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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7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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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婆子喘了口气,又道:“他们不顾阻拦,非……”

封炎抬手打断了那青衣婆子。

当花厅里静下来后,厅外的花园里就喧嚣声就显得尤为刺耳。

从厅里往外看去,就见十几丈外,十数个锦衣卫气势汹汹地朝这边走来,几个公主府的下人跟在后方。

不一会儿,那些身材高大健硕的锦衣卫就走近了,赫然可见为首之人正是锦衣卫指挥使程训离。

这动静实在太大,戏台上的几个戏子也吓到了,戏子们和乐工们都停了下来。

程训离抬手做了个手势后,他身后的锦衣卫们就停在了花厅外的屋檐下,分成两排站在了花厅门口,一手搭在腰上的绣春刀上,一个个面目森冷。

似乎连空气都随着这些锦衣卫的到来变得冷了下来,公主府的奴婢们皆是屏气敛声。

程训离只带着一个亲信进了花厅,一直走到封炎、端木绯四人跟前。

他微微一笑,原本严肃凝重的脸庞登时就变得亲和了不少。

“长公主殿下,无宸公子,封公子……”程训离笑吟吟地对着众人拱了拱手,一一见礼,“端木四姑娘。”

当程训离的目光落在端木绯脸上时,笑意更深了,笑得一双锐目都半眯了起来。

程训离朝端木绯走近了半步,好似哄小孩似的说道:“端木四姑娘别担心,没事的。”

“吾等此行只是因为皇命不可违,不得不来封公主府,四姑娘尽管随意,只要在这公主府中,四姑娘想干什么都可以。”

“……”端木绯眨了眨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听得一头雾水。

端木绯抿了抿唇,问道:“程指挥使,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小事而已。”

程训离先安抚了一句,然后就很知趣地就把来龙去脉说了:

“端木四姑娘,您前些日子不是送了一批米粮去北境吗?”

“这批米粮被查出里面被人下了番泻叶,已经在北境安远城被截了下来。”

“魏统领弹劾四姑娘给北境送粮其实不怀好意,还说四姑娘定是受了安平长公主殿下的主使,要害北境,害皇上,好为崇明帝报仇。”

“皇上龙颜大怒,才命鄙人来封府。”

程训离简洁明了地把事情的因果都交代了一遍,说完,还生怕端木绯害怕,又和颜悦色地安抚道:“四姑娘,没事的,鄙人就是随便封封,给皇上交个差。”

“……”端木绯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程训离只能呵呵笑,心道:这岑督主都已经亲自进宫了,端木四姑娘又怎么会有事呢?!

岑督主的妹妹当然是他们锦衣卫的小祖宗,这要是被吓着了,就不好了。

安平把玩着手里的夜光杯,冷冷地说道:“皇上先封府,接下来就该抄家了吧?”

她只是一个眼神扫视过去,就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凌厉,令看者不寒而栗。

不过,程训离那可不是普通人,他堂堂锦衣卫指挥使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仍旧不动如山。

“殿下言重了。”程训离对着安平客气地一笑,说着一些冠名堂皇的客套话,“皇上一定会秉公处理,还殿下和端木四姑娘一个公道的。”

当程训离看向端木绯时,方脸上又笑得亲切了几分,就差掏心掏肺了。

没人请程训离坐下,程训离也不以为意,讨好地对着端木绯又道:“四姑娘,您要不要接着听戏?”

他话音还未落下,后方的花厅外忽然传来一声冰冷的呵斥:“你要去哪里?”

花厅里登时又静了一静。

只见子月站在花厅的门口,被一个黑膛脸的锦衣卫粗鲁地用刀鞘拦住了去路。

程训离皱了皱眉,子月从容地说道:“我去让人再备些点心茶水。”

“余四。”程训离语含警告地喊道。

那个黑膛脸的锦衣卫赶忙收起刀鞘退开了,让子月出去。

“余四,小声点,一惊一乍的,像什么样子!”

程训离犹不解气,斥了一句。

他心里觉得他手下这帮五大三粗的小子们也太没眼力劲了,这要是吓到了四姑娘怎么办?!

再说了,他方才才刚跟四姑娘说了,这公主府只是“随便封封”,余四这小子不是打他的脸吗?

哎,等他这次回去,非要好好敲打敲打这帮小子才行,没瞧见人家东厂的人干起事来有多漂亮吗!

程训离心里是唉声叹气,觉得哪天非得找安千户取取经才好。

尽管端木绯在公主府里好吃好喝地待着,但是安平长公主府确确实实地让锦衣卫给封了,这一百个锦衣卫出动,声势浩大,又怎么瞒得过其他人的耳目。

整个京城一片哗然,各种猜测在京中各府传得沸沸扬扬。

毕竟皇帝这么多年对安平的心结,那么多老臣新臣都是看在眼里的,众人皆是暗暗揣测着是不是皇帝终于要对安平动手了。

京中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公主府和皇宫上。

此时,御书房里,皇帝是气急败坏,“砰啪”的砸东西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傍晚的天空愈发阴沉了,整个皇宫似乎都笼罩在一层阴霾中,御书房外的内侍皆是噤若寒蝉,谁都知道龙颜震怒。

皇帝气得谁都不见,只留了岑隐在御书房里说话。

“亏朕对他这么好,如此信赖,他竟然这么回报朕!”

“难怪古语说,人心不足蛇吞象!”

“他连这种阴毒的事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皇帝负手在光鉴如镜的金砖地面上来回走动着,步履急躁,声音透着一种万年寒冰般的冷冽。

外面的天空已经呈现灰蓝色,御书房里点着几盏八角宫灯,清凉的晚风透过半敞的窗户吹了进来,风钻进灯罩里,吹得烛火随风摇曳,周围时明时暗。

身穿大红色麒麟袍的岑隐就站在一边,那时明时暗的烛光在他俊美的脸上投下了诡异的阴影,红艳的薄唇似笑非笑地微微翘起。

“皇上息怒。”岑隐淡淡地安抚了一句,不紧不慢地说道,“臣以为这件事关系重大,还需彻查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他阴柔的声音不重,在这空荡荡的御书房里却尤为清晰。

皇帝在窗口停下了脚步,望着窗外的夜空,那灰暗的夜空中已经能看到一轮淡淡的银月。

“从京城到北境数千里之远,出了京城后,这一路上能动手的机会多着呢!”

“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端木家那小丫头请的镖师再尽心,也防不住魏永信这个有心人!”

“魏永信如此胆大包天,连北境的粮草都敢下泻药……朕实在是寝食难安啊!”

皇帝仰首盯着那轮黯淡的银月,眯了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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