地皱了皱,折痕深深。

因为他手上的温度还是比小星星的温度低了许多,他握住小星星的手的时候,感觉到小星星的轻轻颤抖。

小星星很不好意思,有些垂头丧气,她软着嗓音:“叔叔,对不起,我刚刚不是故意碰倒那个洒水壶的,我也不是故意泼水在你的身上的,叔叔,你可以原谅我吗?”

陆衍抿着唇线,没有什么弧度,但是他眉目里并没有多少剩余的寒气,他垂着眼眸,什么也没说,牵着小星星走了进去。

陆疏木一个人落在了身后,他抿着小嘴,黑长的睫毛颤了颤,也跟着走了进去。

保姆阿姨愣愣地看着一个丰神俊朗的男人和一个五官精致的小男孩走了进来,小星星还主动牵着那个男人的手。

小星星仰头:“阿姨,能不能让我的叔叔洗澡啊?他刚刚不小心被我泼水了。”

保姆阿姨又重复了句:“叔叔?”

小星星点头:“对啊。”

保姆阿姨的视线落在了陆衍已经湿透了西装上,现在仍旧是温度较低的春天,冷水泼下去,要是生病了,可不得了。

但是她不认识这个男人,言喻又在楼上躺着,要是这个男人不是好人……

陆衍黑眸扫了阿姨一眼,仿佛猜出了阿姨的想法,他的黑眸毫无波澜,淡淡地道:“我不是坏人。”

阿姨:“……”

哪个坏人会说自己是坏人的。

陆疏木也睁着大眼睛开口,他五官精致,却很安静,皮肤白皙,看起来就像一个瓷娃娃一样,让人心疼。

他说:“阿姨,让我爸爸洗澡可以吗?”

保姆阿姨对着他那张脸,说不出拒绝的话,而小星星这个小丫头,已经要拉着陆衍去二楼了。

小星星天真道:“阿姨,我妈妈认识这个叔叔的,那天在河边就是这个叔叔救了妈妈!”

陆衍喉结无声地滚动,他挣脱了小星星的手,淡笑着看了她一眼,说:“小星星,你先和疏木弟弟一起上楼,我马上就上楼。”

小星星迟疑了下,还是乖巧地点点头,她对着陆疏木伸出了手,笑道:“走吧,弟弟。”

陆疏木黑眸冷静地看了她一眼,没有伸出手,自顾自地慢条斯理地走着。

小星星往下踩了一级阶梯,她弯眼:“弟弟,你的手要给我。”她说着,不顾陆疏木的意愿,强硬地抓住了陆疏木的手,一对一地牵在了一起。

陆疏木象征性地挣扎了下,然后没动,垂眸盯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一会,然后抬起眼皮,跟在了小星星的身后。

小星星转过头,右手食指竖在了唇畔,她睁大了眼睛,用唇形无声道:“我妈妈在睡觉哦,我们不能吵到她。”

陆疏木的唇线下意识地抿紧了,他看起来似乎有点不太高兴,但是小星星毫无察觉,在她的世界里,开心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楼下,陆衍微微直起背脊,肩膀宽阔,身上的西装虽然湿透了,但仍旧可以看出手工制作得讲究,熨烫得笔直,布料柔软又挺括。

他下颔的线条微微绷起,轮廓深邃,棱角分明,漆黑的眼眸里神情平淡,声音的音节也是平淡的,他说:“我是陆星的爸爸,陆衍。”

这一句话就够了。

保姆阿姨微微睁大了眼睛,她的神态一怔,都姓陆,转眼间她就确认了陆衍的身份。

她们在这个家工作久了,自然知道言喻离过婚。

面前这个英俊不凡的男人,应该是言喻的前夫,小星星的爸爸,那刚刚跟进来的那个小男孩呢?是……面前这个男人再婚后,和别的女人生下的孩子么?如果是的话,那他带着再婚的孩子来看前妻,是什么意思?

还有,如果她刚刚没听错的话,小星星叫这个男人叫叔叔……所以,她是不认得这个爸爸了吗?

真是的,就算离婚了,哪里有爸爸三年都不去探视女儿的?活该小星星忘掉了他!

保姆阿姨只敢怒不敢言,她咽了咽嗓子,拧着眉头,最终也只能从柜子里拿出了一条没用过的新浴袍,拆了,递给陆衍,指了下卫生间的方向,让他进去洗澡。

然后,她很快又下楼了,言喻还不舒服呢,她得给言喻烧开水,给她熬粥,然后让她吃点退烧药。

今天另外一个阿姨休假了,所以只有一个阿姨在,就显得有些忙碌了。

陆衍洗完澡,披着浴巾,湿漉着头发,从浴室走了出来,他路过小星星的房间时,从门缝里瞥到两个孩子正在玩积木,准确来说,应该是陆疏木在搭,小星星配合地摆出一脸“迷妹”表情,趴在了地板上,支撑着下巴,眼睛闪亮闪亮的:“哇,好厉害,好棒好棒!”

陆衍唇畔挂了似笑非笑的弧度,淡薄的很。

他没有进屋,直接转到了下一门处,站定在了主卧室门口,抿紧了薄唇,打开了卧室的门。

房间里的窗户和落地门都已经打开了,大约是为了通通风,这时候的空气已经不怎么沉闷了,房间中央的白色大床上隆起了一团,有人蜷缩在里面,将棉被裹得紧紧的。

言喻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了有人进来的声音,她全身都是滚烫的,眼皮沉重,脑袋疼得仿佛有人拿着针,不停地扎着她的脑髓,疼痛是密密麻麻的。

她昏昏沉沉,觉得自己仿佛是行走在沙漠的旅者,滚烫、灼热,全身无力,踩下去是柔软的,灵魂都要陷了进去,她被沙漠中的太阳烧得快失去所有的水分,干涸而死。

言喻的嘴唇已经干裂开了,有血丝隐约渗透了出来。

她拧着眉头,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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