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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6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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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像是首辅说的话吗?”

“在其位,谋其政,既然占着这个位置,就该当起这重任,否则还不如主动退位让贤!”

江德深的意思是,端木宪既然是首辅,就应该带领群臣质疑封炎假传圣旨,犯乱谋上。

端木宪面不改色地抚了抚衣袖,连眉毛都没抬一下。

他在耍嘴皮子上可没怕过人,他不敢在岑隐跟前放肆,难道还怕区区一个江德深吗?

“子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端木宪讽刺地淡声道,“江大人还是应该多读些圣贤书才是,别曲解了圣人的意思。”

说着,端木宪轻描淡写地斜了江德深一眼,又道:“既然江大人满腔义愤,尽管回去养心殿直抒胸臆便是!这里,可没人拦着江大人啊。”

意思是,他行他就上啊,别在这里叽叽歪歪的。

“……”江德深一时语结,又急又恼。

江德深也没想到岑隐会这么堂而皇之地支持封炎,甚至于,直接任命为封炎为摄政王。

本来他以为,封炎先是无召回京,今日没有请示岑隐就直接带兵进城,肯定会让心胸狭隘的岑隐心有芥蒂的。

本来他以为,等封炎回京后,他和岑隐之间肯定还会一步步地试探彼此的底线,他们这一来一回的试探,就是三皇子的机会。

本来他以为,他们还能伺机而动,可以设法挑拨、瓦解封炎和岑隐之间的关系。

但是现在,从岑隐主动率群臣出城迎封炎回京开始,岑隐的每一个反应都出乎他们的预料。

他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局势往他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说句实话,方才有一瞬,他几乎要怀疑封炎是不是对岑隐下蛊了。

江德深眼角抽了抽,眸子里闪闪烁烁,被端木宪三言两语堵得哑口无言。

看着江德深无言以对的样子,端木宪扯了扯嘴角,勾出一抹冷笑。他可不介意痛打落水狗,故意问了一句:“江大人不去吗?”

“……”江德深脸色更难看了。

他哪里敢回养心殿去找岑隐,更别说封炎这个随时会拿火铳伤人的疯子了。

江德深冷哼了一声,大步流星地甩袖离去,神情之间难免露出狼狈之色。

事已至此,他得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此刻,日头已经高居正中,灼灼地照耀着大地,晒得江德深觉得气闷得紧。

当江德深走到了隆宗门时,就见隆宗门外一道着杏黄色皇子蟒袍的身形正焦虑地来回走动着。

江德深脚下的步子缓了一下,随即就加快脚步朝对方走去。

三皇子慕祐景不时朝隆宗门内望去,他也想进去,可惜守门的几个禁军把他给拦下了。

“外祖父!”

慕祐景见江德深终于来了,不禁眼睛一亮,心跳更是砰砰加快,目露期待地盯着江德深。

一早,慕祐景就听话说了封炎率大军抵达了京畿,喜不自胜,他心里是巴不得岑隐一怒之下下令剿了封炎以及那一万南境军,又或者他们两人拼得你死我活,两败俱伤,如此他才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慕祐景一直派人留心着岑隐那边的动静,听说了岑隐率一干众臣出城去迎封炎,也听说了他们回宫后一起去了养心殿。

他心里实在没底,更怕岑隐和封炎会联手杀了父皇,这才匆匆地赶了过来,却被禁军拦在了隆宗门外。

他堂堂皇子,如今竟然连隆宗门也走不过去了!慕祐景的眸子里掠过一道阴霾。

“殿下。”江德深快步走到慕祐景跟前,作揖行了礼,没有说其他,只是摇了摇头。

他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有时候胜过千言万语,透出万般的无奈与挫败。

“……”慕祐景心里咯噔一下,立刻知道情况不太妙,双手下意识地就攥成了拳头,身子绷紧。

江德深飞快地对着慕祐景使了个眼神,意思是稍候他们再私下细谈。

慕祐景勉强镇定下来,点了点头:“外祖父请自便。”

江德深又揖了揖手,就匆匆地出宫去了。

后方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阗声。

其他朝臣们也都三三两两地朝这边来了,大部分人都还围在端木宪身旁,试图跟他套近乎,套口风。

端木宪只能继续打哈哈,不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故作高深莫测。

还是慕祐景帮着端木宪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有人低声喊了一声“三皇子殿下”后,众人的目光就朝慕祐景望去,一瞬间,众人的表情变得十分复杂,说不上是唏嘘、怜悯、慨叹,亦或是欲言又止。

周围的声音一下子都没了。

慕祐景自然能感觉到那股古怪的气氛,暗道:方才在养心殿到底发生了什么?

慕祐景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感觉心口似乎压着一块沉甸甸的巨石,让他喘不过气来。

“三皇子殿下。”

以端木宪为首的朝臣们纷纷给慕祐景见了礼,之后,他们便立刻告辞了,都赶着回各自的衙门。

很快,隆宗门内外就变得空荡荡的,只留下慕祐景还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烈日灼灼,慕祐景却恍然未觉。

他又等了许久,可是等到那些朝臣都走光了,还是没见封炎从养心殿那边出来。

慕祐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神也越来越阴沉。

他真不明白,他可是堂堂皇子,真龙之子,他到底有什么比不上封炎那个身世不明的孽种呢?!

还有,封炎在大庭广众下无故伤了自己,竟然安然无事……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慕祐景的双拳握得更紧了,正打算转身离开,就见一黑一红两道身形并肩朝这边走来,闲庭信步。

慕祐景双眸微微睁大,视线落在左边那个玄衣青年的身上,眸子更深邃了,闪烁着混杂着愤恨、不甘以及怨毒等等的光芒。

他右肩上的伤口传来一阵灼烧般的剧痛,提醒他几天前发生的一切。

下一刻,慕祐景的身体就自己动了,躲到了檐下的一根朱漆圆柱后,目光还是死死地盯着五六丈外的封炎和岑隐。

微风阵阵,隐约地送来一些对话声,只是不甚清晰,似乎有“怀州”、“火”之类的字眼。

“……怀州人有八九成都信奉圣火教,倒是惯得那些圣火教的人还真是以为自己高人一等了,所以我想不如调一批僧侣、道士过去怀州。对了,还有读书人……我打算在怀州开一些公塾。”

封炎一路走,一路与岑隐说着话,两人不紧不慢地走着,谈笑风生。

慕祐景盯着两人唇角的笑意,感觉有些怪异,若非是他知道岑隐和封炎以前素无往来,几乎要以为他们是什么故友旧交。

岑隐挑了挑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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