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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0无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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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国公夫人又惊又怒又担心,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脑子里更是一片混乱,手足无措地看向耿海,问道:“国公爷,那现在可怎么办?!”京兆尹不肯放人,难道他还要一直拘着她的女儿不成?!

想到这里,卫国公夫人就觉得额头一阵晕眩感传来,一旁的丫鬟惊呼着“夫人”,急忙扶住了她,又给她顺气,又给她嗅了嗅盐。

耿海在最初的震怒后,很快就冷静了不少,但额角还是根根青筋暴起。

他咬着后槽牙,缓缓道:“这京城上下,多的是纨绔子弟纵马游街,不慎毁坏街上那些店铺、摊贩的‘东西’,也没见他京兆尹怎么管,莲姐儿这次最多也就是毁了把琴,本公十倍赔偿就是!”

说着,耿海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发现有些不对。

是啊。

说到底,只是毁了一把琴而已……刘启方能在京兆尹这个位置安安稳稳地坐上那么多年,就是因为他为人一向识趣,就算今天和女儿起冲突的是首辅端木宪的孙女,又有四公主在场,可是端木家无根无基的,端木宪这个首辅也不知道能当多久呢,四公主身为公主也不能干政,照理说,京兆尹犯不着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得罪了自己,得罪了卫国公府。

那么,刘启方为什么非要把女儿带去京兆尹,甚至连自己派人送帖子过去,他都还不肯放人呢?!

这明显不合常理!

耿海下意识地看向了卫国公夫人,夫妇俩四目相对,卫国公夫人似乎看出了耿海的疑惑,脱口道:“难道是因为岑隐……”

“岑隐?!”耿海不解地挑眉,一头雾水,这事怎么就和岑隐扯上了关系。

卫国公夫人眸子阴晴不定,缓缓道:“我听闻,岑隐那阉人认了端木家的四姑娘为义妹。”

又是岑隐?!耿海瞳孔微缩,眸子几乎眯成了一条线,一股阴郁的气息散发出来。

如今,京兆尹为了讨好岑隐,竟敢这样折辱自己的女儿!

是可忍,孰不可忍!

“本公亲自去一趟京兆府。”耿海的声音冷得几乎要掉出冰渣子来。

他倒要看看他亲自过去讨人,刘启方这浑人敢不敢把自己拦在京兆府的大门外?!

卫国公夫人闻言,黯淡的眸子又燃起希望的火花,一脸期盼地看着耿海,对自己说,要是国公爷肯亲自出面,一定可以把女儿给接回来!

耿海说走就走,立刻就带着小厮离开了外书房,卫国公夫人亲自把人送到了仪门处,目送耿海策马出了国公府。

此时不过是未初,上方的阴云更浓了,仿佛夜晚就要提前降临似的,灰沉沉的一片,外面的街道上已经没有多少路人,稀稀落落的路人皆是行色匆匆,唯恐赶上暴雨。

耿海带着那个小厮一路策马飞驰,一炷香后,就来到了京兆府。

守在府衙大门口的衙差一见卫国公亲自前来,吓得差点没腿软,只能把人给迎进了京兆府的大堂,又有一个衙差以最快的速度跑去了后衙的书房找京兆尹。

“大人,卫国公来了!”

这短短的一句话令得书房内肃然一静,空气微凝。

一个穿着青色直裰的幕僚不安地看着坐在酸枝木书案后的京兆尹,清清嗓子,谨慎地问道:“大人,该怎如何应对?”卫国公可不是轻易可以打发的!

京兆尹早就猜到卫国公可能会来,之前还有几分忐忑,当听到人真的来了时,他反而冷静了下来。

他已经想好了。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必然已经得罪了卫国公耿海,再认怂也晚了,如今他也唯有一条路走到底,就倚着岑督主,指不定岑督主看他乖觉,愿意再多提携他一把,那么,日后自有他飞黄腾达的时候。

京兆尹定了定神,义正言辞地吩咐幕僚道:“你去回了卫国公,就说按照《大盛律》:凡蓄意毁坏他人财物者,以一主为重,并财论罪,如物值超白银二百两,则判拘十日,并另行赔偿;为从者,减一筹。本官自任京兆尹后,一向公正严明,决不会徇私枉法。这件案子既有苦主上告,本官就一定会查得清楚明白,不会姑息养奸滑。这个时候,为了避嫌,本官还是不见卫国公了。”

幕僚听得是冷汗涔涔,起身领命。

很快,他就随那个来通禀的衙差去了前头,一板一眼地把话给转达了。

耿海几乎快要气疯了,胸口一阵剧烈的起伏。

朝野上下谁不知道刘启方最擅长的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两头讨好,谁都不得罪,颇得中庸之道的精髓,现在倒跟自己玩起什么刚正不阿了!

耿海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那阴鸷的目光像是那盯上了猎物的猛虎一般。那幕僚真担心耿海会硬闯进去非要见京兆尹,又是一阵忐忑不安,下意识地屏息以待。

不过,耿海在原地僵立了三息后,就毫不留恋地拂袖离去。

那决绝的背影仿佛在无声地宣示着,他决不会善罢甘休的!

“滋啦啦!”

阴暗的天空中忽然砸下一道巨大的银白色闪电,把下方的京兆府照得亮了一亮,幕僚的心脏随之跳了跳,心里只觉得真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啊!

幕僚擦了擦冷汗,匆匆回去复命了。

“滋啦啦!”

随着又是一道巨大的闪电在空中亮起,一闪而逝,之后天色变得更阴沉了。

小厮惶恐不安地请示耿海道:“国公爷,瞧着这天色马上要下暴雨,您要不要到前头的香茗茶楼小坐一会儿,去避避雨?”

“不……”

耿海下意识地朝前面的香茗茶楼望了一眼,话才出口,又突然改变了主意。

他总觉得这件事从头到尾都透着不对劲,刘启方今天的态度太过强硬,到了一点转圜的余地也没有,实在是不像是他的为人。

耿海眸色微沉,对着小厮招了招手,附耳吩咐了一句,接着,他自己去了香茗茶楼,而小厮则奉命办差去了。

几乎是耿海前脚一进茶楼,后脚外面就下了瓢泼大雨,暴雨如豆子般密集地洒了下来,“哗哗哗……”

没一会儿,整个京城都沐浴在一片朦胧的雨幕中,雨声哗哗作响。

夏日的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大半个时辰后,当小厮匆匆赶到香茗茶楼时,雨已经停了,只剩下晶莹的雨滴还在顺着屋檐“滴答滴答”地落下来……

小厮急忙把调查的结果禀报了耿海:

“国公爷,奴才从一个衙差那里打探到,今天快正午的时候,京兆尹收了一道吏部来的调令。”

“奴才就特意又跑了一趟吏部,找吏部文选司打听了,说是那调令是擢升京兆尹刘大人为通政使司的通政使,刘大人他连升了两级。”

什么?!耿海震惊地扬起了剑眉,惊讶之余,心里又觉得果然如此,

他的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凝眸沉思着:刘启方晋升的时机未免太巧了点,还有,通政使这肥差怎么也轮不到他刘启方才是……

果然,刘启方就是仗着岑隐才敢这样打自己的脸,才敢如此强硬地把自己拒之门外。

本来,他还以为刘启方只是因为岑隐认了端木家的四姑娘为义妹,才蓄意以这种方式来讨好岑隐那阉人,没想到是这背后还有这样的“交易”,岑隐竟然以权谋私擢升了刘启方。

耿海摩挲着手里的茶盅,神情愈发冷峻,心道:岑隐真是自寻死路!

皇帝的脾性自己最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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