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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良缘无期叹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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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婚事得立刻置备。吩咐备车,我要亲自去慕王府走一趟,请慕王来做这媒证之人。”

*****

自荣锦堂出来之后,云辞一直敛眉沉默。他没有想到,母亲会如此反感出岫,甚至是以她的性命相胁,要他成婚。

真正无奈的是,他竟是对此没有一点办法,面对母亲的言语逼迫,毫无抵抗之力。

他也毫不怀疑母亲会说到做到,即便不是真要出岫的性命,怕也会整治她一番,亦或者,冷言冷语羞辱她。

出岫那性子,若当真受了母亲的责难,也是生不如死。

若没有身中情毒该多好给出岫一个孩子傍身

然而这世上哪里来得未卜先知?

“去看看出岫在做什么。”云辞轻轻叹气,对竹影命道。当临近丫鬟所住的院落时,他又临时改变了主意:“推我回清心斋,传她过来侍奉。”

若当真要另娶她人,又何必要让旁人来看她的笑话?

片刻,云辞与出岫一前一后进了清心斋书房。

此时已到申时三刻,夏初的昼长夜短让天色仍旧光亮。只是,云辞宁肯这屋内再暗一点,再沉一点,仿佛如此才能隐去他所有的沉重心事。

从未觉得如此亏欠,如此底气不足地去对待一个人,先是将她捧上云端,如今又要打入地狱。即便是被迫,他也无法原谅自己。

这般的无力又无奈,忽然后悔当初的情动。至少,她虽心如止水,但能保住性命。不似如今,无辜内染情毒,外有胁迫,且还连累了名声。

“侯爷脸色很不好。”云辞尚未出声,已听出岫关切问道:“可是腿疾难当?我去传屈神医前来。”

“不必。”云辞下意识地去抓出岫的手,堪堪触碰到指尖,却又收了回来。他抬首望她,仔细记取她的娇羞与情动,无论是心有灵犀时,亦或肌肤相亲时,她的一切都如此清晰,一如发生在昨日。

要如何开口?再迂回曲折,只怕也是一个“伤”字。云辞敛去目中神色,淡淡开口探不出情绪:“出岫,我要成婚了。”

似是感到身侧那娇柔温婉的影子有些僵硬,云辞想出言解释与安慰,张口却不知该从何说起。是要说她中了情毒?不宜要孩子?还是说母亲容不下她,甚至想出更极端的手段?

这又如何不是对她的一种伤害?只怕是让她伤心之余,更添自卑自弃,还有恐惧。

“出岫”唯有低低唤她,千言万语化作一句:“我有我的责任,不可推卸。”

良久,云辞才听闻她一声浅笑,不似勉强,但不乏苦楚:“您是为了成婚之事,才欲言又止?”

云辞心头一滞,不知该承认亦或否认。唯听她淡淡再道:

“从未想过要与您并肩而立,只求在您身边长久服侍,足矣”

“似我这般卑微身份,不敢痴心妄想,奢求过多。自也希望能有一位品貌端庄、家世风光的小姐,来与您匹配”

“侯爷放心,我该是什么位置,我会拿捏好分寸。新夫人过门也是我的主子。”

方才几句话,出岫自问说得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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