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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乡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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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神秘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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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南地区,苗族是最神秘的民族之一,他们有很长的历史和神秘的文化,很多东西至今都没有人完全解释和破译。即使是苗族人民自己,也不能完全理解其中很多现象。原因之一是苗族没有文字,他们的文化仅仅依靠古歌、刺绣,以及各种貌似迷信的巫医文化来传承。另外,也与苗族同胞几千年以来长期被剥夺,不断的迁徙有关。

在玉马塘周边的各个存在,苗族歌舞和巫鬼文化,一明一暗,普遍存在。关于苗族歌舞,当地是这么介绍的——苗家人,能说话就能唱歌,能走路就能跳舞。关于巫鬼文化,当地民谣称“桂自溪,两条河,三十八个草鬼婆,老的还没死,新的又来学。”

苗族巫医文化,也非常流行。

这天,正式赶集的日子。好客的逸峰爸爸邀请来好几个朋友到家里做客。饭后就是聊天吹牛的时候,自认而然,各种巫医故事和话题又被提起。

“哎,我说老田,我听说你不是也会一手吧。他们说你会梦猴子戏,不如表演一个让大家看看吧”。老爸一个朋友说。

他口中的老田四十多岁,老实忠厚,因小时候生病落下病根,满脸都是麻子。如果别人不提,还真不知道这个老实的庄稼汉子也会那么一手。

也许是聊高兴,老田貌似也有一点技痒。“梦(和杠仙差不多类似)这个东西还是有危险的,万一有高手斗法,不能把人请回来,那麻烦就大了。”

“没事没事,就图一乐,高手都不至于对一些小玩意在乎,来对付咱们”。

禁不住逗人要求,老田终于答应了。于是,大家伙开始忙碌起来。找香纸、摆案子,开始抽人选。老田说,梦猴子戏需要一个人来配合,师傅会点燃一些香纸,然后通过咒语让配合的人进入一种奇妙的状态中去,他的动作行为就会像一只猴子一样。这种方式类似于苗家的另外一种戏法——梦七仙女。不过七仙女不仅局限于娱乐性,还有很多其他功能。但是梦猴子戏只是用来娱乐大家。

所有物资齐全,好戏开始。

老田点燃了三支香,然后烧一些纸,对着门外拜三拜,然后说:“咱们这是娱乐,如果再做的有高手在场,请不要介于。没别的意思,就是图一个娱乐哈,见谅见谅”。然后用香在配合入戏的人面前慢慢地晃动,口中念念有词。大概过三分钟左右,入戏者慢慢安静下来,全身都很轻松,好像进入一种梦游似地放松状态。过两分钟左右,入戏者双脚开始抖动,弧度越来越大。

配合梦猴子戏的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以龙逸峰还有村里面的人对他的了解,如果没有被施法,不管怎么样也不会抖成那个样子的。过一会儿,老田的咒语念完,说一声起吧。那小孩立即就“腾”地一下蹦起来,然后像一只猴子一样,做各种动作,有时候还挠人。有时候,一下子就蹦起老高,双手就抓着房屋梁子了,还冲围观的人做各种鬼脸。

看戏的人又惊喜又好奇,围着“猴子”满屋子跑,但“猴子”也不安分,见人就抓,见猴就挠。满屋子的人,嘻嘻哈哈地打闹着。老田怕玩得太久,配合如梦人的身体受不了,于是开始念咒语。然后,入戏的人渐渐地平静下来,最后坐回自己的椅子上。不一会儿,终于清醒。清醒以后,全身是汗,气喘吁吁地。也难怪,这么一个孩子,如果不是经过这种催眠似地入戏,估计怎么蹦也够不着房屋的横梁上。

龙逸峰看到梦猴子戏挺好的,于是强烈要求老田也为自己梦一回。最后禁不住要求,老田也给他弄一下,但是弄了十几分钟也没有进入“猴子”的状态中区。大家觉得好奇,于是又有几个人试一下,有的不能进入状态,有的很轻松地久进入状态。大家都觉得很好奇,问老田是怎么回事。他只是笑笑,没有说什么。

闹了半天,老田再也不肯再施法,大家也看够了,陆陆续续地回家。村里的人都走后,只剩下龙逸峰一家人和客人围着火坑聊天,龙逸峰爸爸又问起为什么自己不能入梦的问题。老田告诉他,其实梦猴戏这个东西,类似于算命。有骨骼的轻重之说,命中的骨骼重的,一般不能入戏,骨骼轻的才能入戏。

而且有一说法,骨骼重的命运好,有贵气;骨骼轻的,命运也不好。一句话,命贱。

这么一说,龙逸峰家爸爸妈妈都很高兴,特备是老爷子,听说自己孙骨子重,也就是命好,别说多高兴。还说,这个东西和汉族算命是一样的,也分骨骼(命革)的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