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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6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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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页
种的好事,点了茶:“普洱。”

端木宪的茶收哪里,端木绯最清楚了,也不用问大丫鬟,就自己去取茶罐。

看着小丫头优雅纤细的背影,端木宪又问:“还有呢?”

端木绯沏茶的动作优美娴熟,自然流畅,赏心悦目。

游君集的鼻尖动了动,似乎闻到了茶香。

他清清嗓子,继续说道:“今早我听有人说,摄政王执一国政务,应当有个贤惠之人操持内务。”

意思是,端木绯现在配不上身为摄政王的慕炎,将来自然也不配为一国国母。

端木宪没好气地嘀咕了一句:“我还嫌慕炎那小子配不上我家四丫头呢!”

游君集深以为然。

在游君集看来,端木绯这小丫头是千般好,万般好。问题是她与慕炎的婚事当初毕竟是皇帝赐的婚,三人成虎,慕炎会不会因此对端木绯心生嫌隙呢?

端木宪与游君集那是多年的交情了,一看就知道他在操心什么。

以慕炎把自家四丫头当心尖宠的做派,他当然不可能嫌弃四丫头。

偏偏有些话不好说啊,自己总不能说慕炎这臭小子动不动就爬墙偷偷来找小孙女吧?

想到这事,端木宪心里就来气。

这些个觊觎孙女的臭小子一个个都不是好东西!

想着另一个“臭小子”,端木宪的神情变得更古怪了,心里不知第几次地感慨两个孙女摊上的男人怎么就这么让人头疼!

游君集顿了一下后,又道:“还有,其中不少都是从你家老三那里透出来的……”

游君集生怕端木宪又气到,小心翼翼。

端木宪神色平静,只是摇了摇头,“上不了台面。”这些个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怕是都跟贺氏学的吧。老三是彻底废了。

这时,端木绯端着沏好的茶回来了,一共三盅茶,游君集得一盅普洱,端木绯自己也得一盅普洱,轮到端木宪,就是一盅药茶。

端木宪的脸差点没垮下来,那眼神仿佛在说,凭什么他就没普洱喝!

端木绯耐着性子与端木宪讲道理:“祖父,您还病着。”

游君集端起茶盅,闻了闻茶香,就算没尝,也知道这茶泡得极好。

他垂首啜了一口,果然,茶味糯香醇厚绵长。

可见泡茶的人心静得很。

好茶,真是好茶!

游君集回味了一番,又啜了一口,忍不住去看端木绯。

端木绯也在饮茶,两眼弯弯,颇为满足。

好吧。这丫头是真心大!游君集羡慕地心道,这真是福气啊!

端木宪看着游君集陶醉的表情,心里酸溜溜的,想着待会儿要找太医问问,他要什么时候才能解禁。

在端木宪艳羡的目光中,游君集美滋滋地饮了半盅茶,这才迟钝地想起了另一件事,道:“对了,你家老三今天已经走马上任了。”

这次,端木宪连眉毛也没抬一下,继续喝着他的苦茶,仿佛游君集说得只是不想干的人而已。

如游君集所言,端木期今天刚刚上任。

现在他那是春风得意了,觉得自己终于是苦尽甘来、时来运转了。

自打几年前被一道圣旨调去中州汝县后,他就没一天好日子过,在汝县那穷乡僻壤,他说得好听是父母官,一县之长,可清苦得连个乡绅都不如,本来以为他回了京城能好些,没想到父亲端木宪为了讨好长房的那对姐妹,丝毫不顾父子之情,居然把自己送去庄子里软禁起来。

后来,父亲又是休妻,又是分家的,就像是疯魔了似的,眼里只剩下长房那对姐妹,把他们这些亲儿子全都赶出了家门。

每每想起这些事,端木期就觉得憋屈。偏偏孝道为上,他有冤也无处伸。

幸好,苍天长眼啊!

峰回路转,他就是不靠父亲,还不是照样得了鸿胪寺的好差事!

端木期坐在书案后,环视着周围的环境,颇为自得地笑了。

他一会儿伸手在新书案上摸了摸,一会儿慵懒地靠在了后方的椅背上,心里舒畅极了。

这笔买卖值了!

反正他也没说错什么,每一句都是实话实说,就算父亲因此被弹劾,那也是他自己先种了因,才有如今这果。

再说了,父亲最多就是被弹劾几次,他身为首辅时不时就会被弹劾,多这一个不多,能给自己换个差事也算值了。

这事就算自己不干,老二、老四和老五他们也迟早会干,还不如他先下手为强。

屋外,几个鸿胪寺的官员聚在一起,不时望向端木期的方向,交头接耳地说着话。

谈论的对象自然是端木期。

端木期莫名地调到鸿胪寺,而且升了官,本来就容易成为京中瞩目的对象,更别说,他还姓端木了。

“李大人,陈大人,你们听过风声没?”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官员压低声音对着两个同僚说道。

两位大人立刻露出意会的表情,其中一人用下巴指指端木期的方向,“你们说‘那件事’啊?”

“哪件事?”另一位三十来岁的青年官员好奇地凑了过来。

那山羊胡露出神秘兮兮的笑,“黄大人,你昨天才回京,不知道也是自然。里面那位啊,他这位置是卖了他爹换来的……”

李大人和陈大人也很殷勤地补充着,把最近端木宪被弹劾的事大致说了。

“听说,端木首辅为了这事好像都病倒了。”陈大人唏嘘地说道,“有道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可为了自己的前程,把爹推出来放火上烤的,那还真是闻所未闻啊!”

“这教子无方,就是祸害家里啊!”

“……”

几个官员皆是心有戚戚焉地频频点头,看他们说得热闹,又有别的官员也凑过来,说起这些天京中关于端木家的种种传闻,也难免说到此刻不在京的慕炎身上。

“你们说,摄政王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和……”

某人做了个一刀斩的手势,点到为止地不再往下说,周围众人面面相看,浮想联翩。

对于鸿胪寺以及外头的那些闲言碎语,端木期是没有听到的,就算听到,他也不在意。

他们家已经分了家,各房都得为各房谋前程,他也没做错什么。说得现实点,他不为自己,也要为下头几个儿子筹谋。

端木期一边喝茶,一边慢悠悠地翻起公文来,心道:这京城与汝县那等穷乡僻壤就是不同,瞧瞧,这鸿胪寺的茶都不一般,不是汝县的粗茶可以媲美的。

“上茶!”

这一天,端木期也不知道喝了几盅茶,公文倒是没看多少。

眼看着下衙的时间就快到了,他正打算收拾东西走了,一个不速之客忽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