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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路舟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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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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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舟是建立在得天独厚的社会资源上的,所以有今天的结局,是必然的。”

“那,”陈随问,“我小唐总的那些作为,我小舟舟知道吗”

“不知道他就不会撤股了。”

“看来……”

“你小舟舟……以后别叫那么恶心,白路舟也不是你认为的那么简单的人。”

“那咱俩这样是不是就算公开站队了我们要站小……舟舟那边”

“谁也不站。当然了,你如果真想站队,就站在我身边。”

“那是为什么啊”

“因为只有我,不会让你吃亏。”

陈随饶有兴趣地把目光投向姜予是,车窗外是一闪而过的城市夜灯,姜予是成熟冷静的面庞在夜光中有着极为深邃的轮廓。

他的兄弟长大了,不再是小时候被他叫几句四眼田鸡就会脸红的小个子。他已经长成能够面不改色地说,站在他身边他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人了。

“哈哈哈……”陈随忽然就笑得停不下来了,“行啊,我跟着你,你别让我吃亏。”

姜予是握紧了方向盘,趁绿灯冲过马路,把车子驶向了回家的方向。

车载电台里正在播放全国天气情况。

主持人说,建京明天还是适合出行的好天气。

而北方的降雨,可能会持续到下周。

第二天上午,北上的高速路上。

摄制组开车的司机把播放天气状况的电台换成了播放路况的,顺便抱怨:“雨一直下个不停,去了能拍啥,还不如延后。”

副驾驶座上的摄像大哥抽着烟,漫不经心地望着窗外的雨:“时间是不能推迟的,雨天有雨天的写法,晴天有晴天的表达,是吧,春博士”

靠在后排一直睡觉刚醒还有点迷糊的春见“嗯”了一声。

那人又说:“化颜那丫头家的馆子等咱们从北方回来再去拍,你先写好脚本,争取到时候给俩镜头。”

春见又“嗯”了一声。

这时王草枝发来消息,让她赶紧转账给家里。

车子过山洞隧道,手机信号消失,给王草枝转账转了一半,突然中断。

持续十分钟的隧道过完后,汽车在隧道口停下,前方堵车了。

司机下车往前问了情况,回来带了一身的雨。

“走不了了,说前面国道与高速路交界处滑坡了,上下都堵成一团。”

摄像大哥问:“那怎么办”

“只能等路清了再走,”司机拿毛巾擦了擦头发,“哎呀,常在路上走,遇到这种小规模滑坡太正常了,别着急。”

信号恢复了但很弱,王草枝迫不及待地一直打电话催,春见只好下车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找信号。

大概走了几百米后信号才一格一格恢复起来。

也不知道这条路堵了多久,前面的司机很多都下车围在应急车道上抽烟,天南海北地聊着。

春见在转账留言上输入“房租”然后点了确定。

等待转账成功的过程中,听了一耳朵司机们的八卦。

“这边的滑坡还不算什么,听说前面发生的泥石流才严重,整个车队都没了。”

“现在的年轻人,喜欢找刺激,这下可真刺激了。”

“也不知道像这样的还有没有生还概率。”

“还生还个啥我看悬”

“哎,还记得去年西南那边的泥石流吗一瞬间,整个村子都没了。”

几秒钟后,手机扣款短信发来,王草枝回了个“收到了”。

春见松了口气,把手机放回口袋,转身往回走。

身后的聊天的男人唏嘘:“要是以后我儿子敢搞什么户外啊极限啊越野啊什么的,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往前走的脚步突然停住,春见回头,心里像是被挠了一爪子:“大哥,您刚说什么户外越野怎么了梓”

那男人被春见那一脸惨白惊骇住,机械地回:“前头有个搞越野的车队,被泥石流埋了。”

春见心里一抽,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了,四下张望一番后,心脏被吊起来,带着最后的侥幸问:“那这……这是哪儿”

“起阳高速啊,就是起州到阳山的高速,前面就到阳山。这鬼天气……”

对方声音不大,却像是朝春见头上闷了一锤子,她脑袋一麻,双腿就软了,后退了好几步,湿冷的雨从伞布边缘流下来,尽数润进了她衣服里趁着理智还没崩塌,她掏出手机找到白路舟的号码,颤抖着拨号,电话是通的,但没人接。

最怕的就是这种情况。

伞是什么时候从手中滑掉到地上的,春见根本无意识,她站在雨中,心乱如麻。

摄制组的司机看春见很久没回去便下来找了过来,远远地冲她喊:“春博士,前面路口快通车了,你赶紧回来。”

春见边往回走边继续拨电话,到了车跟前,也不急着上车,抓住司机问:“从这里到阳山还有多远”

“甭管多远,暂时都去不了。刚车里的新闻还说阳山那边发生了泥石流,有段路被毁了。现在你们导演已经决定要等前面路口通了掉头去起州的滟。”

“我是问你有多远”春见几乎是吼的。

见一向温和的春见突然这样,司机和其他人都愣了一下。

“还……还有十公里路。”司机愣愣地回。

春见擦了一把脸上的雨,强行冷静:“对不起。我不能跟你们一起去起州,我要去阳山。”

见状,坐在后面车上的导演从车上下来:“春见,你这是怎么了现在怎么去阳山啊,车过不去啊,再说你去能干什么啊”

“车过不去,我就走过去。”她打开车门将放在后排的背包抓出来背到肩上。

导演一把按住她,替她决定:“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你现在这种情绪明显不适合做决定,先跟我们一起去起州,之后的事再说。”

春见挣开他:“阳山的几条国道和高速地理位置我都清楚,能够发生严重滑坡和泥石流的路段只有两条,一条在北纬三十三度附近的国道,一条是和这条国道平行北上的阳河高速在靠近河浊五公里的那段路。之所以会发生这种地质灾害,除了自身的地质原因,更重要的是,”春见稍稍呼吸了一下,“几年前,在那里有过大规模的开山采矿活动,严重破坏了山体。”

“而我,”她抬头,雨水在她脸上横流,“参与了那次的矿山勘探工作。没有人比我对那里的地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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